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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瑞家的眼珠子滴溜溜转,陪笑道:“哪能呢。”
    “赦老爷来了。”丫鬟的传话的话音刚落,就见一声玄衣的贾赦大步流星的进门。
    贾母歪着身子笑问:“如何?”
    贾赦哈哈笑,冲贾母点头。他要说话,才发觉嗓子干,坐下饮了一杯茶才道:“那北静王果然如母亲所言,性情谦和,不嫌弃与我交谈。儿子奉母亲之命送了东西,他还要留我一留。吃午饭时,儿子与他饮些小酒,闲聊几许,这才回来。”
    贾赦说罢,表情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活到半百,他头一次在母亲跟前长脸了。
    贾赦袭爵当大老爷足有二十多年了。外人以为他多威风呢,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他也就能在下人跟前耀武扬威。至于其他人,尚不说弟弟、弟媳,就是在自己儿子贾琏跟前,贾赦也不曾得到过一点尊重。他活得憋屈,活得怨恨丛生。他一直埋怨母亲偏心,自小就埋怨。贾赦自认脑子是比二弟,但爹娘怎可因此就不待见他!同样是亲生子,自己永远是爹娘口里斥骂的“没出息的混账”,二弟就是个好的。既然从没有人盼着他好,贾赦情愿自暴自弃。谁说他混账,他就混账一百倍;谁说他好色,他就好色一万倍。从没人给过他期待,他也便不想给任何人期待。
    几日前,贾赦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这么混过去了。贾赦却突然发现母亲待他跟以前不同了,虽偶有嫌弃和谩骂,但明显对他有了期待,还指派去干很重要的活计。
    今日一见北静王,贾赦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他从北静王府出来的时候,感觉小厮和车夫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充满了涛涛不绝的敬仰之意。原来受人尊敬是这样的,这感觉挺爽,比玩女人还有意思。
    ……
    贾母先前从腹中的文章资料里统计过,这北静王水溶算是红楼里地位稍高,结局稍好的的人物。且不说他到底是善是恶,如今的荣府根本没得挑食走动一下也无妨。
    贾母嘱咐贾赦道:“你们今日不过是浅聊,既合得来,你以后便该常去。他正得势,在皇帝跟前也能说上话。你好生表现自己,将来保不齐能有机会举荐你,若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的,你这个爵爷在人前也光鲜。”
    “儿子省得。”贾赦高兴,脸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贾母见状皱眉:“瞧你这副德行!品行好的人,其貌必然端正。你如今模样哪像个能做官的老爷,分明是个逛青楼的猥琐嫖客。”
    贾赦正觉得高兴,忽听母亲毒舌骂他,瞬间石化了,心碎了一地。
    “我的话虽难听,但中用。这几日你别出门了,我给你请个嬷嬷,教授你仪表。”
    “嬷嬷?母亲,那不是教诲女儿家的么,儿子一大老爷们,人到中年了,还需要嬷嬷来调教?”
    贾母打量贾赦,他脖子微微前身,两肩松垮,目光涣散。这厮气质可以用三个字来形象的形容:纯猥琐。
    贾母仔细审视贾赦后,在他希冀的目光中点了头,“老大啊,人活一口气,你确实欠调教。”
    “我——”贾赦还欲分辩,忽听贾母又说了一句。“算上你媳妇一起,也好给你做个伴。”
    贾赦哭丧着脸看贾母,欲哭无泪。贾母却不容他分辩,直接打发了他去,随即给她的老朋友老太妃传话,求两个厉害的嬷嬷来。
    这功夫琥珀终于回来了,低着头老实的知会贾母:“二太太头疼是老毛病了,大夫施针后好了许多。”
    “嗯,”贾母点头,见琥珀仍旧低头,命其抬起头来。琥珀只得老实的抬头,露出她那张白净的脸来。贾母面容肃然冰冷,叫人快去把那大夫截来。
    ☆、第 25 章
    王夫人深知贾母的手腕,就怕有什么意外,派周瑞家的盯着那个姓孙大夫。周瑞家的心里暗赞自家太太料事如神,笑嘻嘻的打发珍珠带路,她则凑到孙大夫身边小声警告。
    孙大夫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周瑞家低声叹气:“怎么放心?你那是不知道老太太的厉害,你一进门,她震慑威胁你,再拿更多的钱诱惑你,你扛得住?”
    孙大夫听说老太太厉害,怕的不行,他就是一诊脉的,他得罪谁了?孙大夫怕自己趟浑水反害了自己,他谁也不想惹了,赶紧从袖子里一锭银子掏出来,还与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愈加瞧不起这孙大夫,把银子推了回去,冷笑道:“现在后悔?晚了!”
    孙大夫大惊:“你这是何意?”
    “何意?”周瑞家的挑眉瞧孙大夫脖子上的玉坠,威胁其道,“此事你必须咬死了,半句都不能说。若有半点差池,我就报官说你偷了我家太太的玉坠。这玉坠可是昆仑山出的精品玉,价值千金,是当年二太太的嫂子送的寿礼。这东西有多精贵,你猜猜也该知道吧?”
    孙大夫没想到王夫人送玉竟是因为这个,这么玉坠甚为名贵,若是报官,他这条命必然不保。孙大夫吓得心惊胆战,这就要把玉坠摘下来还人。周瑞家的不许他轻举妄动,否则她现在就喊人抓贼。孙大夫真怕了,担心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哪还顾得上其它。他只得屈服了,畏畏缩缩的收了手,任凭周瑞家的摆布。
    贾母一见孙大夫,就问了他王夫人的病情。孙大夫压根就没诊脉,底气不足的跟贾母说了几句虚话。贾母听得皱眉,目光凌厉的打量这大夫,开口问他的名字。孙大夫担心贾母看破他,额头直冒冷汗,磕磕巴巴的回答贾母。
    “你诊脉的时候,可曾见过这丫头?”贾母看向琥珀。琥珀忽听贾母提自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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