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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除去千密一族的人或事,暗夜令主义不容辞。”
陈遇白微微笑:“你不怕我们杀了她?杀了她,斩草除根。”
秦桑抬起目光,笑的骄傲又决绝:“我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她。而只有我还活着,千密一族才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分崩瓦解。”
她说得那样明白,陈遇白默了。良久他才语气淡淡的说:“秦桑,你是千密圣女。”
端密太后培养训练过那么多女孩子担任千密使,历任的千密使都是惊采绝艳的。但千密圣女近百年来却只出了秦桑一个,她是千密一族全部的狂热与希望。谁也不会相信千密圣女会说出毁灭千密一族的话来。
秦桑大概也觉得这话真是讽刺难解,笑着摇了摇头。
她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抱着膝目光沉沉的,她的神情里有种思念远方的遥远茫然。
“在千密的传说中,圣地有令族人一统天下的力量,但谁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千密圣地很美、很美,千密花是紫色的,很漂亮,每到傍晚,远处是落霞,千密花连天的一片,比霞光还要动人,那个时候……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那个地方的安宁。这几百来,千密一族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就到我为止吧。”她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从袖中拿出一块乌沉沉的玄铁令牌,一扬手掷到了陈遇白手边的桌上,笑着说:“和国师大人做交易真是一点儿便宜也别想占。麒麟令牌在此,加上我方才的承诺,够不够求得国师大人庇护小妹一年?”
她笑的洒脱,陈遇白神色却有些沉。没有再为难她,他冷却干脆的应了一声“好。”
秦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件极重的心事般。
临走时她再次盈盈的向他福了福:“多谢了。”
陈遇白受了礼,忽问:“你要不要见见她?她眼下就在后院内。”
秦桑微愣,转眼便朗朗笑了起来:“不用了,我一向是晚上见她的,她没见过我这个样子。”说着,手指拂过冰冷华丽的衣饰,她自嘲的一笑,透过开着的窗,遥遥忘了后院一眼,然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她走了许久之后,陈遇白将那块冷硬玄铁收入袖中,走到窗边举目眺望,心中一时些微感慨。
有时,他宁愿自己是那命中之人,好过无可奈何的眼看着一个个鲜活的人走进无法阻止的命运。
世人都道他冷血无情,有没有人曾为他想过:他这样的人若是多情,该会有多么伤心?
正惆怅莫名思绪万千,院中树枝颤抖和重物下坠的熟悉声音悉悉索索的传来,凭窗眺望的人心头微动,身已先于所想、从窗户掠了出去,他内力提到八成,身形极快,堪堪接住了从树上跳下来的小少女。
“纪小离!”他怒不可遏的对她大吼:“你在干什么?!”
“练轻功啊!师父教过的啊!”小少女理所当然的答:“师父师父!等我练好了轻功,以后师父你被人追杀,我就能逃跑了。”
“……我被人追杀、你逃跑?”
“唔,我会扔光了霹雳弹再逃跑的。我逃跑之后师父才能无所顾忌,就能一往无前、大开杀戒了!”
国师大人想了想这其中的逻辑,觉得……似乎……也没什么错?
他脸色稍霁,纪小离察言观色,这才敢提出疑问:“可是师父,为什么我每次跳下来你都会出现?是不是……其实你教我的是仙术吧?我以后想见你就从树上跳下来,对吗?!”
陈遇白嘴角一抽,抬手就把她扔了出去,怒的眉心直跳。
可小少女已经太熟悉这个步骤了,借力空中翻滚几圈,翩翩如蝶的落在地上,连摇晃一下都未曾,笑眯眯的看着他。
“只能从树上吗?从楼上往下跳可不可以?墙头呢?”
国师大人暴跳如雷,怒吼声连铸星小院廊下痴睡的鸽子都惊醒:“蠢货!”
肥胖如鸡的战鸽委屈的叽叽咕咕几声,将头埋到了翅膀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 纪北(生气的上蹿下跳):上一章被按住然后气势如虎的大吼的人是我!是我!亲妈她心里只有纪西!连这点戏份都要给他!抗议!
纪西(腹黑一笑):反正你的粉丝数少,姑娘们要看的是我~是我~都是我~
国师大人(目光轻抬):哦?现在是要比粉丝数量?嗯?
(果粉们排山倒海状摇旗呐喊)
国师大人(满意一笑):还要比么?
纪家兄弟哭着跑了,后面跟着一小队痴心的姑娘,边跑边含怨带怒的回头瞪果粉们……
————无良小剧场————喜欢点个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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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这些年他教她写字穿衣,教她举止礼仪,教她不动声色,教她射击暗杀,教她果决狠辣。到头来却是她烟视媚行之下,还他一记绝杀。黑道+养成,相当好看。
☆、第二十章
纪家三个一路飞马回到纪府,纪北还在愤怒不已,一路骂骂咧咧、鸡飞狗跳的进去,谁知镇南王纪霆恰在艳阳公主院里,纪北怒气冲冲的进门,迎面惊见父亲大人,三个人都吓的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
纪霆对着三个儿子皱眉,神情不悦的问:“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拉拉扯扯的在做什么?”
纪霆重规矩,三个兔崽子这是撞枪口了,艳阳公主眼见他们要挨训,连忙急步出来,不由分说给了纪北一巴掌,骂道:“难得一天休沐,也不知道老实在家待着陪陪我!眼看着娶亲生子的年纪了,一个两个三个都这么不稳重,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公主又打又骂,纪北被抽的直“哎哟”,纪西和纪南都挨了两下,场面火爆,纪霆不好再雪上加霜,板着脸不说话。
纪北却被他娘掐的直跳,扯着嗓子告状辩解:“我们是去国师府看小离了!爹!你快去把小离接回来吧!国师大人那个死人脸真是看着都来气!一天到晚摆着那么个冷脸,我们小离那么活泼的性子,再在那儿待下去非得憋出病来不可!”
艳阳公主好不容易把人送出去,一听这话,真来气了,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抽过去,怒骂:“国师收徒那是皇上圣旨,轮得到你这小兔崽子说三道四!你想造反啊!”
纪霆也沉了脸的训道:“国师大人也是你们可以非议的?不像话!”
纪北缩着脖子,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纪北虽莽撞却也不至于空口胡诌,纪霆不放心养女,转脸问比较靠谱的那个:“纪西,你来说。”
纪西不急不缓的上前,沉声禀道:“回父亲的话:国师大人虽然……”他故意顿了顿,神情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