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优势被人翻盘，哪怕韩岚心态再好此时也有些郁闷。
    根本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就这么突然输掉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韩岚连宵夜都没心思吃，独自一人在宿舍楼下散步。
    然后，就遇到了正要去练习室的白羽。
    黑夜中，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地一起去了练习室。
    最终，还是韩岚忍不住先开口搭话：“开始准备下一场公演？”
    “没有，只是习惯来这里了。”白羽在练习室里坐下。
    韩岚跟着坐在他身边：“抱歉，最后还是输了。”
    “不用说抱歉。你当初自己也说了，不保证能赢的。”
    韩岚自嘲一笑：“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输了……就好像，涂茶是小说里的主角，而我们两个二五仔联手想去坑他，结果机关算尽还是被他逆风翻盘了。唉，不服气也没办法呀……”
    “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输吗？”
    “为什么？”
    “现场有超过三分之二的观众是他的粉丝。”
    “什么？”韩岚惊呆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白羽也无奈一笑道：“很夸张对吧？我刚才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非常震惊，估计涂茶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这是涂茶粉丝团内部策划的一场应援活动。上次跳《ai，ai》只能算是一场热身，所以她们并不在意，而今天的公演，才算是涂茶回国后的第一仗。她们很重视今天的这场公演，所以提前就组织好人抢票，要到现场为涂茶加油，要见证涂茶首战胜利的一幕……结果，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吧。”
    “她们自己估计也没有料到你们的表现会这么好，四位导师有三位投给了你们。不过也很庆幸，她们今天来的人足够多，硬是靠着观众投票把局势给逆转了过来，硬是把涂茶给抬上了胜利者座位。”
    韩岚摇了摇头：“这太夸张了……”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她们会这么搞。你知道吗，为了能来到现场，公演的门票已经被她们从50元炒到了250元一张。”
    “这不算是刷票吗？”
    “不算。”白羽无奈摇了摇头，“只能算是让她们钻了规则的漏洞吧，毕竟卖票的时候也没办法规定只能卖给纯路人。观众愿意投给谁，那是她们的权利。”
    “其实节目组也有想过此类情况，他们也知道现场观众肯定是以粉丝居多的，如果单纯靠现场观众投票的话肯定对粉丝量少的练习生不公平。所以，他们才想出了导师一票抵五百票的规则，希望借助导师来平衡各方力量，尽可能保证投票结果的公平。但万万没想到这一次涂茶粉丝团会这么猛，直接买下了超过三分之二的席位。”
    “太疯狂了。”韩岚苦笑道。
    “知道什么叫死忠粉吗？”白羽问道。
    韩岚摇了摇头。
    “即便知道自家偶像的表演不如人家，也要硬着头皮把票投给他。”白羽耸了耸肩笑道：“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没办法的事情。事实上我的粉丝团里也有很多这样的死忠粉，遇到这种情况她们也会果断把票投给我的。”
    韩岚被气笑了：“这应该叫nc粉吧？”
    “嗯哼。”白羽不置可否，“所以对很多流量小生来说，经营好自己的粉丝团有时候比练好唱跳更重要。韩岚，你应该先学会经营自己的粉丝团……”
    “什么歪理啊？”
    “你黑粉太多了，死忠粉太少了。哪怕你再有才华，业务能力再强，也很难在这个圈子立足。尤其是你的人设风格还跟别人不一样……很难让人接受的。”白羽劝道。
    “那你还每天晚上来加班练舞？”
    “我已经过了靠颜值和人设进行原始积累的阶段了，现在已经吸引足够多的粉丝，要想更进一步的话就必须把自己的实力提上去。而你跟我不一样，你压根没有几个粉丝，你唱跳练好了给谁看啊？”
    “扎心了老铁。”
    “反正建议已经给你了，爱听不听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韩岚自信一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呵，发光前先装个灯泡不是更亮吗？吸引的人多了，才会有人知道你是金子！”
    “歪理。”
    “固执。”
    二人冷哼了一声，回各自宿舍去了。
    ……
    ……
    周五，节目更新后，网络投票结果今天就能出来，100进70 的结果也会确定下来。
    节目组给练习生们放了一天假，让他们放松放松。毕竟过去一个礼拜里每个人都挺拼的，该休息一下了。
    而部分实力人气都很差的练习生其实多少也能猜到自己排名了，今天也可以考虑要不要收拾行李早点儿回去。
    练习生们来自五湖四海，一天的假期明显不够他们回家度假的，所以大部分人都还是呆在宿舍，或者是相约出去外面逛逛。
    像唐娱这种总部就在临安市的，也可以回各自公司和熟人叙叙旧，顺带着找公司要点儿宣传资源什么的。
    而韩岚自然也乐呵呵回唐娱总部了。
    “还是在自家地盘舒服呀……”韩岚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王梅，果然见着她和夏凝萱在一起，正陪着夏凝萱在录音棚录新歌呢。
    “哎哟，梅姐，两周不见，可想死我了！”韩岚笑着上去就是一个拥抱。
    王梅翻了翻白眼：“上周给你善后不是才见过面吗？”
    “呵呵……”韩岚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眼录音棚里面正在录音的夏凝萱，主动约道：“梅姐，中午请你吃饭呗？”
    “你不会又在节目组惹祸了吧？”王梅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哪能呀，我现在可乖了。”
    “行吧，等凝萱把歌录完再说。”
    “好嘞，那叫上她一起吧？”
    “嗯，一会儿跟她说。这段时间凝萱忙着新专辑也没吃顿好的，可心疼死我了。现在你小子主动送上门来了，非要宰你一顿不可！”
    韩岚咧嘴笑了，笑得十分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