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了拂尘
傍晚,小院内。
“我说,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一个一个来,还得一个一个招待。”
“哦?照杜老弟这么说,之前有人来?”
“叶寒大哥,你是聪明人。这都料不到?”
“哈哈,知道是知道。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
“还真不是,走,进屋。”
“喝茶吗?家里带的。”杜风微笑着递上茶水。“哦?酒喝多了,偶尔喝喝茶也不错。”叶寒接过,一口灌下。
“我说叶寒大哥,这不是酒。你这么喝,我这一壶可不够啊。”杜风摇头苦笑。“哈哈,杜老弟莫笑。哥哥我平日豪放惯了。让我细品,就算有样子,也喝不出门道来。”叶寒摆手,也和杜风大笑起来。
杜风突然停了下来,拿起茶杯也学叶寒一口喝下。“洛妍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多少与夕族有关。多余不知,她的画像我倒是可以给你一幅。”
叶寒脸上也显出不自然,笑意也强行收了回去。“杜老弟怎么突然说这个?”
“来我这儿的,我都是这么说的。”
“兄弟我对不住了,是为兄太小气了。”
“别这么说,师命罢了。”
“谢兄弟体谅。”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说。”
“你有没有曾想过杀死我。”
“……”
“怎么?”
叶寒将茶杯放回桌上,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杜老弟,有些事情,我无法改变;但也有些东西,我决不会变!”
“嗯。知道了。”杜风拍拍叶寒的肩膀,会心的笑了。兄弟情义,无须再言。
送走了叶寒,杜风一个人躺在床上便睡了。一个个的,应该也完了。可谁知第二天,又来了一个。不过这个不用猜,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这不,刚一进小院,便喊了起来。“哥哥!哥哥!”
吱呀一声,门被杜风打开了。他单手扶在门框上,一脸嫌弃,“大清早的,你能不能不打搅扰睡觉?能不能不喊?”
“哦,对不起。”小胖心情瞬间没有了,换上一脸失落。“哈哈,你看你,逗你玩的。快进来吧。”杜风摇摇头,这个傻弟弟,不该逗他的。
知道哥哥没有生气,小胖的心情马上又变好了,快步进了屋子。
“坐吧。”
“嗯。”
“喝茶吗?家里带的。”
“好啊。哥哥家的茶,可是极品啊。”
“唉,还是听你说话舒坦。”
这样坐着闲聊,感觉小胖比他们亲切多了,不过想想也对。和小胖怎么说也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了。
“怎么现在才来看我?”杜风故作责怪。“哎呀。哥哥不知,我跟着长老搜了一夜,天亮才回去。回去就躺下了,睡到今天早上才有了些力气。浑身痛的不行。这不,能下床了,就立马来了。”小胖说完,哎呦一声,自己心疼的给自己揉了揉肩。
“行了,知道吗你苦了。这药你也拿去吃点吧。”杜风将师父给他的药拿出递给了小胖,自己这两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不吃了。
“谢谢哥哥了。”小胖收下药,又喝了一口茶,“啊。真是好茶,不知哥哥能不能给我点。”
“给你?好小子。让你喝就不错了,还打我茶叶的注意?”杜风一手拍在小胖的脑门上。疼得小胖捂着脑袋直哎呀。
“行了,别装了。”
“真疼。”
“问你个问题。”
“什么啊?问吧。”
“你有没有……”
“有什么啊?”
“你看你的样子,不图你的那些破铜烂铁。刚才还喝我的,拿我的。现在看你这样!”杜风真有些后悔认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弟弟。
“哈哈。不是要我的东西就好。不是弟弟扣,是弟弟实在穷啊。怎么比得上你亲传弟子呢?”小胖不知跟谁学的,在这里哭起了穷,卖起了可怜。
“别装,我是问你有没有……”
“嗯。”
“有没有……,会想家。”
“有啊。可是没机会,能怎么办啊?”
“会有的。”杜风拍拍小胖的肩膀,宽慰到。看小胖真的是想家了,一提到这个,人都没精神了,谁不是呢?就在大家都沉浸在乡愁之中无法自拔时,小胖突然想到了什么,冒出了一句。“哥哥,我想起来了,我也有问题问你。”
“哦?”
“那个玉简,是不是只有一个?”
“…………”
“哥哥怎么不说话?看来我是猜对了,哥哥不用不承认。那天的情况,以哥哥的反应,根本不用多喊一句的。”
“我之前用了,储物袋里面本来就没有东西了。”
“真的?”
“真的,你忘了?我去了一趟尘曦阁。”
“这样啊。”
“嗯。”
“我以为……,不过,还是谢谢你。”小胖嘿嘿的摸摸后脑勺。这小子,笑起来真是憨憨的。杜风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二人便聊起了家乡的事来。江城,杜风是一定要回去的。起码要回去看看父亲,母亲。
待到下午,小胖才走。这回杜风也终于真正的落个清静了,整整半个多月,再没有人来过这里。不过,杜风真希望有一个人能来,很久没见她了。
天晴,有风。
少年推开门,来到小院。身体不禁打了几个冷颤,“入冬的风,真冷啊。院子里的落叶太多了,该清理一下了。”
现在的杜风已经达到了凝气五层,师父传授的功法中,火蛇鞭与元素球也已经学会。另外,凝气五层还可以学习一种新的功法,名为‘破魂剑’,也是以元素赋予为基础,不同的是,此法为手中幻化有形长剑。破魂剑元素属性也可以自主赋予,属性不同,外观也不同。
但由于修为不够,现在的杜风,只能使用一式,即幻化之后,只能斩出一剑。不过现在的他,终究是比以前强大了太多。
“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消息吗?”杜风口中喃喃,心中烦闷。干脆将扫把丢在一边,坐在近身的一个石凳上。
“怎么了?这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