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
    想要摆脱脆弱的肉身，获得精神上的长生！
    卢克愣了一下，眼神闪烁。
    难怪佐拉博士后来会选择把意识上传到计算机储存器，以数字化生命的形式，成为一个幽灵般的存在。
    原来早有伏笔！
    想到近一个世纪后，摆在地下室里二十万英尺长的数据库，那就是佐拉博士的“身体”。
    “说实话，作为一个科学家，你不应该相信这种虚妄的承诺。永生，痴人的幻想罢了。”
    少将先生发出嗤之以鼻的轻蔑笑声，并不相信这一套。
    任何宗教，都会给予一层看似美好的虚假希望。
    比如灵魂进入天国，享受圣光的照耀。
    又或者满是牛奶和蜂蜜的河流，七十二个美丽的纯洁少女。
    九头蛇自然也不例外。
    “永生不死，从古至今有谁做过么？”
    卢克笑着反问道。
    如果非要说地球上可能存在的永生者，大概就是自己了。
    卢克清楚地记得超人的独立故事里，对方活到了宇宙消亡，然后再次重启新的轮回。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
    比如，《dc百万》里，超人在太阳里待了八万四千三百年，成为金色超人。
    还有《明日之事》中，超人在五十亿年后造访地球，见证末日降临。
    时间与生命，对一个持续成长，不断突破的氪星人来说，也许就是一串数字，没有什么大不了。
    若是能具象化，卢克相信自己每分每秒，头顶都在跳动着+1。
    “那时候比较盲目，狂热于第三帝国征服欧陆的伟大计划，坚定不移的相信九头蛇。”
    佐拉博士抿了一口红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任何凡人都有过永生不死的美好幻想，比起权力和金钱，无穷无尽的漫长生命更值得人们为之疯狂。
    “相信我，那位传说中的异人之神，肯定给不了你想要的回报。”
    卢克耸了耸肩，戳破佐拉博士的美梦。
    异人族只不过是克里人的实验产物，距离真正的“神”还差得远。
    至于永生，此乃谎言！
    这可是连他们的创造者，都没办法实现的事情！
    作为三大帝国之一的克里人，模仿曾经的天神组，利用原始人类的基因片段开展生物工程，试图制造一批强大的战士。
    这就是异人族的来历！
    所谓的异人之神，就是第一个成功的试验体。
    “九头蛇里的聪明人那么多，为什么会相信这种拙劣的谎言？”
    卢克不禁好奇。
    按理来说，那帮阴谋家应该对一切都保持怀疑态度。
    “我们有个……计划。”
    佐拉博士有些犹豫，再说下去就要泄露组织的情报了。
    “远星计划，对吧？”
    卢克随口接道。
    如同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内心纠结的佐拉博士吞了口唾沫，竭力掩饰着脸上的震惊。
    连这个都知道？
    难道九头蛇已经被神盾局渗透了？
    那些高层当中出了一个内鬼！
    会是谁呢？
    特斯拉克男爵？
    蝰蛇夫人？
    负责迎回异人之神的怀特霍尔？
    一连串的名字闪过脑海，却无法确定。
    无论是哪个人，对九头蛇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他们向来以间谍卧底，渗透敌方的情报能力著称，现在却不声不响被别人安插进了一颗钉子。
    念及于此，佐拉博士冷汗直流。
    卢克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疯狂脑补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想笑。
    “我说错了吗？”
    他继续问道。
    “没，没有。”
    佐拉博士艰难地摇头，继续说道：“那位异人之神，他被放逐到一颗遥远的星球。”
    “虽然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好将其迎回地球，但是我们能够通过一个传送门，定时把投入东西进去。有时候是一个活人，有时候是一些动物。”
    “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神，他还活着。”
    “距离玛雅时期已经过去了数千年，他仍然活着！因此许多人坚信，异人之神可以永生，并且能够把这份能力赐予给他最忠实的信徒。”
    卢克听完撇了撇嘴，表示我也能活到太阳消亡，或者宇宙大爆炸。
    建议九头蛇全员改信，成立一个拜超人教。
    “好吧，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
    少将先生手指敲打着桌面，节奏分明的叩击声，无形之中给佐拉博士制造着心理压力。
    “相信我，博士。我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九头蛇，带领你们走向美好的未来。”
    “红骷髅无法实现，无法做到的那些伟大事业，我都能帮你们达成。一个庞大的九头蛇帝国，一个紧密团结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一个统治世界的权力中心。”
    卢克像是循循善诱，骗取凡人交易自己灵魂的魔鬼一样。
    而佐拉博士脸色涨得通红，情绪颇为激动。
    他已经被“带逻辑家”彻底强暴，思维逻辑都变成了卢克的形状。
    “那么，代价是什么？”
    佐拉博士抑制着内心的蠢蠢欲动。
    “东方有一句俗语，想要消除外部的争议，必定要排除内部的隐患。”
    卢克眯起眼睛，温和笑道：“统治世界之前，应该把九头蛇的力量集中于一处。”
    “我准备跟九头蛇的首领们，像斯特拉克男爵，蝰蛇夫人友好交流，商谈一下合作事项。”
    “九头蛇没必要有那么多颗脑袋，你说对么？”
    佐拉博士的满腔激情，瞬间被一盆凉水浇灭。
    他仰头看向卢克，颤声道：“少将先生，你准备成为九头蛇的唯一领袖？”
    “有什么问题吗？这就像是做生意，我带着神盾局入股九头蛇，当选为最大的股东，以及董事会的话事人，很合理啊。”
    卢克一脸疑惑，反问道：“你们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神盾局可是凌驾于五角大楼的情报机构，这份礼物不够有分量？”
    佐拉博士哑口无言，思维逻辑再次凌乱。
    九头蛇不止有红骷髅一个首领。
    像是隐藏于暗处的特斯拉克男爵。
    活跃于霓虹岛国的蝰蛇夫人。
    混迹在东南亚的怀特霍尔。
    等等。
    共同有九个人。
    连背靠第三帝国的红骷髅，都没能成为九头蛇的唯一领袖——他充其量算是摆在台面上的代言人。
    作为刚加入的萌新，卢克提出的要求实在有些过分，完全超出可以接受的谈判范畴。
    若是对方真能把神盾局，作为九头蛇孵化的温床，成为其中一颗脑袋毫无问题。
    至于唯一的领导者，显然不可能！
    “要是像少将先生所说，那九头蛇还能维持原样？”
    佐拉博士苦笑道。
    “恐怕会直接被神盾局吞掉吧！”
    卢克认真思考了几秒钟，继续发动强暴思维逻辑的嘴炮之术：“任何的组织，都不可能一成不变。只有大胆的迎接改变，才能重获新生。”
    “至于九头蛇和神盾局之间，谁为主的问题，我认为没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
    “都是一家人，干脆叫‘蛇盾局’好了！我不介意成为第一任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