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带崽
先把对方冷着吧,给对方一个错觉,让他们认为袁少驹被吓着了,没敢跟家里说。
让对方先得意着,得意就会忘形,忘形就会放松警惕。
他们再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路上已经吃了些干粮了,所以大家吃的都不很多。
吃了饭歇息的时候,姜大人跟任驿丞打听了送来的这批籍没的奴仆的情况。
任驿丞:“大人问卑职就算问着了。”
姜大人用疑问声“噢”了一声。
意思是:愿闻其详,说来听听。
“以往送来的人都是送去各个矿场去,这次送来的送去了附近的矿场,矿场里住处不够,每天晚上都到我这里住宿。”
任驿丞没说的是,这阵子送来的黑劳工多,那些人不能走明路,也怕他们逃跑,都被送去偏远的矿场,一直干到死都不会有机会离开,
那边的矿工够用了,这种正经在官府备过案的奴仆就放到附近,放在明面上。
听说袁家有意挑个粗使的婆子,任驿丞正想推荐,突然看到姜大人给他使了个眼色。
忙把话音一转,说:“婆子不好买,送来这里的婆子不多,这次来的就没有,我给打听打听,看看以前送来的还有剩下的吗?”
姜大人:“那就有劳任驿丞了。”
又吩咐他的一个随从:“带袁先生去集市上逛逛。”
袁家人去集市上,姜大人吩咐他的另一个随从:“马上回城里,弄清楚那个张俊熙的情况。”
随从领命而去。
任驿丞还在等着姜大人的示下,姜大人拧着眉思索着。
“大人为何时犯愁?”
姜大人:“春节那会,你说有两个晋地口音的年轻人,拿的是登州卫的凭证,往武安州城方向去的,当夜就回了?”
任驿丞不知道过了那么久大人为何又提起这事,答道:“是。”
“找个身手好点的婆子。”
“大人?”
“袁家带来的那个小童,应该是老侯爷的孙子。”
“啊?”任驿丞失声道。
“是,卑职这就去办。”
任驿丞去安排了,姜大人一手支颐,闭目思索。
直到房门被敲响,接着“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姜大人睁开眼睛,看向进来的任驿丞。
“安排好了,明天一早会跟另外两个婆子一起过来。”
“嗯!”
袁家人去了集市,直奔骡马市那边而去。
这边的牲口果然比城里的要多。
骡马被拴在木栅栏后头,甩着尾巴,打着响鼻。
陶氏拽着袁明珠的手,不让她靠近:“咱不过去,别踢着你,你看看那边多脏,回头马粪刨你身上。”
卖骡子的主家:“大娘,俺家这骡子性情可乖了,不踢人,你看,你看,多听话。”
把骡子往外牵了牵。
拿了一把草往袁明珠手里递:“不踢人,真不踢人,也不咬人,你喂它,喂它它就吃。”
顾重阳把草接过去,递到骡子嘴边,骡子咬住,咀嚼起来。
卖骡子的趁机把他家的骡子夸得天花乱坠。
“俺这匹骡子才三岁,你看着牙口,正是出力的时候,”掰着骡子的嘴展示给袁家人看。
“俺这骡子拉矿石可有劲了,要不是俺哥给俺找了个新营生用不上它了,俺真舍不得卖。”
袁弘德被说的有些意动,问:“骡子怎么卖?”
之前夸成一朵花,天上少有地上无的样,一问到价钱把他问得支吾上了:“十,十二两。”
集市上的骡子基本都是八到十三两之间,他这个骡子,三年生还算年轻,这个价格也还行。
不过自然来了,才逛了一半,总得把剩下的逛完了比较一下再决定买哪家的。
袁弘德:“我们再看看。”
卖骡子的:“给您便宜点,十两,十两您看怎么样?”
十分急切。
袁弘德看看四周,他们跟这人议了半天了,周围居然没围过来一个人看不说,往这瞅一眼的人都没有。
而且这人这么急着出手,太可疑了。
陪同过来的姜大人的随从也看出来了,怕袁弘德上当:“先生,咱们再去前头看看再说。”
袁弘德点点头。
走出去一段距离,袁弘德问袁务川:“他那骡子有什么问题?”
袁务川也没看出来。
随从道:“不会是偷来的吧?”
其他人也都觉得像,看那架势就像是销赃的。
赃物可不能买,买了回去让原主找到,失财是小,再被当成盗窃犯就遭了。
袁明珠挠了挠她头上的小揪揪,想着要不要跟曾祖父他们说实情。
袁弘德看她挠头,问:“是不是累了。”
对袁伯驹说:“背着妹妹。”
袁叔驹:“我背吧,一会再换你们。”
袁明珠趴在她三哥背上,看着卖骡子的人跟前围过去好几个人,在说着什么。
看来她猜的没错。
顺着木栅栏依次走过去,各家的价钱都差不多。
比来比去,袁明珠还是觉得刚才那匹骡子最合适。
而且那匹骡子应该还能往下杀一杀价。
最重要的,那匹骡子是揣着崽的,买一赠一啊!
反正那人是打着主意坑人的,反过来坑他一把袁明珠也没有负罪感。
袁明珠趁着换人背她时候,“我要曾祖父背我。”
袁弘德对着姜大人的随从歉意的笑笑:“这孩子。”
随从倒是没觉得被慢待,只觉得袁家这丫头真是太娇惯了。
这么大了还让人背,哥哥们背着还不行,还挑三拣四让长辈背。
心里嘀咕着:这要是我家的孩子,早一巴掌给打改了。
原本跟袁弘德并排走着说着话,袁弘德跟袁明珠说话了,他改走到袁务川旁边。
袁明珠这会正趴在她曾祖父耳朵边:“曾祖父,我们还是去买先前那匹骡子吧,那匹便宜,那骡子不是贼赃,也没有毛病,它是带崽了。”
袁弘德听了,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骡子不能带崽。”地球人都知道!
“能的,就是少。”
袁弘德听了,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骡子不能带崽。”地球人都知道!
“能的,就是少。”
袁弘德听了,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骡子不能带崽。”地球人都知道!
“能的,就是少。”
袁弘德听了,第一反应就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