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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愤慨道:“去过崇文院就要杀人了?即便要杀人,太子还能让陆士凡知道是他动的手?”
说完,萧璟朝萧珩一礼,客客气气道:“大皇兄,非臣弟说你杀人,只是打个比方。”
又朝圣上朗道:“请父皇明鉴,太子绝不是杀人凶手。”
这话说的,好似圣上已经认定太子是真凶了。
陈柏立和薛康暗暗对看一眼,有些不明白眼下局势。
昀王来之前,圣上并未定罪,甚至有意为太子开脱,他们二人都说太子并非真凶,若昀王不来,李尚再顺着话一说,圣上必然将此事与太子摘干净了。
可昀王……
自小跟太子一起长大,以前从未跟太子有所冲突,也就近来……
莫不是也要争这储君之位?
圣上定定看着萧璟,良久,转到萧珩身上。
“太子,你怎么说?”
“既有证据,儿臣便是嫌疑犯,可这案,不能交给刑部与大理寺。”
圣上问:“哦?”
萧珩转向陈柏立和薛康,问:“陈卿,薛卿,京都府尹的案卷,你们是何时知道的?此案又知道多少?”
陈柏立心里嘀咕这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忙不迭回道:“回殿下,臣等是巳时三刻接手此案案卷,一概案情皆出自案卷。”
“好一个出自案卷!”萧珩笑道,“巳时三刻接的案卷,午时不到便在翠微殿禀告父皇了。”
萧珩转看向李尚道:“李尚起来回话,本宫问你,你何时接到报案?”
李尚谢了恩,颤颤站起,答:“回殿下,一早便接到死者下人报案,约是辰时不到。”
萧珩说:“此案牵扯皇家,已不是京都府尹能办之事,为何要过一个半时辰才报刑部大理寺?”
李尚惶惶,泣答:“殿下,死者屋内虽有’太子’二字,可臣万不敢以此为证,故而命人查问死者生前品行与行踪,才花费了些许时辰。”
萧珩向圣上一礼,道:“父皇,李尚身为京都府尹尚知要查探个究竟才敢呈报,刑部与大理寺确却是看了案卷便入宫禀告,看来是急着把这烫手山芋丢给父皇。”
陈柏立和薛康总算是明白太子此番问话是为何,后背冷汗涔涔,匆匆跪地,拜道:“臣不敢。”
“不敢?”萧珩冷笑,“两位不是不敢,是不愿意参和此等麻烦事。”
陈柏立和薛康被毫不留情一针见血戳破心里所想,是又怕又惧,只能将头埋得更低,一言不敢发。
萧珩又道:“真相如何,两位大人并不在乎,二位在乎的是此事是否会将自己裹挟其中,万一有个差差池,影响了二位的前途是大,所以才着急将此事面呈父皇,只要得父皇圣心独裁,二位便可高枕无忧了。”
陈柏立跪地向圣上又一拜,道:“陛下,臣只是见此案关乎太子,兹事体大,故而不敢怠慢,与薛大人面圣上呈案卷,绝无罔顾真相之意啊。”
薛康亦泣道:“陛下,臣等正是此意,望陛下明鉴。”
萧珩冷声道:“若真如此,二位这差当的也太过徒有虚名,本宫看不如早日让贤,回家颐养天年吧。”
圣上眉头请皱,看向萧珩,道:“太子,两位爱卿为官多年,不可不尊。”
萧珩拿着案卷,道:“非儿臣不尊,父皇,这案卷上写着陆士凡家中下人的证词,那下人说昨夜陆士凡告诉他有贵客来临,才让下人避让,敢问两位大人,这贵客是谁,查出来么?”
陈柏立薛康答不出。
案情涉及皇家,那京都府尹也就无权过问,所以李尚不必再查下去,可到他们这里,还是一无所获,那就说不过去了。
萧珩问道:“还是说两位大人觉着贵客是本宫呢?”
殿中仍是无话。
萧珩继续道:“五弟说的不错,即便本宫要弄死那陆士凡,也绝对不会让陆士凡知道是本宫动的手,再退一步,即便那陆士凡知道本宫要杀他,本宫也断然不会蠢到容他在手下留下’太子’二字。更何况,本宫身为太子,弄死一个学士何须这等手段?本宫大可招揽他为已用,再假以时日待他毫无戒心,让他死的悄无声心。”
话说到这份上,陈柏立和薛康再无话可说。
是的,哪怕陆士凡真是撞见了太子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子完全可以将其招为己用,不必做当日见过当日杀死这等蠢事。
又或者找个由头,将陆士凡调离京都,让其死在外头,完全不会叫人联想到太子身上。
萧珩冷眼看过地上颤颤的两人,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二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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