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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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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见刘琦这样,丽娘不敢再多说,连连答应两声,去厨房为他做饭。
    “觉安,去打壶酒来!”刘琦走出屋子,对护卫说道。
    “都尉,并非休沐日,吃酒……”林觉安为难地说道。他知道刘琦为啥想要吃酒,但后日就要出兵碎叶,下午节度使或许还会召见刘琦等人,他怕耽误正事。
    见林觉安没有立刻答应,刘琦双眼一瞪就要开口怒斥。但就在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有人喊道:“刘琦,你在家吗?”
    “是岑先生!”魏向煌叫了一声,赶忙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岑参双手各拎着一个袋子走进来,一眼瞥见刘琦,笑道:“我就猜你此时在家。我从醉仙楼打了一壶好酒,咱们一起吃酒。”
    说完这句话,他察觉到院里气氛有些不对,想了想又笑着说道:“怎,林觉安他们又犯了错正在惩戒?他们这些年轻小伙子精神头足,整日闲不住,把他们按到在地上扒了裤子狠狠打屁股就好了。”
    “先生说的哪里话。”刘琦笑着接口:“哪能随意打人屁股,还扒了裤子打。”
    他这话一出,院里气氛顿时松快下来。“你说的有道理,但犯了错也要惩罚。不过今日看我面子,绕过他们这一次。”岑参又道。
    “好好。岑先生,一直在院子里站着作甚,快进屋,咱们坐着闲聊。”刘琦边说着,边将岑参迎进来。
    他们二人坐在一块闲聊几句,丽娘炒完一个菜,听说岑参来了,也赶忙过来见礼。
    “丽娘,不必再多炒菜;岑先生拿来一壶酒、一斤熟羊肉,中午我与岑先生一起吃,再给我们端一盘凉菜过来。你为自己炒两个菜。”见礼完毕后,刘琦说道。
    “是。”丽娘答应一声,转身去厨房做凉菜。
    “你对自家女人倒是好。”岑参说道。
    “是你们太轻忽了。”刘琦却道。
    “也对。”岑参闻言笑道:“你说的也是。来,为了你对自家人这样好,咱们吃一杯!”
    “吃!”刘琦举起酒杯,与岑参碰了一下被子,一饮而尽。
    杯酒下肚,二人变得更放得开,天南海北的闲聊起来。岑参大约是喝多了在刘琦面前显摆起自己的历史来。
    他从三皇五帝时说起,挑要紧的事情,一直讲到春秋战国。他说道:“战国后期,秦国逐渐强大,关东诸国欲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秦国。因关东诸国中以齐、楚二国实力最强,对这二国的动向秦国也最为注意。”
    “周赧王二年,楚齐二国结盟。秦国对此十分忧虑,以张仪游说楚怀王,使得楚国与齐国断交;但随后张仪却又否认当初承诺赠与楚国的六百里土地,使得楚怀王大怒,就要派兵攻打秦国,即使重臣陈轸等人反复劝说也不改其心思。”
    “但就因楚王怒而行师,使得楚军准备不足,被秦军打败,损兵数万,又丢了汉中等地。”
    岑参一开始讲张仪行连横之术的故事时,刘琦还微笑着听;但听到后来,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在岑参说道‘怒而行师’这四个字时彻底消失。
    “岑先生,可是封都护派先生来劝说弟子的?”刘琦问道。
    “不是。”岑参立刻回答:“是我自己要来劝说你的。”
    “岑先生,你应当知晓我与张浒的感情,何必多费唇舌?”
    “刘琦,你误解了,我并非是来劝你向节度使请辞。”岑参却忽然说道。
    “那,那岑先生与我说那番话所为何事?”刘琦愣了一下,问道。
    “我是要劝你:你自己十分愤怒,恨不得杀光大食人,但其他人未必如此想。你切不可以己度人,认为其他将领也深恨大食,以免犯下错误。”岑参道。
    “原来岑先生是这番意思。”刘琦听完他的解释,虽然觉得他若想讲这番道理没必要说这个故事,但他说的道理却很对,也是自己要注意的,忙起身行礼道:“多谢先生指点。”
    “你不必这样客气,这句话我与你也说过好几次了。”岑参笑着回应;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岑参一开始想给刘琦讲的道理其实就是他猜测的;可听到他说的话后顿时明白自己劝说无用,反而会影响二人的关系,于是灵机一动换成这副道理。‘真是险之又险,好在我及时收住了。’
    这时他们酒已经吃完(岑参特意在酒快要吃完的时候讲故事),刘琦靠在椅背上,略带有醉意同岑参说道:“岑先生,即使你劝我不可怒而行师也没甚,我也不会生气,因为我知晓你们都是为我好。”
    “但我还是会坚持带兵救援碎叶镇。你们放心,我也是多次在战场上拼杀的人,不会拿麾下将士的命不当回事、心中只想着为张浒报仇。”
    “我会十分冷静的与大食人作战,听从封都护的命令,只是在最后大食人战败后用尽全力追击败兵,将所有参与新城之战的大食将领、士卒抓到砍了脑袋!”说到最后,刘琦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狠厉的意味,不过很快褪去。
    “你能这样想,我就彻底放心了。”岑参说了一句,顿了顿又道:“此去救援碎叶镇,封都护不会带我一同去,而是留我在龟兹辅助丰王殿下。”
    “但我与张浒也有交情。既然不能亲去,刘琦,你到了碎叶镇后记得在咱们相识那家酒肆要几杯酒,其中有一杯就是我用来纪念张浒的,你帮我洒在地上。”
    “好,我一定记得。”刘琦用力点头说道。
    第二日清早,刘琦来到所部营房,将几位校尉、旅帅与幕僚叫来,问道:“将士们可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禀报都尉,早已收拾好了。”张兴权回答:“此次救援碎叶镇将士们都很高兴;心中愿意,收拾得就快;再加上将士家都在龟兹城里,告诉家里人一声也快,所以都已经收拾好了。”
    “好!”刘琦称赞一句,又问道:“将士们可愿今日就出兵碎叶?”
    “今日?都护订下的时间不是明日一早吗?”张兴权惊讶地问道。
    “封都护确实下令明日一早启程。但之所以定为明日是担心一日时间不够将士们准备;既然咱们已经准备好,何必再等明日?我这就去都护府,请求封都护派咱们这支兵先行。”刘琦道。
    “愿意,将士们都愿意今日先行。”张兴权与几个校尉对视一番,说道。
    “好。我这就去向都护请求。”刘琦说干就干,说完这句话立刻起身离开营房,就要去往都护府衙门。
    可他刚刚走出营房,迎面遇到一名封常清的侍卫,那人见到刘琦立刻说道:“刘都尉,节度使召见你。”
    “是。”刘琦答应一声,但又忍不住问道:“都护有何事召见我?”
    “是,碎叶镇沦陷了。”那侍卫顿了顿,说道。
    “甚!碎叶镇沦陷了!”刘琦忍不住大喊道。
    他见侍卫点头,忽然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碎叶镇怎会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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