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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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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氏过来打听消息,看到袁家人都站在南屋的门口,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
    看到袁弘德拿着戒尺一下下打着袁明珠,心里十分畅意。
    心里想着,是该好好教训了,看她刚才那个嚣张的模样,就得狠狠打!
    嘴上却假惺惺的说:“小孩子说说就行了,这么打该打坏了。”
    陶氏特别认同:“打坏了该如何是好?”
    叫袁务川和袁树:“务川,你和小树去劝劝你小叔,别把明珠打坏了。”
    袁务川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儿子进了书房:“小婶让我来看看,您老别气坏身子。”
    袁弘德哪里不知道陶氏的原话定然不会是这么说的,不过也不拆穿,顺势停下戒尺。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袁务川带着袁树退出去。
    袁明珠觉得这武安州跟她犯冲,来到这里短短一年多时间都挨了两回打了。
    不对,她应该是跟顾重阳犯冲,两回挨打都是因为他。
    这样想着,更觉得把顾重阳送走这件事做得对。
    可把这个小祸害送走了。
    手都不觉得疼了。
    正想着呢,就听她曾祖父又问:“就只做了这件事,没其它事了吧?”
    袁明珠突然想到还有姚家的事。
    不知道曾祖父知道了姚家的事会怎么发火呢?
    忙回头往门外看她曾祖母。
    如今的情况,只有她曾祖母能救她。
    她这副模样,袁弘德哪里还看不出来她肯定是还瞒着其它事,而且这事跟顾重阳这件事相比只能更严重。
    袁明珠就是觉得,既然他曾祖父问了,她就顺势招了吧,才表现得这样心虚。
    瞒着也瞒不住,最多三五天以后这事就得出来。
    与其到什么再挨一顿揍,不如这一次解决了。
    一边往外求助,一边吞吞吐吐的把姚家的事说了。
    陶氏一见小可怜可怜巴巴的模样,又见丈夫还待再打,哪里还忍得住,跑进来跟袁明珠一起跪在垫子上,抱着袁明珠。
    “打都打了,还没完了,你连我一起打好了,打死我们娘儿俩,你自己过去。”
    袁弘德举着戒尺,捏着额头。
    这样子肯定不能再打了,把戒尺放到桌上,“你让她自己说,都干了什么好事?”
    袁明珠趴在陶氏耳边,把她干的“好事”说了。
    陶氏听得目瞪口呆。
    袁明珠振振有词道:“姐姐要是嫁给姚慕谦,姚慕谦人品好还好,要是也跟他爹娘似的,不仅害了姐姐,连姐姐的孩儿都害了,
    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姚家要是有情有义的人家,对这桩亲事根本无碍,姚家要是上当,也只怪他家品德不行,
    姐姐还小呢,一辈子长着呢,几十年的光景,谁知道谁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今天这事,往后也保不齐会有其他事,到时候不是更苦?”
    袁弘德沉默。
    袁明珠晃着他长袍的衣摆,哀求:“曾祖父别说出去,让我娘知道了她会打死我的。”
    陶氏一听也忙求情:“辰哥!”
    袁弘德:“起来吧!”
    就是应下要给她保密了。
    袁明珠跟着陶氏回了后院,找了治烫伤的獾油涂了受伤的手。
    獾油里加了清凉的药材,涂上以后缓解了火烧般的灼热感。
    严氏咂咂嘴,觉得这惩罚也忒轻了,照着她的想法,这样刁钻的丫头,就该好好打一顿。
    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多嘴,陶氏也不会进去拦着袁弘德。
    下午,官府就来了一些人,圈定了场地。
    袁家东侧有一片石板的地面,那里就是现成的场地。
    袁家的那头老牛十分温驯,被指定了当明日春祭的主角。
    袁家的铁犁也被擦干净备用。
    按照往年的惯例,春祭这日先要祭天,诵读祭辞。
    知州大人会带着大家祭拜。
    之后知州大人要拿着柳枝条抽打耕牛,知州大人抽打以后,大家都围着抽打。
    当然只是象征性的抽抽,不会真的打。
    一边抽一边要说着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吉祥话。
    最后的流程是知州大人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劳作,拉着耕牛耕一小块地。
    知州大人拉着耕牛,袁务川站在一旁防止出意外,还有州衙的捕头带人跟着。
    张通判在后头扶犁。
    这些官员年年都要做一遍,做得也还算娴熟。
    地头上围满了人。
    张通判和知州配合着耕完了地,从地里走出来,他的下属微微点了一下头,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了。
    就在刚刚,大家围着地头看大人们干活的时候,姚大爷也站在角落里跟人说话。
    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打听安阳侯府的那位大少爷的消息。
    “你说的是昨天被接走的那孩子吧?你是没看到,闹得可厉害了,袁家人当着来人的面还把那孩子抽了一顿,脸都打出血了,
    说他们是花钱买的,契书上说了‘任凭教训,各从天命’,要我说这袁家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那是什么人家?
    看着他们现在占了便宜了,讹了人家一笔银子,等人家找到机会,弄死他们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就擎等着瞧好了,打我的话来,他们家不能有好,就等着倒霉吧!”
    旁边又有人插话:“不会吧?他们家也是攀上京城的大官,哪里那么容易被扳倒的?没看到知州大人都给他们家面子?”
    姚大爷:“是啊!”
    觉得两方说的都有道理。
    先头那人:“你们懂个屁,”唾沫喷得老远,似乎异乎寻常的激动。
    “你们知道他们家攀上的是谁啊?”
    旁边的人纷纷问:“谁?”
    “就是之前管移民的那个周大人,看着他在我们这里人五人六的,到了京城也就是个胡麻粒大的官。”
    拿拇指掐着小手指顶头那一点,比划着周玉典的官究竟有多小。
    有人附和:“我也听说过,之前他们家就跟周大人走得近。”
    姚大爷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跟揣着个鼓似的,砰砰跳得厉害。
    想着若是其它事,两家悄没声息的把亲退了就算了,如今袁家人不长眼,得罪了京城的权贵,还能有好嘛?
    再说袁家正是红火的时候,世人跟红顶白,他们提退亲袁家不同意怎么办?
    就是打官司,袁家跟知州大人正关系好着,肯定向着袁家不会向他们家。
    他家长子,“爹,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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