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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梦境中的糟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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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件事情是这样的。”
    欧阳玉拓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便是开始回忆着说起来:“当年你爹和你娘正带队压送一批货物去往京都城,路过黑崖山的时候,正好巧赶上山匪出来扫荡,双方战火一触即发,虽然张伯父他们实力不弱,但是这些亡命的山匪实力也是不弱,几乎都是剑士四级以上的水准,而且他们更是依仗着数量上的优势与镖队展开了厮杀。”
    “那我娘是被山匪杀的?”张羽凡问道。
    欧阳玉拓摇摇头:“整个镖队的镖师几乎被杀的精光光,而山匪也是受到了重创,只剩三名匪徒,和其在之前刚抓来不久的妇女孩童,或许是为了斩草锄根,这几人便是将这些妇女全都杀完…...”
    说到这儿,欧阳玉拓语气有些抖动:“到了最后,这三人竟是又不打算放过这刚刚失去母亲的孩童,我们怕极了,拼命的朝着张伯父喊着救命,当时你爹和你娘护着镖队正要离开是非之地,但是看到我们即将死于山匪手下,却是想也不想就出手了,后来……”
    “后来怎么了?”张羽凡呼吸有些急促道。
    欧阳玉拓面色逐渐消沉:“后来镖队终是取得了胜利,可是你娘和张伯父都是在那场争斗中中了剧毒,你娘没有挺过去……”
    说到这儿,欧阳玉拓又叹了口气道:“被救下的那两个孩童就是我和你千雷哥,发生这样的事情,张伯父没有怨恨我们,反倒是将我们两个当成亲生儿子般对待,传我们张家祖传功法,还帮千雷成了家,我也成了镖局的掌舵,一直至今,这等大恩,就算搭上性命,我也是难以报答完的,所以小凡,你一直怪你父亲食言,其实这是不公平的,你父亲这些年忍受的痛苦,绝对不比你少,你知道吗?!”
    “是这样吗?”
    张羽凡看向张天海,等待着张天海的亲口回复。
    “是有怎么样,你娘还是死了,而我苟活于世,这都是我欠下的债。”张天海道。
    张羽凡眼圈有些泛红,心情很是复杂,也不再管什么宛玲雪了,一声不吭的出门外去。
    “放心吧爹爹,我会照顾好小凡的。”
    宛玲雪呲牙一笑,接而也是急忙跟了上去。
    “看来小凡的心理阴影很重,要想彻底去掉心里这道疤,还是得靠他自己了。”
    欧阳玉拓说道一句,随后端起药碗:“来,张伯,先把药吃了吧,还是身体要紧。”
    “哎……”
    张天海摇摇头,随之躺了下去。
    欧阳玉拓见状,嘴唇微微开合:“那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便唤我一声就好。”
    张天海没有回应,欧阳玉拓吐了口气,随之端着药碗转身离开来。
    ……
    河边,张羽凡坐在斜柳下,抬目看着河水流动,不时的向着河面抛出一颗颗石子,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哎呀呵,小伙子怎么做在这里呀?”
    张羽凡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张羽凡扭头一瞧,来人正是宛玲雪。
    “你别碰我。”张羽凡没好气道。
    宛玲雪不以为然的翘了翘嘴巴,随后坐到张羽凡的身边:“你不是叫你爹要把我逐出去吗?怎么这才多一会儿,就沮丧成这样了?叫我说你就是吃饱的没事儿干,有个爹在多好,我现在无父无母,想回去当初好好孝敬他们都不可能了。”
    “哼!你给我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张羽凡喊道。
    “切~这样就生气了?”
    “你个八婆,懒得理你……”
    张羽凡话完,抓住一把柳树枝扯了下来盖在了自己的面目上,随后躺了下去。
    然而,就在张羽凡扯下柳树枝的一瞬间,其好像看到那柳树微微晃动,就好似人一样疼痛的感觉。
    “奇怪……”
    张羽凡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是没有多想,直接闭上了双眼:“你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是是是,我的夫君,玲雪领命。”
    宛玲雪撅了撅小嘴:“待会儿您老人家可要回来吃饭呀。”
    张羽凡佯做没有听到的样子,直接将头扭向了一侧。
    “切,拽什么拽?反正你是跑不掉了,嘻嘻。”
    宛玲雪露出一丝嘻笑,转而蹦蹦跳跳的离开和河岸。
    “哎呦喂,老天啊,你这是派人下来折磨我的么?”
    张羽凡透过柳叶缝隙看了一眼离去的宛玲雪,随后却是闭上了双眼,听着流水声渐渐入了梦。
    “小家伙……起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荡,直叫张羽凡心头一惊,接而张开双眼。
    这是一片白色空间,四周除了雾气腾腾,没有任何的事物。
    “我的天,莫非遇上鬼了?”张羽凡心头有些发颤,连忙站起了身来。
    “小家伙,你醒啦?”那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谁?我又是在哪?!”张羽凡面色恐慌道。
    “这里是你的梦里啊。”
    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缓缓浮现在张羽凡面前,看样子倒不像是什么鬼魂,只是模样有些邋遢罢了。
    “哎,我当是什么啊,原来是个梦。”
    张羽凡喃喃自言一句,随后好奇的用手捏了捏老者的脸蛋,又拽了拽其面上的胡须,直叫老者也是疼得一阵唏嘘。
    “臭小子,给我放开手!”
    老者喝道一声,急忙脱离了张羽凡,退到了四五步远的地方。
    “真的很奇怪的耶,我怎么会梦见一个糟老头子,而且还这么丑,难道是我品味变了?”张羽凡露出一副无奈之色。
    “住嘴!想当初,我白之唤在西昆大陆可是出了名的帅哥!那些想和我双修的美女仙子数之不尽,你小子居然敢污蔑本宗!?”老者吹胡子瞪眼道。
    “咯咯咯,你说什么?本宗?还在我的梦里?”
    张羽凡笑了一阵,随后说道:“那你倒是给我讲讲你这个大能耐怎么跑我的梦里来了?”
    “无知的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你这样的,我以前吹口气都能把你湮灭掉。”白之唤道。
    “哦,是么?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洗耳恭听了。”张羽凡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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