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佩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霍华德收起脸上的笑容，挥手让秘书把办公室大门关上。
    略微沉思片刻，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支手机。
    进入加密频道，拨通联系人未知的电话。
    滴，滴，滴。
    响了三声，才有人接听。
    “你们怎么回事？都说过了，尽量保持低调，并且手脚要干净，避免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
    霍华德屈起手指，用力叩击着桌面，借此表达内心的不满。
    他好不容易才用与白宫合作，给神盾局寻求外部支持的理由，糊弄住了佩姬卡特。
    但这只是缓兵之计。
    作为神盾局目前最高的领导，佩姬卡特手里掌握的力量，要远远超出霍华德的了解。
    比如说，红房子。
    那个原本隶属于利维坦的间谍机构，已经成为了神盾局的秘书处。
    漂亮可人儿的“夜莺”们，经过专门的培训再被分配到各个部门，充当机要秘书之类的角色。
    某种程度上，她们都是佩姬卡特的耳目，让那位女指挥官更加有效地掌控神盾局的内部情况。
    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红房子的视线。
    还有尼克弗瑞所领导的外勤小队，白皇后艾玛弗罗斯特的变种人学院……
    这些都是霍华德无法插手，也没有权力指挥的独立机构。
    他唯一可以渗透的地方，便只有科研部门。
    并且还不是全部，像阿尼姆佐拉，玻利瓦尔特斯拉克……他们所负责的实验室，根本就不允许外人进入。
    至于霍华德斯塔克，那更是不欢迎了。
    “这家伙的人缘可真够差！”
    念及于此，“霍华德”吐槽了一句。
    很显然，他并非本人。
    “我们已经足够小心了，神盾局的眼线太多，势力太大，想要完全避开他们的注意，根本不可能。”
    手机那一头，传来了抱怨的声音。
    “这颗星球的实力并不强大，我们完全可以控制住人类的高层，然后解散掉神盾局。”
    “那些超级英雄，还有变种人……都很守规矩，只要用舆论的压力去逼迫、分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成为一盘散沙！”
    霍华德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高兴，沉声说道：“你在教我做事？”
    他才是这一次斯库鲁帝国，先遣部队的指挥官。
    “不敢，不敢，我只是……建议。”
    手机传出的声音，立刻低了下去。
    “你只看到了第一层，而我却考虑到了第二层、第三层的问题。”
    霍华德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神盾局不止有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权限，据我所知，暗地里还和三大圣殿的魔法师关系匪浅。”
    “再说了，贸然发动行动，万一把那个叫超人的家伙……弄出来了，该怎么收场？”
    冒充者搜索过霍华德斯塔克本人的记忆，对于神盾局消失的局长，卢克卡维尔有一定的了解。
    对方留给大众的印象，只有“强大”二字。
    这是大多数人提及那位局长先生，第一时间所产生的念头。
    “我们应该小心谨慎，确保任务的完成。”
    霍华德语重心长，叮嘱道：“你那边不要再惹出麻烦，加大渗透的力度，争取把军方高层一网打尽，我会继续打听‘天马计划’的相关消息，以及克里帝国的玛威尔博士和光速引擎的下落。”
    随后他又吩咐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霍华德斯塔克是神盾局的重要人物，而且还很喜欢到处乱跑。
    所以，直接被斯库鲁人的先遣部队选中，成为第一个伪装的对象。
    而同样身居高位的佩姬卡特，因为关系网络过于复杂，且时常出入于白宫和理事会总部之间，斯库鲁人反而不好下手。
    “超人……”
    伪装成霍华德斯塔克的斯库鲁人长官，眯起眼睛。
    众所周知，那位神盾局长已经销声匿迹，很长一段时间了。
    考虑到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消失，斯库鲁人长官选择了潜伏下去。
    找到光速引擎，从而为斯库鲁帝国的宏伟事业添砖加瓦，做出贡献，才是首要任务。
    征服地球，可以稍微缓一缓。
    ……
    ……
    “你怎么看这件事？”
    总部大楼，顶层办公室里，佩姬一只手撑着下颌，轻声问道。
    在她的对面，坐着尼克弗瑞。
    “关于斯塔克先生么？”
    尼克弗瑞斟酌着语句，他目前是神盾局的八级特工，负责外勤队伍的管理工作。
    “如果只是有些反常，证明不了什么。天才与疯子有时候只隔一线……而且，斯塔克先生平时就不太正常。”
    “经常会说没人懂的冷笑话，然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实验室里，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
    尼克弗瑞与霍华德斯塔克的接触不算多，一时之间很难明白佩姬卡特所说的反常行为，究竟体现在哪些地方。
    “史蒂夫，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佩姬没有纠结这个话题，而是提起了早就退休的美国队长。
    “呃，罗杰斯队长和他的夫人，还有……巴基巴恩斯，他们生活得还不错。”
    尼克弗瑞面色有些古怪的回答道。
    如果忽略后半句，可以认为美国队长婚姻幸福。
    但加上后半句，就会显得很奇怪。
    明明是两个人的平静生活，为什么多了一个违和的存在？
    “把史蒂夫找来，神盾局需要美国队长的帮助。”
    佩姬一脸淡然，她已经习惯了史蒂夫罗杰斯和巴基巴恩斯的亲密兄弟情。
    坦白说，每次家庭聚会的时候，她甚至会觉得玛格丽——也就是美国队长的妻子，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明白。”
    尼克弗瑞心头一凛，点头说道。
    佩姬不止是准备请美国队长出山，还打算联系白皇后艾玛弗罗斯特，提醒三大圣殿的法师们。
    直觉告诉她，不为人知的变化正在发生，一场可怕的风暴已经开始酝酿。
    神盾局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保证不被击垮。
    佩姬有条不紊的发布指令，直到处理完毕手头上的所有工作。
    她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着疲劳。
    每到空闲下来的时候，神盾局的女指挥官便不禁想起了那个把工作都推给自己，一点儿都不负责的混蛋。
    “如果超人还在，怎么可能会有这些问题。”
    佩姬摇了摇头，苦笑道。
    卢克永远都是神盾局的定海神针，有他存在，一切都风平浪静。
    但是随着超人的离开，世界变得暗流汹涌。
    ……
    ……
    虚无知地，帝凡集团大楼。
    “喝完酒以后，有没有好一点？”
    瞥了眼醉醺醺的惊奇队长，卢克放下酒杯问道。
    这几个小时内，对方快把他的存货都给掏干净了。
    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都没有停过。
    “好，好多了。”
    卡罗尔结巴着说道。
    “那要不要回地球看看？”
    卢克提出建议，回到熟悉的环境，能够唤起卡罗尔内心更深处的温暖记忆。
    “地球？”
    卡罗尔眼皮有些沉重。
    “又不是从纽约直飞伦敦，哪有这么容易。”
    虚无知地和地球之间，隔着不知道有多遥远的距离。
    哪怕是惊奇队长彻底解放体内的力量，用光速飞行，也得花点时间。
    “对我而言，这比纽约飞到伦敦要轻松多了。”
    卢克笑了笑，勇罗格那帮人就留给收藏家去和克里帝国交涉，他决定先回去一趟。
    投诚的斯库鲁人塔罗斯已经说了，有先遣部队赶往地球，寻找玛威尔研发的光速引擎。
    要是惹出什么乱子，神盾局可能应付不了。
    啪！
    卢克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一道传送门户在瞬息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