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蝙蝠侠环顾四周，眼里已经没有曼哈顿博士，还有那个高大男人的身影。
    “发生什么事了？”
    沙赞揉着脑袋，那股可怕的冲击波直接把他掀飞出去。
    那个蓝人太可怕了！
    即便是公认地球上最强大的超级英雄。
    人间灯塔，氪星之子。
    他也存在着弱点。
    比如氪石，比如魔法，比如……善良。
    可曼哈顿博士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却几乎让人绝望。
    正义联盟从未遇到过，像他这样的敌人。
    没有缺陷，没有漏洞，近乎于不可战胜。
    “刚才那是卡尔吗？”
    超级少女迟疑地问道。
    她看到一道扬起的暗红披风，还有双眼喷出的炽热射线。
    这令卡拉想起了超人。
    “我认识的超人，可不会如此之暴躁。”
    蝙蝠侠摇头。
    适才那人出现，杀意波动席卷火星。
    这可不是超人能做出的事情。
    “哈尔，你没事吧！”
    一旁观战的巴里，眼见战斗结束，赶紧把自己的好基友扶起来，然后说道：
    “卢克，他叫卢克卡维尔，也是一个氪星人。”
    “也许你们都不认识他，但卢克曾经帮助过我，阻止了宇宙毁灭的大危机！”
    “他很可能和沃利一样，被那个蓝人从时间线上删除了存在！”
    “只有我，还有戴安娜可能记得一些事情！”
    听到闪电侠这样说，蝙蝠侠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
    他一如既往，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氪星人！
    又一个强大的氪星人！
    这个宇宙到底还有多少个氪星人？
    蝙蝠侠感觉氪星毁灭，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从佐德将军，到超级少女卡拉。
    还有超级氪星人骇尔，以及布莱尼亚克的瓶中城坎多。
    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蹦出一个氪星人！
    蝙蝠侠很头疼，甚至有点血压上升的征兆。
    氪星人的增多，意味着需要监控的目标、需要警惕的对象也增多了。
    这是一件很累人的工作！
    “闪电侠，你还能再说一点，关于……卢克的事儿么？”
    蝙蝠侠深深叹气，然后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卢克？他啊……”
    面对正义联盟的大脑，巴里表现得很乖巧，像是被教导主任叫到办公室的学生。
    他把关于漫威片场的见闻，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
    “另一个多元宇宙？”
    蝙蝠侠终于保持不住淡漠的语气，表现出一丝惊讶。
    他看向空旷的战场，深邃的眼中浮现忧虑。
    ……
    ……
    如果把时针拨回到三分钟以前。
    火星上的超级英雄们就能看到这样一幕。
    高大的男人气势如火山喷发，炽热的双眼喷出光芒。
    暗红色披风高高扬起，坚硬的拳头挥动着，瞬间击穿时空的维度。
    时间如同向后蜷曲的复杂线条，空间则变成一张折叠扭动的单薄纸面。
    物质湮灭、粉碎，而后形成一片虚无的真空！
    唯一还能保持完整的，便是那个蓝人的量子之躯。
    如海潮般的蓝光能量山呼海啸，却都在超人的铁拳面前分开消失。
    咚！
    无声的巨响！
    整个多元宇宙为之震动！
    看似缓慢的过程，实则不超过普朗克时间。
    超人的拳头，用力地砸在曼哈顿博士的脑袋上。
    非物质、也非能量的量子身躯，如同一颗被子弹穿过的西瓜。
    轰然爆碎，化为乌有！
    浓重的黑暗，笼罩了曼哈顿博士。
    这就是他所看到的未来，看到的结局。
    自己死去了！
    “原来如此。”
    曼哈顿博士恍然。
    自从拥有量子之躯后，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超人的铁拳，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顽强地阻止着躯体重组。
