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那一刻温软几乎吓得肝胆俱裂
温软的家是一个14平米的蜗居房,可以说就是一间大卧室,有一个很小的厨房还有一间小小的卫生间就没了,可以说是一眼望尽。
那门就在温软床铺的斜对面,而门把,正在轻微地转动着。
温软脑袋空了三秒,眼睛渐渐睁大,头皮一炸!她一脸惊恐地看着门,有人在撬她家的门?
她惊惧地看着不断轻微转动的门把,寂静的夜里那声音仿佛鬼来电,如催命的铃声让她全身鸡皮疙瘩来回往复的起。
此刻温软小脸煞白,她全身僵硬又忍不住轻微发抖。
她想起韩遇的话,她想大声尖叫看能不能吓跑对方,她张着嘴巴但就是喊不出来,她眼眶都急红了。
她死死咬牙,用力捏了捏自己发软的腿,强迫自己站起来。她心惊胆战地把一张椅子推过去死死抵着门如螳臂当车,她故意让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尖锐的声响,门把忽然不动了。
温软屏住呼吸看着门把,那人,走了吗?
忽然门把更剧烈的抖动起来,那一刻温软几乎吓得肝胆俱裂,她霎时吓得连连后退。
她踉跄地走到桌边拿起手机,她手抖得厉害,手机还差点掉了。她往她的小衣柜走去打开衣柜门然后躲了进去。
她颤栗地打电话给韩遇。
当时已是半夜一点。手机响的时候,韩遇正在睡觉。
铃声只响了一声,韩遇就醒了,他睡眠很浅,很少有深睡的情况。
他闭着眼摸到手机,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有点哑,“喂?”
隔了好一会,一个哽咽颤抖的哭腔才从耳边传来,“韩,韩遇。”
韩遇蓦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整个人坐了起来,头脑瞬间清醒。他神情冷峻,声音沉稳地说:“温软,别怕,慢慢说,出了什么事,你在哪?”
听到韩遇的声音,温软眼眶顿时便涌上了一层泪水,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用尽全力仍断断续续地压低声音抖着说:“有人,有人在撬我家的,我家的门。我在,北区永盛路,新河街13号,3楼。”
“你报警了吗?”
“没......”
韩遇边听边拉开柜子拿上枪,拿上车钥匙,衣服都没换穿着拖鞋就直接冲出去了。
“温软,你别怕,我马上就来。你自己找好地方躲起来,最好拿武器防身。我现在帮你报警。”
韩遇铁青着脸一路飙车连闯了几个红灯火急缭绕地赶到温软的家。
他赶到楼梯的时候,温软家的门把已经被撬开了,门半掩着。他瞳孔紧缩,猛地举起枪警惕地往上走。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铃声,警察也到了。
韩遇一手举着枪,他就着门缝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没看见人,里面也没什么声音。他用脚猛地踢开门,双手举枪对着屋子喊道:“警察!”。
韩遇眼睛迅速扫视,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
“温软!”韩遇又吼了一声。
忽然衣柜有轻微声响,他立马对准衣柜。他微微眯眼,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温软,是你吗?我是韩遇。”
没有回应。
韩遇咬咬牙,举着枪疾步走过去,深吸一口气,上前单手猛地把衣柜门打开后迅速举枪对着衣柜里面。
只见温软一手死死地环抱着膝盖,一手哆嗦地拿着一把剪刀,睁着眼睛一脸惊恐地蜷缩在衣柜里看着他。
目光相对的瞬间,韩遇高悬的心狠狠落下。
韩遇立马把枪收起,微微喘着气看着她。全身的血液仿佛才开始流动起来,知觉恢复,他才惊觉,他已一身冷汗,手脚竟还有些发软。
他从来没有如此惊恐过,这丫头真是一刻不看着她就出事!
还好,还好她没事。
他没来得及开口,温软已经丢了剪刀猛地扑向他的怀里。他一把稳稳抱住,双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腰,那力度似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温软死死抱着韩遇,这一刻眼泪才簌簌落下,所有的恐惧、委屈瞬间决堤。
一声压抑又颤抖的呜咽声从怀里传来,韩遇死死咬牙,脸颊轻轻摩挲她的脑袋,低声问:“有没有受伤?”
怀里的人摇摇头。
韩遇侧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没事了,别怕。没事了,我在这。”
他再也不会让她经历这些了!
……
派出所里,韩遇在陪温软录口供。
警察告诉他们这个案子一时很难抓到疑犯。疑犯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指纹或别的痕迹,而温软住的那栋旧楼里也没有任何监控录像,旧楼外面一片地区也没有。而且奇怪的是疑犯撬门之后也没有进屋就跑了,估计是觉得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抑或是发生起了其他意外状况导致他离开。
温软住的地方可以说是一贫民区,鱼龙混杂啥人都有。而且那里也经常发生盗窃案和打架斗殴事件,是北区警察最头疼的地方。
给温软录口供的警察年纪有些大,大约四十几岁。他看着温软乖巧可爱的学生模样,想起自家孩子,忍不住叨念,“小姑娘啊,你胆子也腻大了点,你这么个小女娃子也敢住在那种地方,那是混混小偷的家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你不出事那真是老天保佑哟。”他说着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韩遇,“你家人也放心你一个人在那?赶紧找地方搬了吧。”
温软尬笑了两声,偷偷地瞄了眼脸比锅底还黑的韩遇,咽了咽口水,点头道:“搬,我马上搬!谢谢你啊警察叔叔。”
“嗯,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进展的话会再通知你的。”
“好的,谢谢!”
韩遇起身对警察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温软也跟着点点头然后跟上。
温软看着走在前方高大修长的背影,有些苦恼。韩遇是不是生气了?
她才发现,韩遇竟然是穿着睡衣来的,还穿着拖鞋!他,是真的很紧张她吧。
温软心头一甜忍不住偷偷抿嘴笑。
派出所外,韩遇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站着不动,双手攥的紧紧地,他似乎在深呼吸,肩膀微微起伏不定。
温软挪着脚步贴近他,探头瞄了一眼他的侧脸,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绷直的后背,蚊子“嗡嗡”似地说:“韩遇你在生气吗?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她以前不肯让他送她回家,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那地方,太难为情了。
温软低着头,忽然就被拥入一个怀里。
“你吓死我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怎么能瞒着我住在这种地方!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韩遇紧紧搂着她,在她肩窝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