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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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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火在冰面燃烧,夫子认真烤鱼,叶朝又在抬头看星星。
    宁缺则是搂着桑桑说着些甜言蜜语,比如说什么时候回长安城成亲,什么时候生个大胖小子,孩子应该叫什么,用剑似乎真的很帅将来孩子要不要随十二师兄学剑。
    两人很早便习惯了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即使身边多着两盏对于时间来说很亮的灯,依旧没有不习惯,故说话时的声音并没有刻意降低,叶朝与夫子听的很清楚。
    不知多久,该是鱼香最浓郁的时候,叶朝看向宁缺很是不爽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逃亡了很久,这一刻对于你们很是来之不易,可是,你们是否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毕竟我与夫子都在。”
    桑桑小脸应该是变红了,缩回在了宁缺的怀中,宁缺则是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回道:“十二师兄是在嫉妒?”
    叶朝面色一冷,狠狠的瞪了宁缺一眼,说道:“吃鱼。”
    夫子一一给几人分了鱼,随后看向叶朝笑道:“等这次过后,你便就与书痴成亲吧,让人家女孩等着,不太好。”
    叶朝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到时候,老师你必须是我的主婚人。”
    夫子没有再是言语吃起了烤鱼,叶朝也没有说话,也吃起了鱼。
    一边的宁缺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想着十二师兄都将昊天逼退了,那即便是有什么事,也只能是等冥王到来了,然而谁又能清楚冥王到底是什么时候来。
    篝火的火光变弱,鱼香渐渐消散在了冰湖之间。
    夫子看向不知说些什么的宁缺主仆二人,说道:“你们现在成亲吧。”
    宁缺抬头说道:“老师,我们已经在长安城订过婚了。”
    夫子道:“我知道,所以才会这么说。”
    宁缺愕然,扭头看向叶朝,似乎是想要从叶朝的口中得知夫子怎么如此在意别人的婚嫁之事,难道这是他老人家的一大癖好?
    叶朝满是笑意的说道:“小师弟,你看。”
    宁缺有些发懵,但还是顺着叶朝所指看向了距离冰湖很远的一座满是积雪的高山。
    “在天下唯一不二的雪峰之下,在被黑夜覆盖不知多少年的极北之地之上,加上人世间第一强者的老师为你们证婚,你不觉得你们在此时成婚是一件很有意义且独一无二的事情吗?”
    宁缺依旧愕然,不过其实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十二师兄与老师是不是被这北荒的寒冷冻得发烧了。
    只是转念一想,似乎真的如十二师兄所说,在这里与桑桑成婚确实是一件独一无二且有意义的事情。
    随后,他低头看向了桑桑,只是桑桑似乎是在害羞,并没有看他,完全是一副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老师,请您为我二人证婚。”
    叶朝自黑色马车之上拿出了一张木椅放在冰面,随后像是门卫一般的站在椅子边。
    夫子甩了甩衣袖坐在椅子上,见证了这场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甚至是有些随意的婚礼。
    末了,夫子起身,看向拉着手的主仆二人说道:“你们去洞房吧,我与你十二师兄去转一转。”
    ……
    ……
    雪峰之上的天很黑,黑到只剩下了黑,即使那些被冻了很多年的晶莹白雪也因此变成了黑色。
    在那呼啸寒风席卷之地,有两人正在交谈。
    “老师,她在看您。”
    “她并不能做些什么,所以只能看我,而现在她还不是她,是桑桑。”
    “我总觉得有些别扭。”
    “怎么别扭?”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像是在坑人。”
    一道苍老的笑声伴随着寒风飘荡很远……
    “她不是人,那自然不算是坑人,而你小师弟则是巴不得,故也不算坑人。”
    “您定是厚黑学集大成者。”
    “何为厚黑学?”
    “厚黑学讲的很多,但总体概括来说,这个学问是教人怎么脸皮要厚而无形、心黑而无色。”
    ……
    ……
    次日,或许可以说是很多个时辰之后,漆黑的马车走出了冰湖,又在几个时辰之后,马车来到了热海之畔。
    在夜色没有降临北荒时,即使是在北荒最寒冷的时候,热海也不会结冰,所以它叫做热海。
    只是此时的热海早已在不知被冻住了多少年,因为天穹是黑的,它也成为了黑色。
    黑色马车没有怎么停留,便走向了被冰封的热海之上。
    马车走走停停,不知是在几日过后,热海后的雪峰变矮,一股带着湿咸的微风吹在了黑色马车之上。
    借着星光,宁缺看到了黑暗深处荡起的水花,而在那水花之上还漂浮有一艘很是高大的帆船。
    他知道人类到过最北的地方便是北荒极北的雪峰脚下,也就是热海南畔。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气候极寒,从来没有人包括那些大修行者敢于乘船去看看热海那边到底有什么。
    可此刻却在热海上看到了一艘大船,这着实让他震撼不已。
    叶朝看向宁缺道:“昨晚在你与桑桑洞房的时候,是我将这艘船自结冰的海面上凿出来的,可是废了好大劲儿的。”
    被叶朝当面说出了洞房二字,即便是脸皮厚如宁缺,此时的他也不好意思了起来,故急忙将这个话题转移,问道:“十二师兄,是谁这么闲的蛋疼,在热海之上造这么一大船?”
    没等叶朝说话,宁缺便看到了一根漆黑的像是棍般的事物向着自己脑门袭来,本能的想要躲避,可奈何那木棍的速度太快,随后,刺痛便就自额头上传来。
    “呜,好疼,老师您这是做什么?”
    夫子的胡子变得很直,看向宁缺的眼神间也有诸多的不善。
    叶朝拍了拍宁缺的肩膀说道:“你说的那个闲的蛋疼的人,便就是老师他老人家了。”
    劲风袭来,黑色棍影再现。
    叶朝捂着额头怒视夫子,“老师,我只是给小师弟说明一下,以防他之后别没眼色的再说一些让您老人家不喜欢听的话,怎么就打人了啊?”
    夫子道:“当初就应该让君陌将你养大,看看余帘和木柚将你惯成什么样了,连老师都敢调侃了。”
    说完,夫子一甩衣袖,自马车上跳下走上了大船。
    叶朝与宁缺对视一眼,驱使大黑马急忙跟了上去。
    (明天该是将夜世界的大高潮了,怕写不好,书友们容我调整下,明天一早起来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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