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意识，是什么？”陆玄螭还是对朱雀问出了这个问题，如果系统和朱雀没有骗他，如今的一切，都是这家伙在幕后捣鬼。
    “没有人能描述它是什么，但如果是以最接近的词来描述，那就是道。”
    “道？可道不是，宇宙运行的一切规则总纲，宇宙中所存在的永恒真理吗？”陆玄螭喃喃道，这也是朱雀告诉他的，当初霄汉星域的强者，所提出的道，对道的定义。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道的一部分，它就是那所有规则的总纲，是宇宙本身在预感到自己可能的生存危机时，所呈现出来的一道消灭危险的意志。”朱雀想了想回答道。
    宇宙意识，也是霄汉星域强者的叫法，它有思想，有强烈的目标，所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性，毫无疑问是一个完善的意识。
    但却无法沟通，不可能像面对一个人一样说服它。
    “它但能力有多强？按照你说的，我感觉它分明一个念想就能灭了你我啊！”陆玄螭接着问道。
    “它不能！”朱雀摇了摇头。
    “它是守护规则的存在，不能破坏规则，我作为南方星辰的守护神，是伴随宇宙一起诞生的，也是宇宙存在的必不可少的规则之一，它不能杀我。”
    “而你，作为万物生灵中的其中一个，也是应宇宙运转的规则而生的，它不能毫无理由的杀你，没有因，就没有果。”
    “包括所有地星以及霄汉星域其他星球的后人一样，你们只是潜在的威胁，它想杀了你们，却不能杀了你们。”
    “除非，是任由你们遵循宇宙规则生老病死，又或者触犯规则底线，它才能亲自动手。”
    “如今，它改变了规则，想借别人的手来灭掉你们。”朱雀说道，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
    特别是对朱雀等圣兽来说，甚至它们也没少做这样的事，在需要的时候，一定程度上的改变规则，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在幕后推动万千星域，无穷众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不是完全的颠覆规则，让规则的存在意义消失，这样的改动，就是在允许范围之内的。
    能力者、地星中一个个连接异域的通道秘境，极有可能都是宇宙意识的手笔。
    它通过对星球环境的影响，来推动地星走向覆灭，以达到自己消灭威胁的目的。
    “当初也是这样的吗？”陆玄螭问道。
    朱雀顿了一下，当初？
    当然，原本是这样的，但当最后胜负难分的时候，宇宙也坐不住了，所以，本应该只是一道势，一道意念的宇宙意识，在那一刻拥有了躯体，盛着宇宙给与的无穷力量。
    “你何不去问当初那些人呢？”朱雀反问道。
    “当初那些人？不是死了吗？”陆玄螭无语，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若是没死，怎么都成为了传说？
    “那冥王不就是其中一个吗？”朱雀反问道。
    亏你还眼巴巴凑上去，看起来对那冥王一见钟情的样子要追人家，连这都不知道？
    “什么？”陆玄螭是真蒙了，冥王？
    那不是素素的灵魂吗？
    本来以为只是素素死后，灵魂得以幸存，最后到了冥界，获得了一些机缘，才会变成地府继承人，变成冥王。
    但朱雀所言，似乎并非如此。
    “什么其中一个？你说冥王，是早就在霄汉星域存在过的强者？强大到连宇宙都容不下的强者？”陆玄螭瞪大眼睛问道。
    此时，他的内心也是相当凌乱，凌乱中还有着一丝不信。
    这不可能啊！素素他还不了解？杀条鱼都左看右看下不去手，还能是那种登临绝顶，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的那种强者？
    “不是她一个，只是单独的个体，即使再强大，其实也不足以影响到宇宙，至少自从我诞生以来，从未有过。”
    “是那个星域，太出格了。”
    “几乎每一个排得上名号的强者，都打破了宇宙有史以来的记录，实力的记录，对规则理解掌控的记录等等。”朱雀摇头道。
    单独的生物个体，是不可能引起宇宙这样的关注的。
    而那个星域，有实力还不够，还有野心。
    “所以，你是认真的？她真的是那个时代的人？”陆玄螭神色复杂。
    “是！”这点朱雀倒是十分肯定。
    “当初那一战，其实还远远没有结束，当初的结束，是以霄汉星域的消失为结束，而如今你我还在这里，说明当初的霄汉星域没有消失，只是被隐藏起来了。”
    “既然宇宙意识找到了这里，那就意味着，争端还会继续下去，我不信，当初的天之骄子们，隐藏了星域，却没有留下任何后手。”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武白昌趴在前座的靠背上，仔细聆听陆玄螭和朱雀的对话。
    “车怎么不开了？到了？”陆玄螭嘴角一抽，回头对武白昌问道。
    只见外面的景色，还是一片荒凉，他们还在大马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所以，神话真的存在吧？真的能找出来吧？”武白昌问道。
    虽然他也听不大懂，毕竟他平常接触到的这种信息也太少了，那是前不知来由，后不知结果，当个故事看都云里雾里。
    但多少也还是能猜测一二。
    “你说，如果是神话中的人物，能不能赶走那些异域者？”武白昌接着问道。
    “怎么？你们有计划了？”陆玄螭一听，对武白昌问道。
    他既然这么问，那肯定是官方有所行动了。
    “计划、项目，那当然是多得不能再多，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新日发展的异能科技，如果再发展两百年，说不定可以和那些异域者对抗。”
    “但现在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凭空找出这两百年时间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再荒谬的可能都试试了。”
    “实不相瞒，神话中说，有战神刑天，因与天帝争位失败，被斩首与四肢，分埋各方。”
    “我们想，都砍成这样了，怎么不直接写杀死了，而是要分埋各方呢？说不定，那刑天杀不死，分埋各方是为了阻止他复活。”武白昌说道。
    “所以你们在挖刑天？”陆玄螭嘴角一抽，问道。
    死马当活马医，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