    死亡？
    曼哈顿博士察觉到了一股类似于神力的气息。
    如果用更恰当的词汇，可能是“规则”，“权柄”。
    他的意识漂泊在量子之海，努力地想要支配物质，支配粒子，还原那一具躯体。
    成为曼哈顿博士后，他不会衰老，不会死亡。
    伤痛，虚弱，恐惧……这些人类最基本的感觉，都被遗忘。
    即便是法老王阿德里安，那一次用本征场发生器的能量，企图杀死自己。
    曼哈顿博士也没有感到过危险。
    可这回不一样。
    对方是同样来自其他宇宙的超人。
    实力之强大，有些超出常理。
    “无法从现在的时间线重组躯体，那就去到其他的……”
    曼哈顿博士决定跟随着蜷曲的时间线，避开超人的下一次攻击。
    他的思维超越时空，是无限量子变化的可能性。
    因此存在于一切时间线，一切时间点之上。
    “你想得太美好了，博士！”
    卢克踏前一步，率先冲进蜷曲、破碎的时空。
    生物力场全面张开，拥有足以拖动一个星系的白银超人模板，他轻易而举包裹住了这片时空，将其带往另一条时间线。
    被超人大表哥所改变的正义联盟世界！
    ……
    ……
    另一条时间线上。
    在卢克离开以后，超人走出堪萨斯的小镇，成为大都会的希望之子。
    莱克斯卢瑟接管了沃顿公司。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随后，超人结识蝙蝠侠，彼此相爱相杀。
    再是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钢骨，海王……
    一起组队，成团。
    正义联盟随之出现，更大的反派随之降临。
    来自宇宙之外的天启星君主，达克赛德看向这颗蔚蓝的星球。
    众人经历危机，有的英雄牺牲自己，有的英雄拯救世界。
    诸多反派和正义联盟，上演着警察抓小偷的故事。
    如此循环的套路，不断地上演。
    直到无限地球危机的到来！
    ……
    ……
    一秒钟不到的时间，曼哈顿博士的量子身躯重组完成。
    可当他睁开双眼，看到的景象却是一片黑暗。
    多元宇宙不断崩溃，瓦解。
    仿佛燃烧殆尽，即将熄灭的熔炉。
    一个又一个地球被吞没，摧毁，数以万亿的生命死去。
    “这是？”
    曼哈顿博士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自己来到了那个时间点？
    还没等他弄清楚，超人的拳头已经跨越时空。
    与之一起到来的，还有卢克那低沉的声音——
    “这是无限地球危机！这是多元宇宙的重启之日，平行世界的消亡之日！”
    咚！
    坚硬的拳头，再次打碎曼哈顿博士的量子之躯，让他的意识归于黑暗。
    卢克稳稳地矗立于这片时空，他能感受得到，多元宇宙逐步崩溃，即将被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吞噬。
    群星颤抖，万物哀鸣。
    仿若宇宙末日。
    “无限地球危机开始了。”
    卢克暗自想道。
    这一切的源头，发生在数百亿年前。
    马尔图斯星球的不朽者，组成了极其高等级的超古代文明。
    他们当中，有一位欲望扭曲的科学家卡隆纳。
    此人不顾同胞的反对，非要探究禁忌的秘密——生命及宇宙的起源。
    卡隆纳追逐知识的行为，导致了一场影响多元宇宙的巨大灾难。
    反物质宇宙就此诞生——那是一个与正物质宇宙截然相反的复杂世界。
    它的存在，也让正物质宇宙开始分裂，造就了“平行宇宙”的概念。
    马尔图斯星球的不朽者们为了应对危机，研究与利用情感光谱的力量，建立了绿灯军团。
    而后，其他的灯戒军团也随之诞生。
    这是记载于欧阿之书的远古传说。
    卢克不仅知道这段隐秘，他还知道正物质宇宙里的守护者，名为“监视者”。
    而反物质宇宙的守护者，名为“反监视者”。
    反监视者一直都想吞噬正物质宇宙，从而削弱监视者的力量，让自己成为唯一的存在。
    如今，他的愿望即将达成。
    数以百万的平行宇宙，正在被吞噬，毁灭。
