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妃娘娘(求收藏!)
“咯咯咯。”紫玉公主少女心性,设想了一下从今以后,明妃那个女人,每一餐都要吃鸡的苦瓜脸。
单薄嘴唇轻抿,口中发出一阵欢快如风铃的笑声,一张绝美俏脸上,黑宝石般明亮的清眸微眯。
这一刻,即使花园内生长着的四季不谢之鲜花,与她的绝世笑颜相比,也要逊色几分。
咚!
方烈看到这一幕,一颗心突而剧烈跳动,剑眸发直,整个人看得有些呆了,神情呆滞,完全沉浸于紫玉公主尚未蜕变成熟的姿容下。
易鸿宇坐在一旁,目睹紫玉的笑容,心境舒缓了些许,眼角余光窥到方烈的表现,却没有像自己的好友一样,沉醉其下。
“鸿哥哥。”紫玉公主全然不知,自己的笑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笑罢,一只手非常自然的挽住易鸿宇的胳膊,娇小的玉体几乎完全倚靠在易鸿宇身上。
细腻滑润的仙肌,尽管隔着一层单薄的纱衣,仍带给易鸿宇一股滑腻触感。
“公主殿下!”易鸿宇向一侧坐了坐,与紫玉公主拉开些许距离,薄唇抿了抿,轻声道。
“鸿哥哥。”紫玉见易鸿宇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清眸涌起委屈,小嘴嘟起,“咱们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的,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如此见外?”
说话间,迎着阳光的清眸内,闪烁起莹润光泽。
紫玉公主这委屈的模样,落入旁人目中,包括宦官宫娥在内,所有人心底都泛动怜惜。
这样的美人儿,足以让铁树开花,石人点头!
“就算如此。”面对委屈的紫玉公主,易鸿宇剑眸中柔软一闪即逝,语气仍无波动,“终究君臣有别。”
………………
凝玉宫!
原本前往花园赏花的明妃,近乎落荒而逃的返回自己的寝宫。
把守凝玉宫四处的侍卫、宦官、宫娥,本以为自家娘娘出去后,最少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怎料,前后顶多只有半个时辰,端庄雍容的明妃便返回,远远观之,众人见明妃面色铁青,目中暗蕴怒火,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拜见娘娘。”
不解之余,众人附身拜倒,恭迎明妃。
“哼!”身穿宽袖长裙,裙摆折折叠叠的明妃看都不看跪倒一地的下人一眼,冷哼出声,声音中尽是压抑不住,濒临爆发的愤怒,踏步步入宫内。
一些亲信,跟随明妃一并入宫。
咣当!
刚回到自己的地盘,明妃就再也控制不住,长袖招展,纯白素手自衣袖中伸出,落在身旁一个高达一尺有余,表面篆刻无数繁琐花纹,时刻散发着袅袅清香的香炉上。
笨重的香炉,被愤怒的明妃,一把推倒在地,紧闭着的炉盖开启,一段尚未燃烧殆尽的熏香滚落在鲜艳如血的红地毯上。
露凝香!
一名伴在明妃身边时间不长的宫女,向犹自燃着火星的香料看了一眼,认出了这香料的来历。
露凝香,乃是采集百花花露,由最好的工匠耗时一年方制成的熏香,常年生活在这等香料所营造的环境中,身上更会沾染一种若有若无的清香。即便一小段,也价值百金。
明妃宫中常年燃的居然是此等珍贵香料,可见国君对她的宠爱。
撕拉!
推倒香炉后,明妃余怒未消,顺势揪住一旁的雪白纱帐,双手加力,将轻柔的纱帐撕开。
破碎的纱布随风舞动,如舞动的蝴蝶,旋转落地。
“气死本宫了!”明妃怒焰爆发,口中发出一阵极度破坏气质的咒骂。
“紫玉那个小贱人,居然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还有易鸿宇那小子,一介武夫罢了,让本宫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
…………
嘭!咣当!咔嚓!
盛怒之下的明妃,再无平日的雍容娇贵,脸颊扭曲,手里抓住什么东西,便毫不留情的丢在地上。
莹润剔透的玉质杯碟,轻薄无物的纱布,乃至金丝楠木制成,坚固异常的桌椅板凳,尽成了她发泄的工具。
纵横三丈,井然有序的寝宫,在狂怒如母狮的明妃的亲手施为下,很快变得一片狼藉。
间或,破碎的碎片,乃至飞舞的桌椅打在周围的宦官、宫女身上,众人却哪里敢动?
“拜见殿下。”
寝宫内,明妃大发雷霆之怒,因整个寝宫由出自昆仑别院的高人,篆刻了符篆的缘故。
寝宫内所发出的动静,并未传到外界,跪在宫外的一众宫娥、宦官、侍卫,在明妃步入寝宫后,自地上站起。
但众人互视间,皆感应到凝重的气味,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一名紫衣身影踩着轻快步伐到来。
一身紫色长袍,衣领、胸前,衣袖上,皆绣着四爪蛟龙,漆黑长发由一顶亮银麒麟冠竖起。
眼眸深沉,眸光转动间,光泽看似温和,实则蕴含冷漠与残忍。
若不看脸,身材挺拔修长的此人,定会吸引不少女子的目光,可看到那一张脸,随便什么人都不会对他产生半点兴趣了。
只因,来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可一张脸庞扁平,五官仿佛是被人勉强堆在一起。
肌肤更漆黑如墨,毫无光彩。
即使穿着象征王室身份的衣着,仍令人忍不住心中腹诽:真是望之不似人君,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心头腹诽之余,见到来人的出现,众人面上却不敢大意,尽数拜倒,异口同声的山呼。
“嗯。”来人轻轻点了点头,看都不看这些下人一眼,踏步向宫中走去。
“母妃在吗?”
此人一边向内走,一边随口问道。
“殿下,娘娘正在里面。”一个机灵的宫女向前一步,飞快答道。
咯吱!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明妃之子,也就是泉国国君翟藤膝下的王子,紫玉公主同父异母的妹妹。
然而,明明是一个父亲生得,这兄妹两人,却找不出半点相似的地方。
泉国王子——翟磊举起手,轻轻推动,将虚掩着的门户推开。
怎料,房门刚启,一件不明物体就裹挟着劲风,向他扑面袭来,于瞳孔中,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