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空空如也
“功亏一篑啊!该死的蛮族不来捣乱,早把那个家伙给抓住了。”仇仇甩了甩湿漉漉的狗毛。
刚才混乱中,它曾钻入水中追逐胡一帆,奈何对方狡诈无比,它只来得及抓了一下他胸襟衣裳就没了他人影。
只不过,这一抖,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它的飞空涅器上甩出来。
仇仇斜睨一眼,就没在意,兴许是入水时,水里的脏东西粘在了狗毛上吧。
然而,白小珠却投来狐疑目光,拿起小木棍将这团黑乎乎的东西给戳得平整,露出其本来面目。
“乌曈祭司家族的徽章?”白小珠惊呼了一声,文宫的密档里,她看到过类似的介绍。
她不敢置信道:“仇仇,你哪来的?这可是乌曈祭司核心族人才能拥有的徽章,通常而言是绝对不离开身边的。”
仇仇亦两眼发懵,随即两眼发亮,纵身一扑的将其叼走,宝贝似的道:“废话!当然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宝贝疙瘩!”
白小珠翻了翻白眼:“你?你一条狗,哪来的鸟毛?”
“怎么,狗就不能长鸟毛了?”仇仇强词夺理:“你见过狗长翅膀吗?”
它露出背部一对收敛的肉翅。
夏轻尘淡淡道:“狗,是长不出鸟毛的,正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两指一夹,夹住了鸟毛。
仇仇却紧紧叼着,不肯松嘴,眼里流露万分不舍:“尘爷,求求你,这是我的骨肉,不要抢走,不要!”
白小珠和一干士兵,不由额头冒出一排黑线。
“松嘴!”夏轻尘一脚踹飞仇仇,抢下羽毛,送到白小珠面前:“你确定?”
楼南境的十大祭司,任何一个都是地位超凡的存在,他们家族核心族人的徽章,怎么会遗落在外?
“确定!”白小珠点着脑袋:“而且,手持徽章在中央及周边,享有许多特权,可以随意进出一些重要地方。”
夏轻尘目光轻轻一闪,如此的话,他是不是能够凭借此物,在中央附近大摇大摆的寻找胡一帆的下落?
“不过,真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里会有这个徽章。”白小珠一头雾水:“不知道遗落徽章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彼时。
黑压压的飞禽笼罩船只残骸的上空,数以千计的巡逻队员在附近寻找可疑的敌人踪迹。
蓦然间,水中哗啦一声,一个人从水底钻出来,正是憋气已久的胡一帆。
一众巡逻立刻扑上去,将其从水中拽出来。
“回禀老大,我们抓到一个活口。”
嗯?
胡一帆连忙解释:“你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敌人,是你们乌曈祭司侄子的朋友!”
一个身着彩色貂皮的高挑女子,皱着眉打量胡一帆,轻蔑道:“就凭你?”
乌曈祭司乃是十大祭司中排名第一的大祭司,所属的部落地位崇高,其侄子的身份更是无比尊崇。
他们见了,连抬头仰视的资格都没有。
眼前这个凉人,却说自己是他朋友,可能吗?
高挑女子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踹,狠踹在他胸口,令堪堪闭气良久的胡一帆肺部涌入大量的空气,剧烈咳嗽不止。
“再胡说八道,割了你舌头!”高挑女子冷冷道。
“我,我有他送给我的家族徽章。”胡一帆连忙道。
什么?
包括貂皮女子在内的所有蛮族人,全都震惊起来,就连抓他的人,都吓得连忙松开手。
“你说的是真的?”貂皮女子神色凝重道。
见他们如此畏惧,胡一帆活动一下手脚,并拧了拧湿漉漉的衣衫,渐渐镇定起来:“我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来骗你们吗?”
貂皮女子脸色更为凝重,言语间亦客气许多:“阁下,若是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只不过,能不能让我们检验一下徽章呢?”
胡一帆的镇定,让貂皮女子有些发虚,没有徽章的凉人,怕是不敢这么镇定吧?
万一对方真有乌曈祭司的家族徽章,他们又将其得罪,那麻烦就太大。
“你说检查就检查啊?”胡一帆越发察觉到那徽章的非同凡响,更加镇定,感受到肺部的强烈不适,心中恼火这个蛮族女人的蛮横。
不由分说就是一腿,将其打伤。
貂皮女子有些犯难,僵在那里不知所措:“大人,我等真不知你和乌鬼命大人相识,刚才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愿意赔偿。”
她尽量将姿态放低,不要招惹此人。
胡一帆拍着胸口,冷哼不断:“赔,你拿什么赔”
正说着,他忽然发现这高挑女蛮人还是有几分资格,此刻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更让人我见犹怜。
其目光不由的在女蛮人高挑且姣好的躯体来回逡巡,眼露丝丝欲念:“好呀!想赔偿是吧?今晚陪老子好好睡一觉!行不行?”
他捏住女蛮人的下巴,充满霸占欲道。
女蛮人备感羞辱,她向来瞧不起凉人,现在却被一个凉人非礼,偏偏她投鼠忌器,还不敢反抗。
“说话!行,还是不行?”胡一帆将她一把搂入怀里,大手在她身上肆意的游走,满脸狞笑。
女蛮人羞辱的点了点头:“好,我用自己赔偿你。”
闻言,胡一帆哈哈大笑着,凑上前,在她脸上猛亲,后者艰难的将其推开。
胡一帆欲求不得,恼火的一巴掌闪过去,抽得啪的一声响,女蛮人嘴角立刻流下一行血,周围的蛮人看得又气又怒,无不拽紧拳头。
居然这么欺负他们老大?
“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信不信,我让乌曈祭司的侄子,把你赐给我当奴女?”胡一帆恼羞道。
女蛮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忍辱负重,非但不能发怒,还要卑躬屈膝的道歉:“对不起!只是我职责所在,能否让我先检查一下你的徽章?”
胡一帆戏虐的冷笑:“检查完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吧?”
女蛮人一言不发,沉默回应。
而沉默,就是承认。
“好!今天不办了你,老子就白挨了刚才一脚。”他手掌往怀中一掏,准备掏出那枚黑色羽毛。
只是,一掏之下,他才发现,胸襟衣衫不知何时出现一条破损的抓痕。
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