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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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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5点,散学后的校门口人潮涌动。
    许伊涵还未下课就接到男人的催命短信,可当她气喘吁吁的赶来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电话那头轻飘飘的一句“堵车”,差点没让好脾气的小姑娘骂出声来。
    正是饭点时分,校门口的小摊小贩扯着喉咙吆喝,火烤的地瓜香气四溢,她搓搓小手,终是挡不住美食的诱惑。
    刚出炉的地瓜有点烫手,撕开焦香四溢的外皮,热气扑面而来,口感甜甜糯糯,小姑娘甚是满足,小口小口的享受着美味。
    “伊涵。”
    肩头被人轻拍,许伊涵条件反射的回头,就见大四的学长正冲她憨憨的笑。
    小姑娘快速咽下口中的食物,擦干净手,含糊的应,“你好。”
    学长跟她在同一实验室任职,年纪轻轻就拿下不少学术成就,保送本校博士,人长得高高壮壮,性子也温和,算得上是学霸级的风云人物。
    “你在这等人吗?”
    小人点头,“嗯。”
    “今晚降温了,你穿这么点肯定不够的。”
    他说着便迅速褪下自己的外套,作势递给她,“这个你先凑合着穿,小心别着凉了。”
    许伊涵后退一步,连连摆手,“不用了,谢谢。”
    “你跟我客气啥,你现在可是我们院的重点保护对象,这次的研究项目少了你可不行。”
    他人高马大的宛如一堵墙,许伊涵在他面前瘦弱的跟小动物似的。
    两人推推搡搡好半天,小姑娘执意不接,男生以为她是少女羞涩,北方汉子大大咧咧的,干脆将衣服直接罩在她身上。
    许伊涵讶异的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听见一声划破天际的鸣笛声奏响,“——ΓoǔSHǔЩǔ(肉書箼)點Xyz
    滴。”
    小人捂着耳朵循声回头,一眼便瞧见停靠在不远处的奢华豪车,车窗缓缓降下,西装笔挺的男人一脸阴沉,露出轮廓精致且冰霜凝结的侧颜。
    许伊涵背脊发凉,冷的一哆嗦。
    眼神冷冷的瞥过来,音色更沉,“还不上车?”
    学长不知所措的来回张望,偏头问她,“找你的吗?”
    小人再傻都察觉得出此时异常尴尬的气氛,她连忙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推到学长胸前,礼貌的向他道谢:“谢谢学长,对不起,我得先....”
    “——ΓoǔSHǔЩǔ(肉書箼)點Xyz
    滴滴滴滴滴滴。”
    后面的话完全吞没在持续不断的长鸣声中,刺耳又扰民。
    宣告此人耐心已然耗尽。
    许伊涵索性不再多言,绕到副驾驶,开门,关门,动作利落干净。
    引擎声如低音炮般悦耳,飞速驶离,一眨便变消失无影。
    徒留伫立在风中一脸懵逼的学长。
    车内安静的吓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相互交错,却又完美融合。
    许伊涵侧身倚靠在车座,不敢去看男人黑如煤炭的脸,只能默默欣赏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
    两人一直沉默不语,直到红绿灯停下,她听见淅淅索索的衣料声,下一秒,沾染他身上气息的外套霸道的覆盖在她头上。
    眼前一黑,她惊慌的扒拉下来,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你干什么?”
    男人声音冷冰冰的,“穿着。”
    小姑娘皱眉,“我不冷。”
    他呼吸沉重,咬牙切齿的,“别人的衣服穿着那么开心,怎么,嫌弃我?”
    小人一脸莫名其妙,“我哪有开心....”
    “离别都那么依依不舍,怪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了吗?”
    许伊涵瞪圆了眼,足足愣了好几秒。
    她觉得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虽然她一直知道他骨子里幼稚的要命,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似乎已逐渐习惯他谦谦公子的那一面,这突如其来的180°大变脸,任谁都得花点时间缓缓吧。
    僵持片刻后,她有些赌气的将衣服推回给他。
    沈屿阳面色寒如冰窖,目光直直的盯着她低垂的小脑袋看了会儿,随手拧起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扔向后座,任它摔的横七竖八,落满褶皱。
    绿灯亮起,身后的车催促似的鸣笛,男人收回视线,一脚油门踩到底,速度快到咋舌。
    许伊涵一声不吭的拽紧安全带,全程不敢去看一秒飙升的魔鬼车速。
    秦家的家宴,到场的都是同秦氏沾亲带故的亲友。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大厅,小姑娘似乎还沉浸在飙车的灭顶刺激中,脑子晕乎乎的,步子迈的急,迎面便撞上了一对帅气的小正太。
    5岁的年纪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两人被撞得在地上翻了个滚,爬起来后刚要发少爷脾气,可一见来人是许伊涵,两小子笑脸甜如蜜,黏糊巴巴的缠上来。
    “许姐姐,许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吗?”