    反监视者的力量已经抵达巅峰，屹立于多元宇宙的顶点。
    只要他再用反物质大炮，一举摧毁所有的平行宇宙，吞吃掉这股难以想象的恐怖能量。
    那么，反监视者很有可能推开全能宇宙的大门。
    要知道，无限地球危机爆发以后。
    连天启星君主达克赛德，毒迫于生存的压力，与正义联盟合作起来。
    可见，此时的反监视者有多可怕。
    卢克运用超级视力，将整个多元宇宙的毁灭景象尽收眼底。
    他看到各个平行宇宙的超级英雄努力抵抗，但面对强横无比的反监视者，根本无法造成伤害。
    “给小表弟解决一下麻烦，顺便把反生命方程式搞到手吧。”
    卢克淡淡想道。
    反监视者之所以这么强大，主要是因为那条可怕的方程式。
    寂寞+疏离+恐惧+绝望+自我价值÷嘲笑÷谴责÷误解x内疚x羞愧x失败x审判＝希望＝愚蠢，爱＝谎话，生命＝死亡，自我＝黑暗面
    据说这条反生命方程式，乃是等级很高的规则之力。
    可以吞没任何物质，操纵任何生命。
    它是多元宇宙最危险的武器，一旦拥有，就随意操纵他人，影响他人的思维，将其臣服于方程式的使用者。
    即便是多元宇宙级的存在，也不可违抗。
    天启星的黑暗君主，达克赛德一直都想得到。
    握有反生命方程式的反监视者，是他最强大的状态。
    连化身上帝之怒的幽灵，也无法审判。
    当然，风光仅限于这个故事。
    在此后的几次大事件里，失去反生命方程式的反监视者被黑死帝抓获，制作成黑灯军团的总能源。
    逼格一掉再掉，到后来连曼哈顿博士都能随手将其爆头。
    暗红色的披风微微荡起。
    下一刻。
    卢克的身影便出现在反物质宇宙。
    此时。
    超级英雄已经精疲力尽。
    反监视者的声音震动宇宙——
    “今天是正物质宇宙灭亡的日子！你们的世界必将死去，正如那些试图阻止过我的人！听到那丧钟敲响了吗？那将是你们所能听见的最后声音！”
    超人痛苦地捂着脑袋，他听到多元宇宙那些祈求、祈祷和恐慌，看到一颗颗行星燃烧，释放光热，最后归于虚无的可怕景象。
    “我要拯救……”
    磅礴的热视线冲击在反监视者的盔甲上，却连一道伤痕都没有留下。
    “你什么都拯救不了，超人。”
    矗立于反物质宇宙的庞大人影一脚踩下，恐怖的力量震碎天体。
    众多超级英雄撑起的能量护罩，顷刻破裂。
    “我会让你们亲眼见证，自己的世界是如何毁灭！”
    反监视者怒吼着，准备启动反物质大炮。
    闪电侠挣扎着站起身，他想要牺牲自己，摧毁这个毁灭正物质大炮的可怕武器。
    只要利用神速力，就可以做到！
    “这一次，用不着你来祭天。”
    卢克出现在正义联盟的面前。
    耗尽力量，疲惫不已的超人看到那面暗红披风。
    藏在内心的记忆立刻被唤醒，各种画面如潮水般袭来。
    “大表哥……”
    最后，所有的回忆化为一声称呼。
    “交给我吧。”
    卢克没有回头，而是往前走出一步。
    飘动的披风，仿佛遮蔽整个多元宇宙。
    挺拔的身影有如巨大的天体，横亘在众人的视线中。
    “你是……”
    反监视者话都没有说完，一拳便轰了过来。
    前者正处于人生当中最满足、最巅峰的时刻，哪里能忍受这样的挑衅。
    反生命方程式的力量，化为一道照耀多元宇宙的刺目强光，笼罩过来，意图腐化、控制卢克。
    可后者体内的第十金属爆发璀璨银芒，属于宇宙本源的力量，顽强地抵挡住了反生命方程式的剧烈侵蚀。
    卢克手掌一握，一颗恒星般的天体缩小成圆球，被他捏住狠狠地砸在反监视者的盔甲上。
    即将发生碰撞的正反物质宇宙，仿佛有轰隆雷霆碾过。
    每一个平行宇宙的生灵，都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气息席卷。
    反监视者被打倒了！
    吞噬众多平行宇宙的反生命能量，面对那个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的高大男人，并不足以给自己安全感。
    “这不只是多元宇宙的末日，也是你的末日。”
    卢克平静地说道。
    他俯视着倒下的反监视者，一脚狠狠踩下。
    ……
    ……
    “过去的时间线，居然已经被超人占据。”
