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8章 抽龙脊
一头死去多年的一手,还有一条属于天级的鲜活断手。
这两样东西怎么看都不正常,很渗人。
风天幕将这两样东西封存在光轮中已经很多年了,没有对人展现过。
而现在,他们出现在了叶子川的面前。
原始空间很大很大,广袤无边,任何一个天级都对它一知半解,无法了解全部。
所以,每个地方都会有不同的造化,也许一个下级生灵运气逆天,就会碰到天级都要垂涎的宝物。
而这两样东西,都是风天幕在原始空间中的收获。
“吼!”
兽吼震天,那头异兽如山岳般巨大,虽然身体破破烂烂,已经腐朽了,但是气息却依然强盛,带着浓浓的死气,像是从冥界中走出来的一样。
至于那条断臂,更加让叶子川忌惮。
肌肤白皙,鲜血殷红,像是鲜活的,五根手指还在动弹,若有若无间,叶子川似乎听到了一声渗人的轻笑声。
“杀!”
风天幕一声厉喝,异兽咆哮着像叶子川冲了过来。
而那条断手也捏着一个法印,直接打出了一道通天光芒。
叶子川周身灰雾流淌,他像是站在时间长河之上,时间法则如洪流在他脚下流淌而过。
时间更迭,空间变幻。
两个一模一样的他在这里出现了,逆踏着时间之力归来,降临了现在。
风天幕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背后光轮转动,不朽的秘力流淌,将他衬托的如远古神祗一般。
轰!他动了,一起向叶子川出手。
三个叶子川站在那里,仅仅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让亿万里之内的时空都在波动,如瀚海掀起了重重惊涛。
雾海汹涌,变得狂暴起来,虚空之中有电闪雷鸣,天火降世,一副末日般的景象。
轰!只看到一团如星海炸开的光芒在那里冲起,然后便铺天盖地的向四面八方汹涌开来,伴随着苍茫雾海一般的力量波动,撕裂一切,席卷八荒。
异兽嘶吼,带着无边的死气在冲击,像是从九幽中归来的一样,叶子川每一次出击,都将它庞大的身躯打飞了出去。
但是异兽悍不畏死,甚至说不知道死亡是什么,身体变得更加破烂,但是依然在冲击。
一声声嘶吼如万重雷霆炸响,震碎人的耳膜。
那一只断手鲜血淋淋,手指舞动,每一次捏印都会发出远古而神秘的力量,让叶子川都忌惮无比。
这只断手到底是什么来历?
看着像是活得,为什么会被风天幕封印起来?
而且在那只断手上面,叶子川还感觉到了一股未知的力量。
那是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原始之力,来自另一个原始空间,而且是叶子川完全不认识的。
未元?
大衍?
还是太初?
风天幕身上居然带着另一个原始空间的东西,这让叶子川很是意外。
不过想想也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连他都去过三个原始空间了。
像风天幕这样的天级存在,经历过不止一次诸世之争,去过其他原始空间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叶子川的本体对上了风天幕,两人如人形的凶兽在暴击,每一次碰撞都惊天动地,哪怕是溢散出来的一点点力量,都能粉碎天级以下任何生命。
风天幕感觉自己再跟一块人形的神铁在碰撞,对方的肉身太坚硬了,让他匪夷所思。
按道理来说,刚刚破入天级,生命的变化还没有稳定下来,不会这么强才是。
但是叶子川的肉身却强悍的一塌糊涂,每一次交手都让他的肉身隐隐作痛。
叶子川的出手同样凶猛无比,拳势迫人,像是推动着整片时空镇压了下来,让他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虽然在圣雪山几位天级中他算是年轻的,但是相比叶子川,他已经是一个十足的老怪物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古老的天级,却跟叶子川不相上下。
在别人眼中,显得他好像很无能一样,成就天级这么多年,却毫无进步。
胸中燃起无名的怒火,风天幕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狠了。
他背后的光轮转动,五个古老的字符在燃烧,流淌出惊人的伟力,向叶子川镇压了下来。
叶子川挥拳,带着风雷炸响之声,时间和空间之力同时涌动,还带着原始的力量,不断和风天幕对轰在一起。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强大,也感觉到了原始之力的非比寻常。
正常的地级到天级,是在逐渐接近原始。
但是他在地级就已经接触到原始之力了,从一条捷径进入天级,他对于原始的理解,比其他天级都要高深很多。
这就是他强大的地方,也是他自信的地方!轰!另一边,代表着过去的叶子川挥拳,一连打出了数千次,重重伟力叠加在一起,瞬间爆炸。
那具庞大的异兽尸体直接炸开半边,一根根骨头都被粉碎了。
“吼!”
异兽咆哮,即使身体已经有小半被打碎了,但是它感觉不到,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片死气,要将一切生灵都寂灭掉。
过去的叶子川挥手,时间之力在这里奔涌而过,一切的死气都被净化了,在时间之中变成了虚无,彻底被湮灭。
叶子川再次挥拳,一次次跟异兽撞在一起,打得它的身躯不断后退。
然后,他一跃而起,直接来到了异兽的背上,大手如神碑一样镇压下来,咚的一声,直接打得异兽跌在了地上,四条腿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然后叶子川伸出大手,直接抓住了它的脊椎骨。
随着一声大吼,叶子川手臂青筋凸起,如虬龙一般的力量爆发,在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中,那一条如大龙一般的脊椎骨,硬生生被他抽了出来。
随着这条庞大的脊椎骨被抽出来,异兽巨大的身躯像是失去了支撑,开始散架了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叶子川又来到它的身体下面,抓住它的两条腿,双臂猛力一扯,这头庞大的异兽,直接被他生撕了,成了两半。
遍地都是散落的骨头,那颗巨大的头颅也落在了一边,发出不甘的嘶吼和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