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会买下孵出小青小白蛋是因为源力驱使，源力告诉我那枚蛋里面有生命体。”曲千蝶将第一个问题问出，其实她知道这可能是跟系统有关，但她仍然想知道其他灵师身上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不然以后说漏嘴怕是会惹来麻烦。
    沈云英只是有些诧异，他问：“你潜力有七星？”
    曲千蝶摇头：“没有，我只有六星。”
    “六星？”沈云英若有所思，“一般来说，只有潜力七星以上的灵师才拥有敏锐的感知力……六星，书中记载我倒是没见过，也许有，只是很少。”顿了顿，他忽然说：“你临近十二周岁才觉醒？源力很活跃？”
    “……嗯。”曲千蝶点头，“觉醒后那几天源力一直很活跃，我和糖糖去商会的时候还不小心刺激到了一头四角牛。”
    沈云英没说话，垂眸深思，眉头也微微蹙起。
    曲千蝶一直关注着他的神情，心中忐忑，她之所以提到刺激四角牛是因为想起了当初在马绍商会马金瑞老板说的话，他轻易的判断出了她刚觉醒血脉，还解释了一番……
    她没有看到马金瑞说的那本七星灵师的自述，无从辨别他话中真假，只能从外祖父这里打探一二。
    良久，沈云英才又问：“你与小青小白立下契约，也是源力指引？”
    闻言曲千蝶心中一惊，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已经泄露答案，再想收回时已经来不及，只保持了沉默。
    “真正强大的灵师，源力会指引你寻找最适合你的灵兽。”沈云英望向曲千蝶的神情有些复杂，又有些怅然，“或许从你遇到孵化小青小白那两枚蛋的时候，你们的命运就已经相连。”
    曲千蝶：“……”为什么突然变了画风？
    “外祖父，小青小白不是两枚蛋孵出来的，它们在一枚蛋里。”唐却邪冷不丁插了一嘴。
    “什么？！”沈云英刚是从曲千蝶的天赋中联想到了自己，自然而然也想到了自己失去的五个伙伴，有些哀伤，但唐却邪一句话，又让他瞬间将哀伤抛却。
    曲千蝶忙补充：“小青小白是同一枚蛋里孵化出的，它们是什么蛇我们都不知道，糖糖的三姐也说没见过。”
    “一枚蛋孵化两条蛇……这情况我也闻所未闻，双头蛇我倒是见过……”沈云英盯着小青小白，并没有伸手去捉。
    “双头蛇我也见过，很丑，才没我家小青小白长得漂亮。”唐却邪完全是个宠爱孩子的大家长。
    小青小白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左一右在他脸上蹭了蹭。
    沈云英看得惊奇：“它们已经有了意识？”
    这话问的是曲千蝶，曲千蝶听到后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忙问：“外祖父，灵兽也会有意识吗？”
    闻言沈云英轻笑：“怎么会没意识？没有意识如何和主人沟通？”
    “那……它们的意识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呢？”能听懂主人的指令是一种意识，能和主人交流也是意识。
    “主要看契约灵兽的智力，大多数野兽的智力不如凶兽，当然，野兽中也不乏智力高、凶兽中不乏智力低的，一旦成为灵兽，主人的意识和灵兽相通，主人的成长会给灵兽带来增益，它们的意识会越来越清晰。”沈云英缓缓说。
    “那小青小白会说话吗？”唐却邪好奇问，好奇中带着期待。
    曲千蝶心说这也太夸张了，又不是真白娘子小青，修炼千年还能成精不成？
    可沈云英一句话却让她的表情裂开，他说：“等到它们化为人形，自然可以说话。”
    “化、化为人形？”曲千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是开始走修真路线了吗，还是妖修。
    沈云英见曲千蝶和唐却邪都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情不自禁笑了出来：“野兽、凶兽都不可能化为人形，唯有灵兽才行，千蝶你知道为什么吗？”
    被点名的曲千蝶精神有些恍惚，几乎没经过思考就道：“因为是灵师养的。”说完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灵兽本就是灵师养的，这不一句废话么？
    然而沈云英却点了点头：“灵师与武者、术士都不一样，灵师的强大源于灵兽，灵师的源力能够让灵兽变强，灵兽空间也需要灵师源力的维持，而灵师的源力，则是改变灵兽的根本。”
    “那要怎么才能让灵兽变成人啊？”唐却邪对于灵兽变人也好奇的很，替曲千蝶问出了这个问题。
    沈云英看向曲千蝶，缓缓道：“让灵兽化形的前提是，灵师本身能够到达检测是潜力级别。”
    “意思是说，我检测是潜力六星的灵师，如果我要我的灵兽化形，至少我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六星灵师？”曲千蝶觉得这还是很好理解的。
    沈云英颔首：“有很多灵师终其一生都无法契约满灵兽，即使灵兽空间满了，也不见得能够同时驱使，即使是最普通的野兽，同时驱使消耗的源力也非常大，自不量力的后果是灵兽死，灵兽空间毁，人受伤甚至死亡。”说到这里，他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
    曲千蝶想到唐却邪告诉她的他外祖父在兰河峪隐居前发生的事，隐隐理解了他自嘲的原因。
    很快沈云英收起了自嘲，继续道：“越强大的野兽或是凶兽越容易化为人形，但是化形消耗主人的源力，如果主人基础薄弱或灵兽太过强势，可能会导致主人源晶破裂。”
    曲千蝶下意识看了眼小青小白，小青小白也歪着头看她，丑萌丑萌的吐着信子，要不是距离有点远，估计这会儿就要往她脸上来蹭了。
    幻想了下小青小白化为人形……对不起，她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各个版本的白娘子和小青，顿时想捂脸。
    忙将思绪收了收，曲千蝶又问了另外的问题：“外祖父，我当时和小青小白结契其实也是稀里糊涂的，我想问问您，结契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还有，我和它们结契时间还不长，短时间内能够再和其他兽结契吗，会不会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