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对阵(求订阅)
西湖水汹涌,化作一重又一重的浪涛,在小青的操纵下,凝聚成无数透明的冰枪冰箭,霜棱冰刺,全都向着金钹法王落去。
乌钟大王等几妖只是金丹境的修为,在金钹法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靠她去抗衡。
面对这般攻势,金钹法王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冷哼一声,张口喷吐出一团庚金之气,迎风便化作一道金虹,在前几个冲刷来回,就将所有的攻势破去。
混水旗迎风招展,倏忽变作房屋般大小,旗面招展,迎风猎猎作响,垂落下道道清水波光,其上绘着的波纹之像仿佛活过来一般,散发着一股浩浩荡荡的气机。
这件法器在小青的全力催动下,登时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威能,旗面发光,传出阵阵潮涌之声,迅速吸纳着西湖附近的水灵之。
旗面一抖,顿时发出道道宝光,清水光波弥漫,汇聚成一只只水龙水兽,满布半空,一经出现便向着金钹法王冲去。
在水神印的帮助下,小青已经暂时有了相当于阳神境的修为,此刻全力施为之下,攻势远超先前。金钹法王不敢托大,连连挥动手中法剑,将这些水兽一一斩破,重又跌进湖去。
然而小青以西湖无边水力为后盾,法力源源不绝,只是不停地催动混水旗,这面大旗发光,越来越多的水兽从中冲出。
面对这近乎无穷无尽的攻势,金钹法王不由烦躁起来,将手中法剑一竖,口中喝道:“去!”
一瞬间分化出千百道剑气,形成一股剑气风暴,以之为中心向着四面横扫而出,无数水兽哀鸣,场中为之一清。
便在这时,脚下的水面忽然破开,几颗墨青色的水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打来,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就接连炸开,轰鸣声不断,庞大的水灵之力席卷开来,顿时打的金钹法王有些狼狈。
原来是小青暗中施法,悄然凝聚出数颗癸水神雷,趁着金钹法王不注意,混入水下,此时涌出,果然打了其一个措手不及。
金钹法王受此一击,也有些不好受,身上气息一阵鼓荡,彻底激起了他心中的火气,怒道:“找死!”
足下一踏,便化一道金虹向小青飞去,小青连忙凝聚出更多的水兽阻拦,却都被其随手荡开,俏脸不由微变,将青虹剑向天一抛,顿时化作一道青影,裹挟真炁向着对方杀去。
金钹法王冷笑一声,自体外撑起一道庚金玄光,守御己身。
青虹剑斩落其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却难以突破这层护体真光的阻挡。
这时候他已经来到小青的近前,将手中宝剑劈下,直取小青的腰腹,却并未下杀手,却是打算将小青活捉,然后再逼问出许仙的下落来。
小青面色变化,足尖轻踏,迅速向后躲去,然而金钹法王的速度比她更快,剑光反倒越来越近。玉手一挥,横击在法剑侧面,将之荡开,险之又险的避过这一击。
但金钹法王如影随形,始终不离她周身丈许,长剑连点,顿时逼得小青手忙脚乱,数十招下来,就已险象环生。
叮地一声清鸣!
金钹法王刺中小青的腰腹,却被一点青光阻挡下来,不禁惊讶道:“护身法器?”
青光盘出现在小青的身前,散发莹莹宝光,替她抵挡着对方的攻势。
金钹法王只是稍一惊讶,便就冷笑一声,眉心放光,元神之力涌动,小青顿时觉得神魂摇动,反应便慢了一拍,青光盘来不及阻挡,眼看着就要被刺中身体。
这时,半空中忽然有银芒闪烁,划破幽幽暮色,一十八颗银珠宝光灿灿,释放幽幽光汽,隐有水声响起,分作三才之势,打向金钹法王身上各处要害。
感受到这银珠上蕴含的攻势,金钹法王面色微变,连忙收剑回防己身,只闻叮叮当当一连串的鸣响,宝剑与银珠相撞,巨大的力道使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许仙脚踏云汽,宛如神祗,从天而降,落到小青身旁,担忧道:“青儿,你没事吧?”心中也是有些后怕,若是他再晚来片刻,说不定小青就要被对方掳走。
小青闻言摇摇头,一直绷着的心神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抓着许仙的手道:“你小心些,这家伙很厉害!”见许仙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尽是担忧之色,心中莫名的有些欢喜。
许仙拍拍她的手,笑道:“放心好了。”转头看向金钹法王,皱眉道:“你是什么人?”心中也是有些怒意,若是小青因此而受伤,自己可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金钹法王见杀死自己儿子的人就在眼前,不由大怒道:“好贼子,你总算来了!今日我便将你挫骨扬灰,以祭我儿在天之灵!”
许仙听到对方的话,心中便有所猜测,微微惊讶道:“金钹法王?”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金钹法王法力深厚,比吴穹还要更高一筹,显然修为已经到了人仙境的范畴,倘若白素贞还在的话,要收拾这条老蜈蚣自然是小事一桩,但现下白素贞正在闭关冲击地仙境,可就有些难办,许仙只能凭借自己的道法来与之抗衡。
好在他自经过金山寺的一场大战之后,自身的修为又有精进,对于道法的感悟更深一层,也不见得就比对方差上多少。
小青与金钹法王一番交手,自也明白对方修为的不凡,有些担忧道:“许仙,这老家伙法力深厚,要不然我们先走,等姐姐她出关了,再来收拾这家伙!”
许仙却摇头道:“在人仙境的修士面前,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金钹法王听到两人的话后,冷笑道:“想走?我送你们去见阎王!”一声大喝,手持法剑,就向着许仙杀来,显然对他恨之入骨。
许仙对小青道:“我来对付这家伙,青儿你在一旁为我掠阵即可。”既然事情已经无法善了,那便只有做过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