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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女人好像还住在傅知焕的家里?
可是贺子芩明明打听过,他分明还没有女朋友。
而且听上去,总觉着这女人的声音有些莫名的耳熟,但无论贺子芩如何回忆,却都无法将这个声线和记忆对上号。
或许是自己记错了?
傅知焕总算挂了电话,他扫了眼贺子芩,语气略显得冷淡:“什么事?”
听到傅知焕和自己说话,贺子芩身体下意识一直,然后重新端起笑脸:“刚才……”
“嗡嗡嗡——”
傅知焕的手机还没收进口袋,便再一次震动起来。
他垂眸一看——
又是那位大小姐。
“你又有什么……”
“你家伯爵在我的床上尿尿了!”
电话那头温阮的声音带着抑扬顿挫的语调,语气之间都带着些崩溃,“我新买的睡衣!!”
傅知焕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他轻“嘶”一声,将眼闭上三秒,然后缓缓睁开:“等着,我一会儿回来。”
挂断电话后,他才想起面前还有个人。
傅知焕将手机收进口袋,然后转身,问了句:“要说什么?”
贺子芩好不容易才调整好的情绪,被温阮那两通电话给完全打乱。听到傅知焕这么问,她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许久后才干巴巴地问出一句:“刚才那位,是傅先生的亲戚?”
“不是。”
傅知焕回答的很快,却让贺子芩觉得瞬间如坠冰窖。
“那……是傅先生的女朋友?”
傅知焕停顿了短暂的一秒,然后语气同刚才没什么变化似的开口否认:“不是。”
说完,他皱了下眉,语气带着些不耐:“还有事吗?”
这句话,让贺子芩一直悬着的心落了地,她觉得自己手心的温度也逐渐回来:“其实我只是想和傅先生解释一下,当年那起案件,我并不知道对方律师的详情。只是因为那起案子让我印象深刻,加上想找些话题聊,所以随口提了句。”
“傅先生是检察官,处事向来公正,不喜欢这种不负责任的评价,我也能理解。所以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有错,一定在我。”
贺子芩话术很高,说话也很妥当,此刻更是一副满是歉意的表情,让人生不出过多的责怪。
傅知焕望了面前的人一眼,目光很浅,他点了下头:“嗯。”
就这一个单字后,再也没有过多的攀谈。他迈开步子,与贺子芩擦身,只是在要走时顿了下步,视线微偏:“还有别的要说么?”
贺子芩觉得心一下置空,却还是笑了声,道:“没有了。”
听到贺子芩的答话后,傅知焕便收回了目光,朝着来的房间走去,再也没多留一个眼神。
等人走后,贺子芩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发麻的脸。
从大学的时候,傅知焕一直就是高岭之花。
无论是表白墙上热烈的告白,还是有人拐弯抹角的托朋友加上联系方式,他却从未有过回应。
贺子芩也是清高的性格,但却为了配得上他,一直靠近他所在的领域行业和城市。这么些年,也有朋友明里暗里给她推荐过不少男生,她却从未看得上眼。
她只想要最好的。
*
温阮是在正准备打沐浴露的时候,才发现睡衣没带进来,于是只得裹上浴袍准备将东西拿进来再洗。
谁知道刚回房间,就恰好撞上了案发现场——
伯爵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己的床上,整只猫窝进了自己的毛绒睡衣里面。然后,非常光明正大地,撒了泡尿。
温阮被这充满味道的场景给冲击得在原地怔了三秒,然后才尖叫着给傅知焕告了状。
此刻,一人一猫面对面望着对方,目光毫不退让。
他们已经进行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缠斗。
温阮先是坐在椅子上冷静搜索了“猫乱尿尿该怎么办”,在按照词条上的方法尝试第一次沟通教育后,险些被挠出两道血印子。
然后她换了种方式搜索——
“和猫打架如何取胜的十个小方法”
而此刻,伯爵酝酿了一下,嗅了嗅自己的犯罪现场,然后光明正大地在床上换了个位置——
又尿了一次。
“伯爵!”
温阮三步并作两步,拎起这只猫的后颈将它丢到了猫砂盆旁边:“进去!我今天就要替你主人教育一下你这个坏毛病,一只合格的猫一定要学会用猫砂盆!”
伯爵转过头,嗅了嗅身后的猫砂盆,然后坐在原地用脚挠了挠头。接着站起身,迈着慢悠悠地步子,朝着温阮的房间走去,非常熟练地跳上了床,窝在了床头。
温阮觉得自己险些要被这只猫气到心肌梗塞。
她恐怕从来没想到,这辈子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居然会折在一只猫上。
在与这只猫对视了许久之后,突然听见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应该是傅知焕回来了。
温阮宛若看到了救星,她得意洋洋地朝伯爵扬了扬下巴,道:“你完蛋了,我马上就带你的主人来对簿公堂!”
伯爵悠哉悠哉地舔着爪子,朝着温阮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将眼一闭,似乎是准备小憩。
……我被一只猫嘲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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