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纵拿出手机，对着资料念：“刘永何，唔，多好的好名字啊，以前还喊他永和豆浆呢，东国留学生，大二的时候家道中落，女盆友在红灯区的酒吧打工，帮他缴纳学费，后失踪，刘永何伤心过度到处追查，在西海岸落水死亡，又凭空消失。对了，还有个刘永何，旧金山鬼物危险度排行第一啊，天天杀人啊，每天把一个应召女郎或者混混票客宰了卖肉……
    你特么是觉得女盆友被这种人给弄死了？”
    “是。”刘永何果断承认。
    好！光棍！牛掰！敢做就敢认！
    从好的地方想吧，每天只杀一个，也是你的人性作祟了。
    方纵觉得：咱们东国人，一个人就是一条龙啊，肖老大的那些和刘永何比起来，就是绑住了爪子的螃蟹！
    他瞪了刘永何一眼，伸出手，把点着的香烟接了。
    吸一口，喷出一条长长的烟雾，又从旁边提了箱子啤酒，往外面走。
    “干啥去？”刘永何问道。
    方纵翻了个白眼：“去你家喝酒！”
    刘永何的家里很简单，简直不像是人住的地方，空荡荡的。
    卫生间却有点特殊，是他自己设计的工作台，有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金属台，是切肉的案板。
    鬼气森天啊。
    满屋子都是鬼气！
    方纵瞪了刘永何一眼，拐进了卧室。
    “尼玛！”只扫了卧室一眼，方纵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好恐怖，好可怕，好……多宝贝啊!
    方纵看见卧室里是个福尔马林的玻璃柜子床，柜子旁边是一溜儿大玻璃瓶子，里面也是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着一个个的头颅。
    玻璃瓶子的里面黑气汹涌，还挣扎着一个个模糊的脸。
    “全都是鬼啊，就是有点弱。”方纵不太满意。
    但是……惊喜啊！
    最危险的鬼物是同胞来着，还是老熟人，方纵早就抱着百分之五十的空手而归的打算。
    可是这里，一个，两个，三个……足足的上百个玻璃罐子，里面有六十多个鬼物！
    “你可真够狠的，杀了人不算，连鬼都不放过。”
    方纵的眼睛发亮，随便找了个瓶子摸。
    “玎珰，摸到白色技能书，口huo技能书初解+1！”
    方纵脸黑。
    这个……打死都不能拍啊！
    但是能摸了，方纵乐得不要不要的。
    刘永何看着自己的‘收藏’坏掉一个，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时候，方纵回头，笑了：“给个面子成不？”
    “啥？”
    “以后别找应召女郎了，人家起草贪黑，凭本事赚钱来着，挺辛苦的。”
    “成吧。”刘永何满口答应。
    一方面是方纵开了口，另一方面……两年前混过这个红灯区的，底子也不干净的应召女郎，全在这了。
    于是，一堆的脑袋里，两个人一起吸烟，一起喝酒，一起侃大山。
    方纵也伸手乱摸。
    “玎珰，您已经超神啦！”
    “玎珰，它已经超鬼了！”
    “玎珰，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乡遇故知，技能三连爆，恭喜召唤师红手大爆发啦！”
    酒足饭饱，方纵收拾自己的收获。
    都是小鬼，所以没多少鬼气，但技能书真的不少，除了偷车撬锁，打家劫舍，九浅一深以外，还有两个专业性的技能。
    一个是法语精通（绿）；
    绿色的法语精通，可不是一般的普通语言，方纵感觉脑子里好像通电一样，瞬间拥有了一个法国人从小到大所有的语言知识。
    只是说话，不见人的话，别人一定以为他是个根正苗红的法国佬，说一嘴抑扬顿挫，满是浪sao气息的语言。
    方纵用手指沾水，划拉两下，竟也写出一手漂亮的法文。
    另一个更好，是植物学植株辨识，和医学类有关。
    方纵就笑眯眯的拍掉了。
    刘永何也放开了，笑问道：“你怎么和fbi解释？”
    “不解释。”
    方纵说道：“fbi最近有大麻烦，没工夫对付你，再说了，我决定要保住你的话，彼得也会考虑一下。你杀的人多，危险性才定在了第一位，但你只杀了一些社会的渣渣，彼得也懒得管。”
    “你有这么大面子？”刘永何问道。
    “你说呢？”方纵反问。
    一人一鬼哈哈大笑。
    回到公寓的时候，彼得正在大厅等。
    因为那个控制了旧金山所有的鬼物，所谓很聪明的鬼还没有出现，彼得觉得方纵势单力薄，不安全，想让方纵搬到旧金山大楼的顶层去住。
    方纵当然拒绝，顺便办妥了刘永何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两天，特别平静，在一天的晚饭时间，方纵接到了刘永何的电话。
    “喂，你有麻烦了。”刘永何有点大喘气。
    “什么？”
    “是鬼娃娃劳拉和车厢娜美，她们都提升到了恶鬼的级别，把你定成旧金山所有鬼物最大的敌人呢，聚集了十三个级别不低的鬼物对付你！”
    方纵：“……啥？”
    你说啥？
    它们聚集起来，不是要对付fbi，而是专门的要对付我！
    我很香？
    方纵咔嚓咬牙，这时候，听见对面传来好像肺泡破裂的那种喘息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刚打了一架。”
    “然后呢？”
    “寡不敌众，得弄死三个人滋补一下。”
    方纵二话不说，调出来fbi的情报，找了三十个作恶多端或者屡教不改又绝对健壮容易对付的普通汉子的信息发了过去。
    很显然，十倍的数量惊到了刘永何。
    对面沉默了片刻，问道：“方，那天我要是不拦着你，你真的要吃人肉？”
    “吃！”方纵的声音斩钉截铁。
    “然后呢？”对面有点虚了。
    方纵笑笑，果断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清早，方纵吃着早点，翻了通讯录，往外拨打了一个六位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眉头一蹙，方纵打开了fbi的后台终端，拨打了同样的一个号码，这一次接通了，询问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方纵起身：“我吃好了。”
    小萝莉娃娃连忙从书架上跳下来：“我收拾桌子！主人请安心！主人请放心！主人别养鬼娃娃！”
    她满脸幽怨，自从方纵说了那句话，除了找机会弄死方纵，鬼娃娃就是她最大的执念了。
    神特么的养鬼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