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延任劳任怨地给她擦了半天，又将她尾巴擦了擦。
    之后每隔两个小时，他都会进来给她擦一次身体。
    姜卷一直很老实，没有再往水桶里钻的迹象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许西延失神地看着毛巾，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意义。
    养一条人鱼是很新奇，可是也没必要把自己的生活节奏给打乱了。
    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让对方直接睡桶里，而选择了这么麻烦的方式。
    姜卷醒来后，出门见到许西延，活蹦乱跳地往他这边跑。
    嘴里还念叨着：“这个床真的很舒服！”
    睡的时候不舒服，但是她感觉，睡着后莫名地舒适。
    许西延只是扯了扯唇角。
    许西延给秘书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不去公司了。
    发完后，看着小人鱼。
    今天他拒绝了对方，并且让对方自己吃饭。
    这会儿她拿着筷子，起初还不大会，后面倒是很熟练，这会儿已经拿着筷子在夹东西吃了。
    她很高兴，双腿一直在晃荡。
    许西延看了看她的脚，说：“我今天带你出门，但是你要听话，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就直接把你丢下不管了。”
    姜卷眼珠转了转，点点头。
    她脚上没有鞋，许西延家里也没有女士鞋，他的对于她来说也太大了。
    最后还是让她把家里的拖鞋穿着了。
    拖鞋也很大，她穿着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东西一样。
    穿上鞋的姜卷变得更安分了。
    鞋里面的脚趾动了动，又动了动。
    她喜欢站在地上，不喜欢穿鞋。
    又不敢跟许西延说。
    许西延嘱咐她：“在外面，你要叫我哥哥，知道吗？”
    反正许西延的话，姜卷就算不明白，也知道听着就是了。
    听他的总没错的。
    她答应后，许西延才带她出门。
    小姑娘长得漂亮，肌肤白皙，跟雪娃娃一样，海藻卷发给她添了几分异样的美。
    路上一直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许西延带她进了商场，去了卖童装的地方。
    他不大会挑衣服，目光一扫，看中了两件跟她身上的裙子差不多的纱裙。
    小姑娘应该都喜欢这种，蓬蓬裙，再配上粉嫩的颜色，加上一个大蝴蝶结，估计就是全世界了。
    姜卷进去换衣服，她动作笨拙，半天弄不好。
    导购想进去帮她，但是许西延不放心别人进去，怕她露馅。
    只能自己进去了。
    导购觉得，要不是这个男人长得帅，她肯定会把对方当成变态的。
    就算是妹妹，哪有这么亲密的道理。
    不过长得帅真的能让人忘记一切。
    许西延进去的时候，姜卷还在跟衣服做斗争。
    小姑娘身板小小的，许西延咬了咬牙，告诉她怎么穿。
    折腾半天，姜卷总算记住了。
    换好衣服出来，导购看着姜卷，想，这兄妹两个的基因，真的好。
    看着她都想生个女儿了。
    那软糯糯的模样，血槽都空了。
    许西延又带着姜卷买了鞋。
    新的鞋子，姜卷已经习惯了穿鞋子的感觉了。
    不大舒服，但也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