    曼哈顿博士的意识依旧存在，他目睹了卢克是如何杀死盔甲里的生物。
    反生命能量溢散出来，直接被超人吸收。
    “未来！去向未来，超人就找不到我！”
    曼哈顿博士强自脱离这个时间点，前往更遥远的未来时空。
    等他身躯重组，睁开双眼。
    这一次，没有超人的铁拳袭来。
    但曼哈顿博士听到一阵阵惊悚、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好似夜枭尖利，又如同疯子般癫狂。
    仅仅只是听着，便让人心生寒意，隐隐发憷。
    “这又是哪一条时间线？”
    曼哈顿博士行走在荒凉的星球上，他的视线只能看清结果，却无法了解过程。
    不过，很快这个蓝人就知道了答案。
    如同蝙蝠般的细长黑影，笼罩多元宇宙。
    与之对峙的，还有一个女人。
    那是多元宇宙之母，帕佩图阿。
    她是屹立于第六维度的全能神明，也是创造一切的存在。
    造就黑暗多远宇宙的“世界铸造者”，以及“监视者”和被卢克杀死的“反监视者”，便是帕佩图阿的三个儿子。
    这位全能宇宙级的创世女神，原本被她的儿子封印在起源之墙内。
    可后来，起源之墙破碎。
    但在狂笑之蝠的设计下，帕佩图阿被成功解封。
    狂笑之蝠来自黑暗多元宇宙的22号地球，他也是众多的蝙蝠侠之一。
    某天，他因为杀死小丑，从而感染病毒。
    蝙蝠侠与小丑，一枚硬币的正反面，融合于一体。
    转化为狂笑之蝠后，他设计杀死夜翼、红头罩、红罗宾和蝙蝠女，将自己的蝙蝠家族灭绝。
    并把儿子达米安，用小丑病毒转化成野兽一般的狂笑罗宾。
    犯下这一切丧心病狂的罪恶行径后，狂笑之蝠对正义联盟痛下杀手。
    那是一个血腥而残酷的故事。
    最后杀光所有可以施暴的对象后，狂笑之蝠被巴巴托斯招募，加入黑暗骑士团，成为七个梦魇蝙蝠侠之一。
    如今的狂笑之蝠，已经通过无数个阴谋与计划，以及“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的外挂，成为多元宇宙最强大的那个存在。
    只要打败力量还未恢复，深陷虚弱的创世女神帕佩图阿。
    狂笑之蝠就可以接管这个多元宇宙，随心所欲创造世界、毁灭世界。
    “很快狂笑之蝠就会杀死帕佩图阿，而当她死后，他就将利用我们的恐惧创造出一个梦魇多元宇宙——那里没有我们的位置。”
    正义联盟的讨论，隔着很远的距离传进曼哈顿博士耳中。
    “又是一个即将陷入灭亡，等待再次重启的多元宇宙！未来竟然是这样！”
    量子生命没有情绪，可曼哈顿博士还是感到悲哀。
    原来无论是过去，亦或者未来。
    多元宇宙的命运，都是如此黑暗。
    “也许，超人的无数次变动，就是多元宇宙重启的一部分。”
    曼哈顿博士忽然抬起头，看向屹立于更高维度，充斥多元宇宙的两道虚幻投影。
    狂笑之蝠，帕佩图阿。
    “一切就像是不断被删改的故事，我们都是书中的人物，因此无法跳出框架。”
    曼哈顿博士似乎想通了，那股使超人的故事，每次都变得不同的神秘力量来自何处。
    那是创世女神更上层的世界。
    藏在全能宇宙深处的最大秘密。
    “你早就知道，对吧？”
    曼哈顿博士回过头，看向跨越时空，再次追赶而来的高大男人。
    “是的。”
    拥有至尊小超人模板的卢克，眼神定定的，望着一片虚无的地方。
    仿佛面对摄像头的主持人，又或者拍戏的演员。
    “多元宇宙的每一次重启，都是一段故事的结束。”
    卢克像是解释，又像是念着某种旁白。
    “受欢迎的超级英雄和反派保留下来，增添更多的细节和设定，开启全新的人生。”
    “不受欢迎的角色，渐渐被边缘化，沦为背景板，不再登场。”
    “博士，这就是多元宇宙的真相。”
    “大家都是提线的木偶，连每一次被删改、被重启的记忆都不会有。”
    曼哈顿博士默然，他自诩为量子观测者。
    用俯瞰的角度，观察万物与世界的变化。
    殊不知，另有更高纬度的生物，也用与自己相似的方式做着相似的事情。
    “你想怎么做？”
    曼哈顿博士问道。
    所有的恩怨，放到多元宇宙灭亡、重启的大事件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既然命运的尽头是黑暗，那么超人肯定会做些什么，阻止这个糟糕的结局。
