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六章 尸变(2)月初求月票推荐票
“咦。这是,闭缠咒?”夜诺诧异道。
只见门上隐晦的几处地方,刻着几个怪异的符号。这些符号,分明是除秽咒的一种,闭缠咒。
“闭缠咒是什么?”慕婉好奇地问。
“这是一种锁门咒,你看这几个地方,就像是一道道合拢的小门。只要刻了闭缠咒的门,普通人打不开。如果硬要开启,就会触发一连串的警报,通报给刻符人。”夜诺皱起眉头,他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怪了,这个打捞公司中,竟然会出现除秽咒,而且显然还是几天前刚刻上去的。这个时间段,与老顾将自杀的女尸捞上来运回公司的时间点几乎重合。
也就是说,女尸一被拉入停尸房,就有人刻咒封门。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时前的全员动员大会上,长江偃师打捞公司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场。其中没有任何人是除秽师。
这符,是谁刻的?
“后退一点,我来破咒。”既然出现了除秽咒术,那么停尸房里边放着的女尸,果然有问题。
夜诺让慕婉退后,然后用手在闭缠咒上割了几下,小心翼翼的弄坏了几个点。这个闭缠咒并不高明,很容易破解。
“好了。”破掉咒术,夜诺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别的除秽咒后,这才轻轻推开了门。
停尸房的门,发出一声难听的响,吱嘎着向两侧开启。一股浓浓阴气扑面而来,冷的人不住的打寒颤。
“好可怕。”慕婉不是活人,她对戾气更加敏感。少女本能的缩了缩脖子,躲到了夜诺背后。
“别怕,这些尸气伤不了你。”夜诺带着她走进去,然后将门合拢。
日光,被厚重的门截断,俩人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等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慕婉猛然间惊呼一声,小脸煞白:“棺,棺材!”
停尸房对面有好几组冰柜,平时用来放尸体的。可这些原本整齐排放的冰柜被人刻意挪到了角落中,留出来的位置,用来放了一组棺材。
这口棺材,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它,竟然是红色的。
通体红漆的棺材,在黑暗中非常诡异。厚厚的棺材盖严严实实的盖着,棺材上还留有一道道纵横的黑色墨迹。
最怪的是,棺材盖上竟然打入了粗壮的棺材钉。
太不对劲儿了,如果从长江上打捞出来的女尸被装在棺材里的话,为什么要钉棺材钉封死?这样做如果家属来认尸体了这么办,再将棺材钉撬开?
停尸房里的一幕幕,简直不符合常理。
“这具棺材是怎么回事?”慕婉吓得紧靠着夜诺。
夜诺没吭声,他走到棺材前,用手摸了摸棺身。棺材上的油墨沾在了手指上,夜诺闻了闻:“这是墨斗油。”
“啊。墨斗油涂在棺材上干啥?”
“用来封住邪气。”夜诺解释:“古时候的鲁班写过一本书,叫做《鲁班全书》。这本书里就提及过,墨斗线刚正不阿,是至阳之物,能够辟邪封邪物。这里边其实是有科学道理的。总之道士和除秽师,都会用墨斗线弹棺材,来镇压污秽。”
“至于棺材为什么是红的。”夜诺冷笑了两声:“这家公司,果然不简单。不光不简单,说不定你和其余12个女孩的死,都和这公司有关联。”
慕婉瞪大了眼:“怎么会,阿诺,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这棺材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啊。”夜诺道:“只有含冤而死,死后阴魂不散的人,才会被放入红棺材。因为红棺材,能压制它们体内那口不散的怨气。”
“可为什么长江偃师要把那具女孩的尸体放入红棺材里,这具红棺材明显是几天前才订做的。
明明官方和新闻里都说,在嘉实游轮上跳河的你们十三人,通通都是自杀的。但为什么长江偃师这家公司,却很清楚,你们的死亡并不是什么自杀,而是含冤而死?”
慕婉恍然大悟,震惊道:“难不成这家公司背后有一双看不到的手,那双手就是杀死我们的人?”
“极有可能。”夜诺斩钉截铁,这公司看起来很正常,其实隐藏极深。背后肯定有一个可怕的势力躲着,在偷偷的策划着某种恐怖的勾当。
慕婉以及别外十二个女孩的死,只是其中的第一步罢了。
“将棺材打开看看。”整个停尸房里,没有别的地方有尸体。如果几天前公司真的打捞出来了一具女尸,必然就在红色棺材中。
夜诺将棺材上上下下全都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机关。他站起身,在红色棺材盖子上轻轻一拍,这一拍手法很奇特,十八根棺材钉,竟然被他一拍之下,全都飞了出去。
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慕婉佩服的双眼都是小星星,拍着小手:“我老公好厉害,好崇拜。”
“闭嘴。”夜诺瞪了她一眼。
少女一直缩在他身后,又害怕又好奇的探头偷看那口诡异的棺材。
棺材盖子非常沉重,不过夜诺的体力早就远超常人。将墨斗线划掉后,他将盖子缓慢的推开。棺材盖的声音很低沉,推起来阻力很大。
“居然是用阴沉木做的棺材,这些人好大的手笔。”夜诺撇撇嘴。
阴沉木是沉没在长江水底下至少几千年的坚硬木材,每一棵打捞上来都价值不菲。毕竟能在水里浸泡数千年的硬木,很多都在长江两岸灭绝了。用整根阴沉木掏空雕刻成棺材,要说长江偃师公司没有准备,那就太唬人了。
这块阴沉木,不知道搜集了多久才买得到,可遇而不可求啊。
夜诺总觉得,自己和慕婉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他用力猛地一推,终于把棺材彻底推开。两人凑过脸往里边一看,顿时又吸了口凉气。背上的冷,一直窜到了脖子根。
奶奶的,这具尸体,比红色的棺材更加的怪,更加的恐怖。
棺材里躺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大约二十多岁,面容煞白,但是仍旧能看得出生前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