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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白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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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吟诗之后,望着窗外沉默着。
    “这首诗是《上邪》”于凡说道。
    郭钠好奇:“于大哥,你听过这个?”
    于凡:“这是产生于汉代的一首乐府民歌。这是一首情歌,是女主人公忠贞爱情的自誓之词。此诗自“山无陵”一句以下连用五件不可能的事情来表明自己生死不渝的爱情,充满了磐石般坚定的信念和火焰般炽热的激情。全诗准确地表达了热恋中人特有的绝对化心理,新颖泼辣,深情奇想,气势豪放,感人肺腑,被誉为“短章中神品。”
    陈帧阳问村长:“那这首词和我们见到的女鬼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首诗是女鬼写的?”
    于凡:“当然不是。昨夜我们所见的墙上的女子的衣服是民国时期的衣服,而这首词是来自于汉代。”
    老村长幽幽地说:“这一切都要从那说起。”老村长用手指了指山下的一个小房子。
    陈帧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问,村长又说:“你们真地好奇地话,就随我来吧,正好,我也要告诉他。”
    三个人都不知道老村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跟着老村长慢慢悠悠往坡下走,来到那间屋子,屋檐下挂着一个四方形的牌子,上面写着“药”字,不过字迹因为时间的原因,褪色的差不多了。看起来这个应该就是村上的药铺吧,虽然这个村子的人不多,但是能有一个专门看病的地方,也是实属不易。
    老村长敲了敲房门,然后直接推开了,看来房间门没有锁。一眼看去,其实这个药房就和普通的农房没什么区别,桌子、椅子、床,不同的是地上放了些罐子,应该是装草药的吧。
    房间里的桌前坐着一个满脸皱褶但皮肤白皙的老者,他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镜片上有很多划痕,这个老者看起来应该有八九十岁了,年事极高。
    老村长对他说道:“田叔,她又回来了。”
    房间里这位老者抬起了头,张开了嘴巴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只见他的牙齿也都掉了大半了。
    老村长向于凡他们介绍道:“这是田锟,田叔叔,今年已经九十高寿了。田叔,他们是来我们这里考察地质的科研工作者,他们说昨晚又看见‘她’了。”
    田锟把眼镜取了下来,用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搓了几下镜片,又戴上了,仔细打量了一下于凡一行人。看来这个老者有习惯用直接用手擦眼镜,难怪眼镜越擦越花。
    于凡上前问老者田锟:“田爷爷您好,您说您知道墙上那个女人的事情?”
    田大爷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抬头看向山坡上的那座破庙,虽然已经是九十多岁高龄的老者,但是步履稳健,走路比老村长都精神,可能是田锟大爷擅长中医养生,所以身体状态能保持的如此只好。
    “每当冬雷之时,她都会回来,心中还是有挂念啊,上一次你回来已经是十年前了吧?”田锟说话了,因为牙齿少了,说话吐字嘴里漏风,但是吐字依然比较的清晰。
    郭钠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有些撒娇似地对田锟说:“田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给我们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嘛。”
    田锟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回忆:“你们看到的那个女孩名字叫白小雪,和她的名字一样,她是那样的冰雪聪明,清纯可爱。那时我们都是十来岁,可是她的身体很不好,天生患有血崩症(血崩亦称崩中、暴崩,指妇女不在经期而突然**大量出血的急性病证。本病病因颇多,有因劳伤过度,气虚下陷,统摄无权所致)。那个年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外面正打着仗,我和我爸爸是逃难躲到了这个村落的,我爸爸是中医,所以她经常来我们家里抓药看病,久而久之,我们就越来越熟悉了,所以我也很了解她。只不过,哎,可惜啊……”
    陈帧阳忙问:“继续继续啊,别停啊。”
    于凡从屋里抽了一把凳子过来,扶田老坐,田锟欣慰地拍拍于凡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真有礼貌。后来,我记得是一个夏天吧,天气很热,有一天清晨,村民们在村子口发现了一个晕倒的小战士。他的皮肤很黑,一身的泥,身体完全虚脱了,看着他身后的印子推断,他完全是靠着意志爬到村口的。当时我的父亲听闻消息后,连忙赶了过去,把这个小战士扶到了我们家里,简单地一检查,原来是脚骨折了。我父亲把他留在了家里,吩咐我去山里给他采来了草药外用内服,这个小战士在我家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最后终于苏醒了。”
    郭钠问道:“他是打仗负伤的吗?”
    田锟摇摇头说:“不,第三天,他终于醒了,他刚醒时,看到我们便非常的警觉,跳下了就抢了灶上的刀对着我们。我们耐心地给他解释他才相信了我们,放下刀,接下来了一天,他一句话没说,一个人躲在屋子的角落里,但是一口气吃了我们不少的馒头。再过了一天,他开口说话了,他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叫做世超,他是在和大部队一起翻山越岭时,脚不小心骨折了,行动非常不便,但是后面的敌军追兵马上就要杀到了,于是他主动和大部队分离,自己躲进了深山里,大部队则继续前行。就这样他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在山里他艰难地渡过了五天,喝着露水,吃着树根,忍受着蚊虫的叮咬,躲避着野兽的袭击。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最后终于看到了我们的村落,用尽了最后一点力爬到了我们村口,然后得救了。他还向我们打听知不知道他部队的消息,他要去找部队汇合。但是我和我父亲都知道,他的腿,没有一年半载根本走不了路,至于他怎么挪到我们村口的,这也是是一个奇迹,可能就是毅力吧……”。
    陈帧阳打断田老:“等等,等等,咱们不是在讲白小雪吗?怎么讲到了这个小战士了?这有什么关系?”
    田老的语气突然变得愤恨和遗憾,道:“当然有关系!如果没有他!小雪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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