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辉气急败坏地吼，“你这是野蛮执法，我要想地方检察院投诉你。”
    “去你姥姥的！”王亮身边的另一个警察很恼火，一脚踢过去，把朱记者直接踹倒在地，“你他娘的拿着一个假朱记者证，了不起啊。是记者就可以为非作歹，肆意嫖娼。无法无天？”
    朱记者挨了一顿揍，没辙了，碰上几个蛮不讲理的警察，他没辙了，只要老老实实拿出身份证。
    王亮接在手里，看了看，翻了翻眼睛，问正躲在被窝里的女人，“她是谁？”
    朱记者理直气壮回答：“我女朋友！”
    “啪——”又是一耳光，王亮怒道：“你小子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以为老子是吃干饭的，既然是你女朋友，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白娟！你们干嘛打人？你不要嚣张，我要投诉你！”朱记者心中虽然愤恨，但是不敢招惹王亮，骂得声音很小。
    王亮冷笑，拿出自己的手机，“好，你给上边电话吧，尽管投诉。”电话递过去，朱文辉却不敢接。
    王亮又是一阵冷笑，“你投诉啊，格老子的，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傻蛋啊。她是你女朋友？这样就让你蒙过去，老子还干什么警察，回家找头猪结婚算了。”
    朱文辉解释道：“她真是我女朋友，叫白娟，我们去年认识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王亮哈哈一笑，“你小子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指了指那女子，“你给我穿好衣服，出来。”
    那女孩子低着头，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低头走出来，“王警官！”
    我那个去，他们居然认识？朱文辉当时就傻眼了，王亮严厉地对那女孩子道：“你告诉他，今年这是被我们抓到第几次了？”
    “四次！王警官，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女孩楚楚可怜地求饶。
    王亮冷笑连连，转过脸对朱记者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吧？我们那儿的常客，今年就抓了她四次了，今天这是第五次了。”
    “我草我自己嘴啊！这叫什么事？”朱文辉脸色惨白，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没救了。
    王亮看了眼余文辉的吊样，冷声说：“都带回去！”两外两名警察走进来，拿手拷拷住朱文辉，衣服也没让他穿，就让他裹着浴巾，头上套着一个黑色袋子。叫白娟的小姐低着头后面跟着。
    一行五个人出酒店的时候，很多客人都看到了，大家都能看明白，警方在这里查房，抓了一个嫖客。陆飞也看到这家伙狼狈不堪地出来，不由笑了下，心中暗道：“王亮，这小子行！”随后，他发动车子先离开。
    陆飞马上给段晨芳打了个电话，“段市长，发帖的人，已经找到了。所有的帖子，警方已经做了删除。你就放心吧。”
    挂了电话，马上就接到王亮的电话，“陆飞，这事怎么处理？”
    陆飞道：“赃物要彻底销毁，哦，记得把这事通报到他们单位。”
    王亮回答：“我知道了！”
    陆飞又嘱咐：“还有，问清楚，是谁派他来的。”
    “明白。”王亮挂了电话，亲自来到审讯室，坐到椅子上，看着垂头丧气的朱记者，“朱文辉，你自己说吧，这事怎么了结？”
    朱文辉哀求道：“警官，我交钱吧，我交钱。罚款行不？”
    王亮怒火朝天地拍着桌子，对两名手下道，“我知道你们记者有钱，不过，只罚点钱恐怕不能让你长记性，小刘，通知他们单位吧！”
    “警官，别。”扑通——！朱文辉马上跪下来，“不要通知我们单位，其实我也是被人指使的，真的。”
    “什么？受人指使？你他娘的嫖个娘们还受人指使？”
    朱文辉坐在那里，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想明白了，南丰市警方抓嫖咋会这么准？一定是自己在网吧发的帖子败露了。本以为今天办妥了事，下午就回省城了。没想到他们今天一大早就行动了，他苦着脸，“王警官，我除了嫖妓，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交代！”
    王亮不慌不忙点了一根烟：“你还有别的事？什么事啊？”
    朱文辉叹口气说：“网吧发的段市长的帖子，照片是我发的。底片就在我书包的相机里。手机里面内存卡也有……就这些。”
    王亮摆摆手，两命手下马上将罪证搜出来，王亮说：“摄影，是你们记者的本职工作，我们警方无权过问。我们要问的是你嫖妓的事实。不过，这两样东西，我们暂时没收。”
    王亮又问，“你来南丰市摄影，究竟受什么人指使？老实交代。”
    朱文辉身子一颤，“警官，这个不能说，真的，我要是说出来，你我都有麻烦。”
    王亮拍着桌子，“少跟我来这套！说不说？”
    朱文辉头上冒汗道：“警官，我不是故意吓唬你啊，你说我都这样了，还有那种必要吗？我是真不能说，如果我说出来，你肯定会后悔。要不，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王亮心中也是一阵犹豫，朱文辉看到王亮脸色不好，又透露了一句，“这个人是领导，你我都惹不起。真的。”
    王亮摸了摸鼻子，冷哼一声，说：“你不说明白，那我只好通知你们单位来领人。”
    朱文辉低下头，不吭声了。
    看到他不吱声了，王亮上过来将空调开开，并且调到最低档，然后对朱文辉说：“那你好好想想，想好再叫我。”
    “哎，警官，你开错了。现在是冷风，不是暖风。”朱文辉喊道。
    王亮和两名警察那里理他，径自带上门离开了。昨晚可是下了雪的，天气冷的出奇，朱文辉被铐在审讯椅子上，动弹不得，他身上只有一件浴巾包着，就是不开空调也绝对坚持不了多少功夫。
    不到十分钟，朱文辉就哭爹喊娘，央求王警官放了自己，“我什么都说。求你们，关了空调吧。我会冻死的。”
    王亮又点上一根烟，“再抽一支烟，让他再受点罪。”
    两名警察问：“王队，不会给冻坏吧？”
    王亮说：“这种事，我心里有数，顶多就是感冒，高烧几天，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