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沙文摸着后脑勺，“条件是什么呢？”
    “来我的附魔工坊工作。”
    看着老头脸上的微笑，他就知道，怎么可能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一脸憨笑道，“这样的条件...恕我不能答应，因我我已经有自己的附魔工坊了。”
    卢肯依旧不依不饶，表情严肃道，“你一个一级附魔师的工坊能赚到什么钱？来我这里，佣金，条件随便开。”
    但沙文却觉得这个老头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用这么高的条件雇佣一个才十七岁的年轻附魔师，沙文觉得他的价值似乎还值不了这么多，至少从他展现出来给别人看的东西上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默文干咳一声说道，“卢肯，既然我的学生不愿去，你可以考虑换个条件...”
    “不行！”
    老头却胡子瞪眼睛道，“他一定得加入我的附魔工坊！你不是让我挑几个优秀学生吗？就他了！”
    他又转头看着沙文，“每年两万金币，还有1%工坊的收益提成，如何？”
    卢肯一开口，不仅把默文吓了一跳，临近他们的几名导师和优秀学员也都闻言看了过来。
    什么人竟然能让卢肯·风语肯花费两万金币的价格和百分之一的收益提成。
    这下，沙文已经能够确定这个老头肯定知道自己的事情。
    先前夏洛特零零散散给他拿下过不少附魔武器的订单，最大的一笔单批订购了一百把各式各样的长剑和匕首。
    难道是这个老家伙买的？
    想通这一点，沙文走到卢肯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是不是近期给我的附魔工坊提供过订单？”
    说完这句话，再看老头的表情，显然被他说中了。
    卢克四下看了看，拉起沙文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默文见状眉头微皱，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沙文已经和学院签订了合约，违约是不可能的。
    一路上，许多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这一老一少。
    沙文他们当然都认识，学院里的大名人，第一学期的学霸，花边新闻制造者，再到第二学期变成逃课达人，落差之大，在第二学期刚开始的一个月后，这个话题制霸了茶余饭后闲聊话题整整一周时间。
    但认识卢肯的人毕竟少数。
    来到竞技场外面，老头说道，“现在旁边没人了，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把一百把武器的附魔品质完全做到同一水平的？而且一周时间连续提交两次大额订单，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这种事情。”
    “所以呢？”
    沙文笑道，“你会觉得我把这种商业机密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就为了元素蚀刻的方法？”
    卢肯愣住了，因为按照他的经验，像他这种年轻人做出如此前无古人的成绩，他以附魔师公会副会长的身份稍加试探，对方多半会忍耐不住开始炫耀。
    比起法爷和附魔师，他的心态更像是贪得无厌的资本家。
    欲望往往会蒙蔽人的理智，利欲熏心。
    原本他准备这几天找个理由和沙文见一面，没想到今天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个时候，他才突然醒悟过来。
    能够被默文大加赞赏的天才法师，怎么可能是自家工坊里的那些蠢货学徒，成功附魔一件就沾沾自喜，有所成就恨不得捅到天上去。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卢肯老脸不禁微微一红。
    干咳一声急忙说道，“我只是好奇...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沙文懒得和他扯皮，直接说道，“一千金币，你把元素蚀刻卖给我，如何？”
    “一千金币？”
    卢克笑着摇了摇头，“金币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不过我倒有一个不错的提议，你不妨听听？”
    “什么提议？”
    “如果你能保证一级附魔武器的产量和品质，我可以给你提供稳定的订单来源，从中我抽5%作为佣金，怎么样？”
    沙文知道这个老头在打什么主意，但有生意送上门，不做白不做。
    “当然可以的，过些天我会派人和你拟定合同，但有一点，这些武器的来源必须说清楚是来自我的附魔工坊。”
    狡猾的小子！
    卢肯越是和沙文交谈，就越发现这个年轻人狡猾的就像一只狐狸。
    两人在外面谈论了好一阵子，最终定下合作的前提。
    佣金抽成提高到7%，卢肯答应为沙文定期提供订单，写明出处。
    愉快的回到竞技场，沙文准备在得到元素蚀刻之前休息一段时间，整理所得。
    重新坐回长椅，默文笑道，“谈妥了？”
    “妥了。”
    沙文看着老法师笑道，“放心，你的学生还不会轻易被别人挖走。”
    ...
    比赛结束。
    沙文返回宿舍，推开门，夏洛特正坐在椅子上翻看合同。
    “生意谈拢了？”
    女孩回头笑道，“当然。”
    起身，两人轻轻拥抱表示问候。
    夏洛特拍掉沙文肩膀上的雪花说道，“怎么好多天都没看多索菲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不过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
    ...
    另一边，拉戈矿山。
    星眸女士站在当初沙文去过的地下矿坑，四周岩浆翻滚，硫磺的味道令人窒息。
    她眉头微皱，看着远处第一次出现的巨大祭坛，举起长弓，闪耀的梦境之力汇聚指尖形成一支银白能量箭矢。
    激荡的能量波纹瞬间蔓延开来，箭矢破空而去。
    足以削掉一座山头的星辰之箭，撞击在巨大的羊角黑曜石祭坛上如同泥牛入海，纹丝不动。
    弗朗瓦索站在她的身边，眉头紧皱，“殿下，如果您的力量都无法撼动，我们恐怕得通知基石庭院了。”
    西耶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必要，那些法师现在正忙着应付西大陆的巴斯圣山深渊入口，如果分散力量可能两边都难以顾及，让你的老师来吧，有他在，即便暴怒君王亲自降临，也不可能轻易攻破防守。”
    “我担心特尼斯...”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的梦境血脉虽然已经快要干涸，但对付普通的六阶炼狱魔鬼还没有问题。”
    弗朗瓦索沉默了一会，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