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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绿蛋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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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大的汗登时就下来了,他的视线不自觉往唐却邪身上飘……
    “不用看糖糖,我要知道真相。”曲千蝶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您看到的就是真相。”唐大委屈的说。
    曲千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吗?
    唐大自然是没将曲千蝶当成三岁小孩糊弄,而是“长大”的清沨少主着实是他们几个侍卫管不住的,沨少主嫉恶如仇,性情乖戾,手段残忍,但也并非是滥杀无辜之人。
    当初他出现后第一件事就是与唐家主谈了报仇之事,他要求自己报仇,其他人不得干预,唐家主劝说无效,只能听从他的吩咐打探偷袭他的人的下落,一旦发现会由唐大四人写成条子放进唐却邪一个手串中,会不定时更新,“方便”唐清沨出行。
    但唐清沨的出现和离开时间不定,连他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如果走的太过突然,唐却邪说不得会遇上什么危险,因此他只能勉为其难带上一两个侍卫,让他们把唐却邪带回去。
    然而这一次唐清沨出现,却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他悄无声息的将曲千蝶带走了。起初发现两人都不在时唐大等人还怀疑是曲千蝶下的手,后来是唐家主说有术士使用源力后留下的微弱气息,他们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唐清沨身上,于是顺着一天前更新的地址来了兴松林。
    “清沨少主动起手来怕是可与家主一敌,我们都拘不住他。”唐大讷讷道。
    曲千蝶后槽牙磨得咯吱响,唐大讪讪的摸了摸鼻尖,不再多言。
    ……
    两个小时后,一行人回到唐家唐却邪的小院,唐大将唐却邪送去房间休息,曲千蝶则是放水泡澡。
    身体完全放松,温热的水包裹住身躯,她想将大脑放空,可一闭上眼,种种纷杂的念头和画面齐齐在脑海中上演。
    她和唐却邪配合将一头绿皮猪烧成了烤乳猪,那时候她对源力的掌控还有些生疏,而且在绿皮猪挣脱她源力的束缚时她的无力感,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没办法压制住绿皮猪……
    源力……
    曲千蝶伸出一只手,紫色的源力随着心念跳跃在五指指尖,或是成细碎的星点,或是行程细细一条线,又或是幻化成锁链模样……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曲千蝶被吓了一跳,忙坐起身朝溅起水花的地方看去,一脸警惕。
    一个绿油油的蛋飘在泡沫堆里……
    曲千蝶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了绿蛋上,只听得“咚”的一声,绿蛋被她直接拍得撞在了浴缸底,半晌又浮了上来,一个边角都没磕到。
    “谁让你进来的?”曲千蝶黑着脸甩着手,刚那一巴掌没把这家伙怎样,反而把她的手拍疼了。
    绿蛋动了动,见曲千蝶没反应,又滚了半圈。
    “……我不懂蛋语。”曲千蝶一头黑线,琢磨着这绿蛋是不是真成了精,要不然还是把它丢了吧?又或者请唐家主出手,直接人道毁灭?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恶意,绿蛋抖了抖,默默的离她远了些,又似不甘心,片刻后又缓缓的朝她挪了挪。
    曲千蝶:呵呵,还是人道毁灭的好。
    眼看着的绿蛋还想往她身上靠,曲千蝶抬手阻止,指尖接触蛋壳,不大清晰的声音传入脑海。
    ——主人。
    曲千蝶一惊,忙收回手,环顾一圈,并未发现什么能言的生物,视线自然而然又落到了绿蛋之上。
    绿蛋依然是第一眼见时的绿蛋,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绿蛋有哪里不一样了……
    “方才是你在说话吗?”她不大肯定的问。
    绿蛋左右晃了两下,仿佛是点头回应她。
    “真成精了吗?”曲千蝶嘀咕。
    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曲千蝶也顾不得继续泡澡,匆匆出了浴室,顺道将绿蛋抱了出来。
    “你是不是变轻了?”掂量了下绿蛋的重量,曲千蝶敏感的察觉了异样,“不仅变轻了,而且壳也薄了是不是?”
    最初拿到绿蛋的时候曲千蝶只觉它像是个实心蛋,与其说是蛋,倒不如说某块绿色石头,可偏偏她能感受到里面的一丝生气。
    蛋的外形没有变,整体的重量变轻,蛋壳变薄……
    “是要出壳了吗?”曲千蝶捧着蛋,有点想暴力拆蛋。
    思及先前听到的声音,她决定按照她的猜测来试验。
    灵师可与兽类沟通,既然在兴松林能与绿皮猪意识沟通,洗个澡还能听到那不知一声“主人”,她有理由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闭目静气片刻,她缓缓调动源力,探入绿蛋。
    绿蛋很安静的接受,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
    “主人、主人、主人……”稚嫩又兴奋的声音清晰的传递到曲千蝶的脑海中。
    曲千蝶手一抖,源力就那么断了。
    她听到的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二重奏,两个声音!
    绝对不是她的错觉,那的的确确是两个声音,可是一个蛋里会孕育两个崽吗?!
    不会是一个身体两个头的那种吧?
    以前看新闻的时候看到过双生子可能某些器官长在一起的,也听人说过鸡蛋里孵出过双头的小鸡,但双头小鸡活不了几天,人能活的好好的,可蛋里的不知名生物……
    曲千蝶看向绿蛋的眼神有点复杂,但绿蛋一点不体谅她的心情,还非常主动的往她身边靠近,好像很不满意断了联系。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曲千蝶再次用源力与蛋里的生物沟通:“你们是什么妖怪?”
    “主人、主人……”回应她的依然只有激动且稚嫩的声音。
    “主人主人……”
    “主人……”
    颠来倒去,倒去颠来,曲千蝶听到的始终只有两个字。
    怕不是个智障儿吧?
    曲千蝶忧心忡忡。
    忧心忡忡的曲千蝶不知不觉睡着了,睡眠质量一向极好很少做梦的她今天意外的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熟悉的山林,迷蒙着眼睛缓慢的穿行,越往山林里走越觉得奇怪,不是她小时候生活的山林,可她却越发觉得熟悉,不仅熟悉,还生出了一股敬重的情绪。
    这里是哪里?
    她要去哪里?
    完全不由控制的双腿一步一步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但天色已经暗下,本就睁不开的眼睛看东西更是费力。
    终于,她走出了这一片林子,未及喘口气揉下眼睛,眼前火光乍现,不待她细看,两个巨大的脑袋倏地出现,堪比西瓜大的两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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