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回答了半个小时的问题，多尔蒂在卡片上写下密密麻麻的字迹。
    “你的形象适合打造成硬汉，身手不凡，经历过特殊训练的…特工？”
    多尔蒂是在自问自答，特工，她觉着好像差了那么点意思。
    再看布鲁斯的肤色，想到他的来历！
    “华裔功夫师。”多尔蒂想到了那几部由港江传过来的影片。
    里面总是会讲一些奇奇怪怪的功夫动作。
    或许可以把这点打造成他的标志。
    美利坚的华裔功夫师，“你会功夫吗？”
    “会一些！”李子涛谦虚道。
    大哥，阿丹，阿杰，西装暴徒和阿京的电影，他是一个没少看。
    都是表演用的？
    对啊，他要的就是演技派功夫。
    拍电影，又不是入社团做打仔，争双花红棍?
    “表演看看。”多尔蒂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这里？”
    “你有什么需要?”
    “你想看动作，还是效果？”
    “先看动作。”多尔蒂不是很懂，所以她决定都看。
    回忆起那些表演打发，考虑到受众。
    李子涛决定来几个简单动作。
    一套花里胡哨的打法，恐怕只会把多尔蒂给绕晕了。
    也会让她更难给他的角色定型，那些打发和文化。
    至少也得等布鲁斯有足够的名气再加入进去。
    现如今，还是简单粗暴，直接点的好。
    “喝，喝喝…”双拳和踢腿带动的风声，让多尔蒂眼前一亮。
    对人物的塑造有了更明确深刻的了解。
    特别是在李子涛一记劈腿，把椅子砸碎之后。
    ‘可惜了我200刀的裤子！’
    走出办公室，看着被椅子划破一条口子的裤腿，李子涛暗自吐槽。
    “抱歉，我来晚了！”有些微胖的女孩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
    慌慌张张的样子，让他想起当年的杰西。
    “你好，布鲁斯，我是海蒂，你的经纪人。”
    “海蒂？”
    “不是大明星海蒂，我叫海蒂·肯。”对方一手抱着资料，有些艰难的向他伸手问好。
    “布鲁斯·李。”
    李子涛指了指她手里的资料，道：“要帮忙吗？”
    “太感谢了！”海蒂在心里即可把他划分为好人。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拿着轻如薄纸的资料，两人一起向前走去。
    童佳瑶稍微落后一步? 她不喜欢受到太多目光的关注。
    “你已经见过多尔蒂主管? 所以接下来是去做造型，但我认为你现在就很好…哦? 对了? 身材资料！”
    “你需要去测量身高，体重? 见道具师和其它一些人，当然? 入柜能够和他们打好关系? 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她这么说，李子涛随意耸肩道：“我想这没什么难的。”
    海蒂用奇怪加可怜的目光看着他，只当他这个小白根本不了解好莱坞的残酷。
    当来到幕后工作组所在办公室，推开门李子涛说的第一句话? 就让她彻底傻眼。
    “有谁想要去喝一杯吗？我请客…”
    ……
    夜里? 日落大道的迷酒吧。
    李子涛和一行工作人员来到这里。
    热闹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在为所有人买了酒以后，李子涛把一杯马提尼递给海蒂。
    “谢谢。”海蒂抿了口，长吐一口气放松道：“这是为了你好，布鲁斯，这里的价格更便宜? 适合像你我这样的新人。”
    像布鲁斯和海蒂这样边缘化，刚加入好莱坞不久。
    没名气? 没钱，没权利的边缘人士。
    就像他所邀请的道具和后台工作者。
    此时的幕后工作者? 真的是最默默无闻，又无私奉献的苦逼。
    干最累、最脏的活? 拿最少的钱? 背最重的黑锅！
    不管剧组里出了什么事? 后台和道具总有人会被开除。
    这几乎已经是种默认的常态。
    看着气氛正在越发高涨的同事们。
    海蒂有些担心的说道：“但现在有这么多人，会让你花掉一大笔钱。”
    “没关系，我还有些积蓄！”
    这么做虽然不能把所有人变成朋友，但至少也能混个脸熟，获得一些提醒和微不足道的小帮助。
    他不认为一顿酒，就能让所有人都对自己掏心掏肺。
    他又不是画在美刀上的富兰克林。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有很多钱吗？”海蒂无语的看着他。
    “不是很多，足够生活而已。”
    “那就别再最这种事，他们能帮上的忙有限，只需要在日常见面的时候多说些好话，就足够了！”
    李子涛对这个经纪人的印象大为改观，至少她懂得替自己找想。
    这很重要。
    当然，这和她处世不深，还未被好莱坞这个污秽的大染缸同化掉有关。
    但李子涛还是希望，她能继续保持这样的态度。
    “明天我会带你去造型师那里，然后我们制定你的训练计划。”
    “对了，你每天什么时候有空？”海蒂像是想到什么。
    “大多数时候，白天！”话音未落，海蒂古怪的眼神恢复正常。
    “夜里的兼职吗？也对，晚上能够多赚些。”
    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有兼职，特别是像新加入的粉嫩新人。
    海蒂就在一家餐厅做服务员，正好也是晚上。
    “我该去上班了，谢谢你的酒！”
    海蒂喝掉杯子里的酒，又把橄榄丢进嘴里咀嚼着向外走去。
    “不介意的话，一起好了。”李子涛先是走向喝嗨了的同事身边。
    在道具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对方立刻变得高兴起来，拼拼点头。
    回到吧台，放下一张富兰克林，李子涛和海蒂一起出了酒吧。
    “你竟付了100美刀？”深吸一口夜晚的凉气，海蒂还是无法冷静。
    这家伙到底是有钱，还是根本不明白‘它’的价值。
    “我答应请他们喝到满意的。”李子涛笑呵呵的说道。
    实际上，是因为他身上根本没带零钱。
    这点也提醒了他，还是要重新换些1美刀和5美刀的零钱。
    这样才更符合他目前得身份和开支用度。
    “好吧，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海蒂摇摇头，有点心痛的说道。
    也许，她应该打个电话请假，留在酒吧喝个痛快？
    100美刀，足够把所有人喝吐在厕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