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宋呆死了
当柳岩刚一打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急促,“喂,老汪,赶紧出来,我在这边都办好了,风声越来越紧了。”
这个电话号码,显然只有汪千万一个人知道,对方不问是谁,就急促地开口,显然是把她当成了汪千万了。
柳岩不说话,假装打错了,嘟噜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后,就主动挂断了。
随后,她又琢磨了一番,再次拨了另一个号码,可对方关机。
她所拨打的两个电话,正是汪千万那个神秘手机中,两则信息的来电号码。
从这两个电话中,柳岩意识到什么,也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而且让柳岩更有压迫感的是,她总是感觉到,在楼下总有几个陌生的人,不知是监视,还是什么的,老是走来走去。
于是她就打扮成了,去买菜的普通妇女,将自己的头脸,遮挡的严严实实,随即下楼,直奔久别的宋呆那里而去。
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感觉到,后面总有辆摩的跟踪,是个陌生的男人,怎么也甩不掉。
她硬着头皮,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火化场的放尸房内。
果然与她猜想的那样,宋呆就坐在死尸旁,聚精会神地盯着死尸仔细查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神情很专注。
柳岩突然闯进来,将他吓了一大跳。
而柳岩看到,那尸体果然有异样,面部不整,像是被人掐死一般不瞑目,估计刚才的宋呆,是在给死尸化妆吧。
宋长生看到来人是柳岩,神情认真地看着柳岩,“柳岩不怎么了,有事吗?要知道,从这里出去的人,哪怕是送葬的,也都没有人还想回来的。”
柳岩诧愕了一下,她见宋呆,突然像是变得不呆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呀。”
她勉强笑了笑,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宋长生只是点头,随即不再理睬柳岩,而是再一次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个死尸看。
柳岩趁宋长生不注意,将那个笔记,迅速塞到了,一个足有数寸厚度的,落满灰尘的骨灰盒内。
这个骨灰盒应该是安全的,看那积满灰尘的样子,起码有好多年无人认领了。
突然的,柳岩包里的手机,发出了滴滴的鸣叫声,一看,是汪千万打来的,将她吓了一跳。
等她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汪千万单刀直入的声音,“你有没有看到、我儿子的日记本?”
柳岩若无其事的装样,“什么笔记本,我没看到,在东城的房子里吗,我回去帮你找找。”
那边一听,连第二句话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随后柳岩跟宋长生闲聊,当宋长生听说了,柳岩在县城有房子时,脸上的神情很高兴,要陪着一起去看看。
而当俩人进屋后,柳岩惊愕地发现,那张床被翻动了。
虽然翻动的人很小心,却还是露出了马脚,因为那个藏日记本的缝口,她划得不大,可现在口子却加大了。
在柳岩的眼里,宋呆真是个憨子,不对着死人发呆,来到柳岩这里,在柳岩翻箱倒柜的当儿,他居然倒在她的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对面有幢正建的大楼,工地上加也在加班加点,噪音很吵人,柳岩轻轻给宋长生盖上被子,自己去书房上网去了。
上网不久后,柳岩自己也困了,而宋呆又睡得死气沉沉的,柳岩想了想,就自己睡在客房里,将主卧室让给了宋呆。
半夜里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发觉自家的大门,好像被人从外面打开。
柳岩惊醒后隔着门缝,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发现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早上骑车跟随她的那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个大箱子。
她顿时吓得不敢出声了,随后见那些人,直接就进了卧室,抬上睡得像死人样的宋呆,径直塞进了皮箱了,随即就匆匆下楼,开车离去。
柳岩慌忙冲向卧室,骇然看到,在大床上,竟然有一大滩新鲜的血迹,显然宋呆受伤了。
随即她立即扑向窗口,开窗看向外面,发现那汽车已经开远了。
在下一瞬,她抓窗户的手,忽然触电般抬了起来,发现在刚才手放的位置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小洞,蜂窝般大小,角度直接对准宋呆睡的心脏处。
对面工地还在加班,高楼刚好对着她的窗。
柳岩心里一个咯噔,猛地收紧了。
她登时意识到,可怜的宋呆,是做了她的替死鬼,那帮人,可就是来要她命的啊!
柳岩压根没有想过要报警,她除了宋呆这个,将她从棺材里拉出的人外,不相信任何人。
可如今看样子,宋呆已经被枪手打死了,这让她更想念,自己那不知生死的父亲。
柳岩连夜赶到汪千万的家,打开了汪千万的家门,屋里空无一人。
难道汪千万,已经离开,真的到国外去了?
第二天下午,柳岩打车直奔那个,曾经埋过她的山里。
山里那个坟,已经长满了青苔,而在地上,也有烧纸的痕迹。
柳岩抓起来一看,好像还有点温度,可四下里望了望,又找不到有人的踪迹。
这个烧纸的人,是汪千万,还是自己那个,不知生死的父亲?
由于她在山里待得久了,天也渐渐黑下来,四周阴气森森的,司机不愿意久等,本就拿了钱,说好了等柳岩的,但从此刻却突然发动车跑了。
柳岩倒没什么害怕的,再怎么说,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类,更不急着回去,跑回去的时间很长,她又有身孕在身,很不方便。
于是,她就走到坟的下面一侧,坐在那里的一个大湖边,眼睛漠然地盯着夜空发呆,仿佛在和星星诉说她的不幸。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岩忽然发觉,在湖边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站着一个萧索的背影,看那样子,似乎挺苍老的。
这会是谁?
应该不是什么鬼魂吧?
柳岩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看此人的身影,极其眼熟。
她大着胆子,迟疑中轻轻喊了声,“汪千万?”
“嗯。”那人在沉思中,被这么冷不防一喊,习惯性地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