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把群名片改成作者名，在群里直接发话：“大家好，我是萌新，我做了一款游戏，想请一位知名作家参与游戏的文案制作，请问有那种有经验的大佬吗？”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个新人发一条消息，最多也就是无人搭理，不过他可以先把网文圈混熟了慢慢找。
    没想到，一句话发出去，群里直接一石激起千层浪。
    作者1：“我靠，新手司机？是那位吗？”
    作者2：“《我在诸天上厕所》的作者？”
    作者3：“不会吧，连编辑都不加的作者会加群？一定是假冒的。”
    蓝光：“是他本人。”
    责编都开口证明身份了，众作者哗然。
    作者3：“我靠真的是啊！大佬我错了，大佬让我抱你大腿吧！”
    万夜：“大佬，还缺大腿挂件吗！跪求章推！”
    群里轰动了。
    一群人复读大佬求章推。
    杨哲有些莫名，不过这个万夜颇为眼熟，好像以前在一个群里对自己出言不逊来着？
    刚好他加群用的是那个“普通的萌新”小号。
    杨哲：“万夜，我是普通的萌新啊，就是你以前说我的书垃圾的那个。”
    万夜：“。。。。。”
    作者2：“我靠有瓜！”
    作者4：“你以前不是说司机大佬的这本书是诸天文的希望吗？”
    作者5：“哈哈哈这是啥情况，万夜以前得罪过大佬？”
    作者1：“万夜还天天在群里吹嘘，说这本书是全科幻的希望之光，诸天文终将统治科幻。”
    作者7：“万夜还把老书太监了，开了本新书跟风，叫《从灵气复苏开始的诸天厕所之旅》。”
    作者9：“哈哈哈这是什么缝合怪。”
    新手司机：“嗯？发生什么了？”
    万夜：“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司机大佬，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以前是个瞎子！”
    “我该死，我那时候，是嫉妒您的才能啊！”
    “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我的书才是垃圾。”
    “我都不配跟您提鞋！”
    “您的《我在诸天上厕所》一出来，就立马成了我的偶像！”
    “我是您的铁粉！”
    “我还全订了！”
    “求章推啊大佬！”
    作者6：“喂，万夜，要点脸啊！”
    杨哲真没搞懂他们在干啥，也不知道章推是什么意思。
    至于被人吹捧啥的，他只当没看见。
    开玩笑，这可是人工智能写的书啊。
    你们人类这样吹捧，把人类的脸都丢光了。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需求：“我需要一个游戏文案，请问有人有经验吗？最好是对年轻玩家群体的需求有了解的。”
    他是打算先进行对战游戏开发，再逐渐转为“我的世界”那样的建设型沙盒游戏，以便提升空间复杂度。
    谁最能提供创意，当然是年轻的玩家群体。
    所以文案也要足够了解这些年轻人。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正经接话了。
    虚伪王庭：“我可以试试，我以前接过游戏定制文，也写过商业游戏文案，算是有一定经验，我们私聊？”
    杨哲：“ok，我加你。”
    他加上了虚伪王庭的好友。
    群里一片“我靠我怎么想不到这么好的方式抱大佬大腿！”的哀嚎。
    纷纷又有一堆人加他。
    杨哲暂时没理会，专心与虚伪王庭交谈起来。
    考察了一下对方的情况，也验看了对方提供的案例，杨哲觉得可以试试看。
    虚伪王庭不单单写科幻，还写玄幻。
    风格很稳定，符合他的要求。
    两人约定了试稿。
    杨哲提供方案与设定，虚伪王庭提供具体的文案。
    这时，他才通过其他的好友验证。
    一看，大部分都是“大佬求大腿”的。
    几乎没有人跟他正经谈生意。
    杨哲都没搭理，转而继续和虚伪王庭商议。
    “公司目前还没办好，财务也没人管理，我暂时以私人名义跟你签订合同，等公司建好之后再转成正式合同，可以吗？”
    虚伪王庭：“报酬合理的话，没问题。”
    两人继续就报酬商量了一阵子。
    杨哲现在手头足足有92万元。
    是他这段时间将枪手市场包圆了的结果。
    定好报酬之后，杨哲表示合同包含了保密条款，需要先签订电子合同，再进行合作。
    虚伪王庭并无异议。
    杨哲就要来电话，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确认身份。
    杨哲：“是虚伪王庭先生吗，你好，我是新手司机。”
    虚伪王庭：“你好，我这边签电子合同没问题，只要手续合法就行，验证身份也都ok。”
    杨哲愣住了。
    这个笔名叫虚伪王庭的人，居然是个女的。
    为什么女的会来写男频文啊？
    等等，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为了求证，他又问道：“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你的现实情况吗？”
    虚伪王庭有些迟疑：“现在就确认吗？我们还没签合同。”
    杨哲道：“以后也没事。要不先谈谈你对于我给你的企划案的看法？”
    虚伪王庭思索片刻，说了起来。
    杨哲迅速截取她的声音片段，拿到数据库里对之前无意中存下来的同学的声音片段作对比。
    音色，说话方式，口音。
    这些全部都被他以数据化的方式分析着。
    很快，杨哲有了结论。
    他忍不住想笑。
    真没想到，能在异国他乡，通过网络的方式，找到自己的同学。
    两人都不是很熟。
    也就是在班上知道名字的程度。
    难怪她也没听出来杨哲的声音。
    “请稍等一下。”杨哲有礼貌地地打断对方说话，“凌飞雪同学，好久不见，没想到是你啊。”
    沉默。
    继而传来了撞翻东西的声音。
    小小的慌乱之后，凌飞雪的声音重新传来：“你，你是谁啊！”
    她的声音都变调了，显然吓得不清。
    “我是杨哲啊。”杨哲声音温和，“对了，之前谢谢你还我杂志，能够找到你这么优秀的同学来合作，实在是太幸运了。”
    “杨哲！”凌飞雪几乎是用尖叫的喊出这个名字，“你真的写小说啊！”
    “那本诸天文真是你写的？”
    “不可能吧！”
    “我以为是个初中生……呃，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