    “让那个发出难听笑声的家伙闭嘴，然后……代替帕佩图阿，接管这个多元宇宙。”
    卢克淡淡说道。
    “你从哪里来的自信？”
    曼哈顿博士很疑惑。
    卢克充其量只是多元宇宙级，面对同样强大的狂笑之蝠，还有曾经是全能宇宙级的帕佩图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第十金属的本源力量，一部分的死亡权柄，至尊小超人的“第四面墙”能力……
    哪怕一切综合，也不可能战胜两个强敌。
    “我一个人可能差点，但是加上你，可能就不一样了。”
    卢克微笑着说道。
    “我们不是敌人吗？”
    曼哈顿博士更加疑惑。
    他似乎没办法用人类的行为逻辑，去分析对方。
    “你放逐我一次，我打死你两次，算是扯平了。”
    卢克很大度的摆了摆手，用一种蛊惑的语气说道：“难道你想看到这个多元宇宙灭亡？那样你只能再回到守望者宇宙，面对法老王阿德里安，还有那平静而乏味的生活。”
    “待在这里，你可以见证各种精彩的故事。”
    曼哈顿博士首次浮现出了人性化的神色，眼睛里亮起一丝光芒。
    他心动了。
    “除了这些，你还能给我什么？”
    曼哈顿博士很直接地问道。
    “一份工作。”
    卢克打了个响指。
    他并没有把正在激战的狂笑之蝠和帕佩图阿放在眼里。
    即便没有曼哈顿博士的帮忙，通过时间下游的影响，自己最终肯定能联合超级英雄打败对方。
    这是故事注定的结局。
    而卢克所想要的，便是稍微调整一下，加进自己的戏份。
    失去世界铸造者，监视者和反监视者，以及创世女神帕佩图阿等存在。
    这个多元宇宙等于没有了管理者，留下许多位置等待填补。
    “我有办法点燃世界熔炉。如果能打败那两个家伙，接下来我需要一个铸造者，一个观察者，还有一个维持秩序者。”
    望着曼哈顿博士，卢克给出自己的报酬。
    “你愿意当哪一个？或者说，三分工作岗位你都有兴趣？”
    曼哈顿博士没有说话，安静地考虑着。
    更高维度之上，狂笑之蝠与帕佩图阿的战况愈发激烈。
    目前看，是前者占了上风。
    哈哈哈哈哈——
    那惊悚、疯狂的笑声，回荡于多元宇宙每个角落。
    “你准备让我对付哪一个？”
    片刻后，曼哈顿博士问道。
    对于一个没有正常生物情感需求的量子生命，确实没有什么，比全方位观察多元宇宙更有诱惑力了。
    况且，他也很好奇，全能宇宙背后到底是什么？
    “帕佩图阿怎么样？”
    卢克抬头望向那道细长的黑影。
    “我讨厌那个家伙的笑声，太刺耳，太难听了。”
    曼哈顿博士点头，一阵蓝光消散，移动到第六维度。
    而卢克也消失不见，出现在狂笑之蝠面前。
    “来了一个新面孔？氪星人？超人？需要我给你讲一讲，我屠杀掉大都会的故事么？”
    已经达到多元宇宙顶点的狂笑之蝠，看到卢克没有什么惊讶。
    毕竟，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嘛。
    他瞬间就从过去的时间线中，得知了这个新面孔的一切。
    超人大表哥？
    建立过一家沃顿公司？
    莱克斯卢瑟的教父？
    各种信息涌入狂笑之蝠的脑袋，他用看穿所有的语气，嘲弄笑道：“不管你从哪里来，不管你有多强，氪星人永远都战胜不了‘蝙蝠侠’，这是铁律。”
    “哈哈哈哈哈哈，能再杀死一个超人，这可太能满足我的恶趣味了！”
    卢克只是安静地听着，等到狂笑之蝠再一次，发出那惊悚而疯狂的笑声时。
    他握紧拳头，大步踏前，用力挥出！
    这是倾尽全力的一击！
    众多超人模板集为一体，迸发出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
    第六维度的壁垒，直接被卢克的拳头击穿。
    正在化为虚无、黑暗的多元宇宙，好似有一道强光轰过，照亮所有。
    狂笑之蝠的细长身影，犹如融化的蜡烛，变得扭曲。
    狠狠地砸在破碎的起源之墙上。
    而后，他听到来自上方的淡漠声音——
    “你再继续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