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鼎大厦，27层，其中的一间办公室是林帆租用的。
    下午，林帆上完课，赶到银鼎大厦。
    “这视野是真不错啊。”
    落地窗前，半个水木大学被林帆收入眼底。
    “开始直播！”
    打开电脑，启动炉石客户端，林帆登录自己的某虎账号。
    “摄像头不开，只需要同步炉石的界面。”
    “还有直播间标题。”
    设置好后，林帆开启直播。
    第一次直播需要审核，他直播的内容很简单，所以几分钟后就审核结束。
    某虎平台的炉石传说频道里，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直播间。
    林帆翻到最后，果然，他的直播间排名末尾。
    除了有推荐的几个直播间，其他直播间在频道内是以人气排序。
    林帆第一次开直播，他的人气当然是最低的。
    主播名是“帆船”，直播间标题：三十张快射的猎人！
    他的战网id是“小木帆船”，很多人叫他帆船，他觉得这称呼不错，简单好记，于是默认了这称呼。
    至于三十张快射的猎人，这是林帆打算直播的第一套卡组。
    2费法术快速射击，这张卡牌属于黑石山的火焰系列，即将移出竞技场卡池。
    他选择这套卡组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是他得到声控能力后玩的第一套卡组。
    他打算用这套卡组，开启自己的直播之旅。
    而且，三十张一样的单卡，更能体现他卡组的特点。
    点开直播间，他看到自己直播界面，正是他电脑上的炉石游戏界面。
    “手机开着直播间，放在旁边，方便看弹幕。”
    这是超哥告诉林帆的，也有些主播会用电脑分屏来看弹幕。
    然而他目前的直播间别说弹幕了，连个观众的影子都没有。
    “咳咳，大家好，我今天的直播开始了。”
    林帆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使用了变声软件，将自己的声音稍微变化了一些，这是防止他的声音被人听出来。
    他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竞技场中，林帆点下开始按钮，进入竞技场对局。
    直播间没有观众，林帆并不紧张，就像他平时玩炉石一样，很快就投入其中。
    三十张快射，这套卡组林帆上次在竞技场使用的时候，表现还不错，那时候迦拉克隆的觉醒系列还没上线。
    “这套卡组最怕的不是回血多的战士或者牧师，而是猎人这类抢血很凶的职业。”
    以竞技场现在的环境，这套卡组的发挥会更好。
    这是龙的版本，各个职业的高质量卡很多。
    在别人比拼卡组质量和卡组厚度的时候，三十张快射这样的快攻卡组就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术士？那没得说，打脸！”
    面对术士职业，林帆二话不说，开启打脸模式。
    快射全部打脸，在7费回合，准时带走对面。
    “牧师？那需要谨慎一些了。”
    牧师的技能是回血，所以林帆不能无脑抢血。
    作为高质量的牧师，面对林帆这样的卡组很尴尬。
    要是召唤随从，就没费用使用技能回血。
    而不能给猎人足够的场面压力的话，猎人就能无视场面，疯狂打脸。
    牧师一回合只能回2，而林帆一回合造成的伤害远远超过2。
    这场对战，很焦灼。
    最终，林帆用一连串的快射在九费回合斩杀对面。
    对战继续，林帆在战绩30后，直播间依旧没有一条弹幕。
    那放在旁边空空如也的手机屏幕，都快被林帆忘记了，他就像是平时玩炉石那样，静静在竞技场对战。
    ————
    “魂火丢魂火”，这是某虎直播平台一位用户的id。
    他刚才在看一位主播的战棋直播，结果那位主播的一手睿智操作看得他差点血压升高。
    在那位主播速七出局后，他生气地关了直播间。
    “真特么菜，说了都不听。取关取关。”
    他扫了眼炉石传说频道的直播间，排名前几位的，他都没兴趣看。
    另一个他喜欢看的主播，这时还没开播。
    拿着手机，他随手一划，翻看起排名靠后的不知名主播。
    无意中，他的视线注意到人气最少的那个直播间。
    “三十个快射？真的假的？”
    他看了一眼主播名，是个从来没见过的主播。
    点开直播间，没开摄像头，也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炉石游戏的音效。
    正准备退出的他，看了一眼主播的手牌。
    “靠，全是快射？”
    他又注意到右侧的记牌器，显示剩余的卡牌，全是快速射击。
    “难道他直播间的标题是真的？这什么神仙卡组？！”
    这位id“魂火丢魂火”的观众惊了。
    “这个主播，从哪儿弄来的这套卡组？等等，这主播名是帆船！”
    他忽然想起来帆船这个名字，前段时间这个名字在炉石圈很火。
    “真的是他么？”
    他忽然莫名激动起来，在弹幕框发送弹幕：【主播在吗？】
    【主播，你是帆船本人吗？】
    【是逗鱼时刻上那个帆船吗？】
    一连发送了几条弹幕后，他等着主播说话。
    直播间里，林帆再次赢下一局，战绩40。
    在这场对战结束的时候，他眼神扫过手机屏幕。
    “咦，有弹幕？”
    刚才那么长时间没弹幕，他的注意力就没在手机上，而是在专心玩炉石。
    “直播间有观众了？在的话吱一声。”
    林帆试探性地问了声。
    【吱——】
    一条彩色弹幕从屏幕上飘过。
    看到弹幕，林帆笑了：“欢迎光临，找个妹子、不是，找个位子随便坐。”
    【主播，你是帆船本人吗？】
    “是我，如假包换。”
    林帆看着弹幕，和这位唯一的观众聊着天，忽然发现炉石对局里烧绳子了，他刚才忘了点“回合结束”按键。
    刚做主播的人就是这样，无法兼顾弹幕和游戏。
    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游戏主播，要会一心三用：看弹幕、和观众聊天、玩好游戏。
    这不是容易的事。
    “魂火丢魂火”和林帆聊了一会儿，觉得林帆的直播间太冷清了。
    这可是那位神秘的“帆船”，直播间里怎么能这么冷清。
    他退出林帆的直播间，到排名前几位的炉石直播间里随意发了几条弹幕，弹幕内容是：【帆船开直播了，直播间123456。】
    就这一条弹幕，他复制粘贴到好几个直播间。
    那些直播间，都是人气百万的直播间，有很多观众在看直播。
    这样的广告弹幕，在直播间很常见，这几条弹幕很快被房管发现，然后禁言账号。
    但就是那几条弹幕，为林帆的直播间带来一些人气。
    不断有观众涌入直播间，他们先是为林帆的卡组惊诧，随后都会问:“真的是帆船吗？”
    “是帆船本人吗？”
    林帆回答了十几遍，最后被问烦了，在直播界面上添加了一行显眼的字：【帆船本人，再问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