    两兄弟是双胞胎,出生相差不到一分钟,老大秦蔚,老二秦恺,两人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连个性都一脉相承,活泼的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许家跟秦家是世家,许伊涵同秦墨自小就认识,后来又多了沈屿阳这层关系,平日里来往也多。
    秦夫人林思婉是国内外知名的画家,终日沉迷于创作,鲜少露面,唯独沈屿阳带许伊涵来串门时,她才会给足面子的全程接待,热情的拉着小姑娘说个不停。
    其实许伊涵来秦家的次数并不多,但这并不妨碍她跟人小鬼大的秦家两少爷建立良好的友谊。
    大多时间都是沈屿阳同秦墨在书房商议工作上的事,许伊涵跟两个小家伙坐在客厅地毯上静静的玩拼图,林思婉则笑容晏晏的为他们准备各种水果甜点。
    两小子吵吵嚷嚷的围着她说话,许伊涵蹲下来,温和的摸摸他俩的头,“当然记得。”
    她捏捏其中一个的脸,笑道:“小蔚蔚你是不是长胖了?”
    别捏的那个笑弯了腰,旁边那个则两手叉腰,不爽的皱起小眉头,“姐姐,我才是秦蔚。”
    许伊涵一脸黑线,猛地倒吸一口气,这个尴尬啊!
    她讪讪然的摸鼻子,“不好意思,你俩实在长得太像了。”
    “才不是,我长得更帅!”老大不满。
    老二哼哼,“你眼神不好,明明这么难看。”
    许伊涵:“。。。”
    吵架归吵架,还是别随便攻击对方长相,毕竟你俩长得一毛一样,莫名有种自己扇自己大嘴巴的既视感。
    两人闹的起劲,老大拳头握起,还没来得及挥过去,身后压抑的低气压沉沉覆盖过来,连周遭忽高忽低的的人声都像是突然间静止了。
    两小只立马站的规矩,恭敬的弯腰,开口唤人,“干爸好。”
    沈屿阳黑着一张脸,淡淡的“嗯”了声,算是应过。
    他低头一撇,忽的伸手探过来,两个小家伙吓的赶紧躲到许伊涵身后,瑟瑟发抖,“许姐姐,你救救我们。”
    小姑娘立刻母性大发,张开双臂将两人护在身后,眸光闪烁,大着胆子同他对视。
    沈屿阳两手环着肩,下颚微抬,“你俩叫她什么?”
    两小只面面相觑,小奶音飘飘,“姐姐。”
    “叫我干爸,叫她姐姐?”
    沈少爷越想越气闷,作死的问了句,“我有这么老吗?”
    两小子从许伊涵身后默契的探出小脑袋,一脸诚恳的点点头。
    男人气绝,本就压不住的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双眸子火光炸裂,狠厉的要杀人。
    某男刚要原地发飙,谁知秦墨搂着林思婉踱步朝这走来,女人怀里还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婴儿。
    小宝宝脸颊肉嘟嘟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她“咿咿呀呀”的发声,手舞足蹈的,可爱到犯规。
    素来喜欢小孩的许伊涵两眼直冒星光,如吸铁石般迅速移过去,眸底柔光四溢,小脸更是乐成一朵花。
    林思婉见她欢喜的紧,问她:“想抱抱吗?”
    她迟疑了一秒,“可以吗?”
    “当然。”
    林思婉看了眼一脸别扭的沈少爷,抿嘴轻笑,故意提高音量,“你可是她名正言顺的干妈。”
    许伊涵愣了愣,不自禁的回头瞄了眼某男,男人被盯的极不自然,傲娇的侧过脸不看她。
    小姑娘收回目光,乖巧点头。
    沙发上。
    两个女人围着小婴儿聊的热火朝天,小少爷们则蹦蹦跳跳的绕着四周瞎转悠。
    沈屿阳懒洋洋的倚靠在阳台扶手处,杯中酒一饮大半,眼神愈发迷离,可视线始终停留在那个笑容甜美的小人身上。
    “看什么这么入神?”
    失神太久的沈少爷这才察觉到身边有人,侧目一看,秦墨站在一米外,笑的不怀好意。
    他声音淡淡的,“慌什么,又不是看你家的。”
    秦墨笑而不语,同他并肩而站,温柔的目光延伸过去,死死锁在自家妻儿身上。
    半响,他开口道:“伊涵看着挺喜欢小孩的,你们还没这个打算?”
    男人眸色沉了一度,唇角紧抿,没答话。
    “还在闹呢?”
    秦墨瞧了他眼,摇摇头,又说:“你可不是这么拖泥带水的人。
    “要喜欢就拽紧点,不爱就趁早放手,别耽误了人小姑娘的青春。”
    沈屿阳扬唇,自嘲的笑,“我要能放手,现在会是这副德行?”
    秦墨劝道:“其实她若愿意,有个小孩儿也不错,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
    男人又沉默了,他目光沉沉的看着笑颜如花的小姑娘,隔了好久才开口说话。
    “如果我想,让她给我生个孩子能有多难?”
    沈屿阳声线放低,情绪也蓦地的坠下去,“我只是.....怕她会后悔。”
    秦墨诧异,一脸不可置信,“这么不自信的话,不像是从你口中出来的。”
    男人转身,视线探向树影婆娑的远处,轻叹一声:“秦墨,我好像真的老了。”
    秦少爷捂嘴低咳,差点笑出声来。
    这话说的幽幽怨怨,凄凄惨惨,哪还是平日里那个不可一世,绯闻满天飞的沈家少爷。
    男人喝了点酒,话也说的结结巴巴,“她年纪这么小就跟了我,心里...会不会觉得委屈?”
    他垂头,嘴里絮絮叨叨的问个不停,“如果她真的想走,我是不是应该爽快放手?我这么费尽心思的拖着她,是不是太混了?”
    秦墨收敛笑意,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有问过她吗?”
    沈屿阳侧目看向他,幽深的眸光闪烁不定,挣扎在似醉非醉的边缘。
    “她对你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想离婚?这些你有清楚的问过她吗?”
    沈少爷埋头,苦笑一声,“重要吗?”
    秦墨反问:“不重要?”
    “沈屿阳,如果你是真心想好好对她,至少,你应该让她知道。”
    他说:“小姑娘涉世不深,没你这么深的城府,与其拐弯抹角的做些无用功,不如直白的说给她听。”
    沈屿阳醉醺醺的抬眼,眸子深红,唇角扯过一抹笑,“你装什么情圣?”
    秦墨拍拍他的肩,微笑道:“听老人言,儿女双全。”
    他骂着:“滚边去!”
    骂归骂,两人还是默契的选择举杯,然后一口饮净杯中酒。
    许伊涵一整晚都围在小公主身边,直到她窝在妈妈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小人才恋恋不舍的往门外走。
    可人刚路过小阳台,突然出现的男人钳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至阳台,两人均隐在深暗处,她被人重重抵在冰凉的墙面。
    他身上的酒味很浓,许伊涵抬起头,人影还没看清,就被他低头咬住了唇瓣。
    “唔...”
    醇香的酒气顺着火热的唇舌迅速渡进她口中,她仰着头被动接受他的亲吻。
    强劲的双臂紧紧困住她的肩,她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都是舌头舔舐上颚带来的阵阵麻酥感。
    他吻的愈发忘情,唇慢慢移到她耳后,轻抿红透的耳珠,用力一吸,小姑娘身子完全软化,两腿都要站不住了。
    “像不像,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场景?”他轻声问。
    小人脑子一片空白,全身血液沸腾的直冒泡。
    那个醉酒的深夜,她被男人困在臂弯中无处可逃,在热切的深吻中险些窒息,以至于只要一回想起那晚的画面,她整个人就像被火烧着一样,羞涩的恨不得往地缝里钻。
    小姑娘脱口而出:“那天你没喝醉?”
    “醉了。”
    他用力抱着她,炙烫的热气全喷洒在她颈后,可比热气更为撩人的莫过于他酒醉迷糊的话。
    “但我知道亲的人是你。”
    男人声线低哑,“我都记得,没忘。”
    ——ΓoǔSHǔЩǔ(肉書箼)點Xyz
    (哇,还有小阔爱在追年纪大的老沈,喵感动的说,老沈老沈加油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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