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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 作者:萧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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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忍受大家的指指点点活得没事人一样?!”他掐上我的颈,我拼命挣扎,此时才意识到:他想杀我!他不愿承担休妻所引来的麻烦,所以要把他的三年发妻栽赃成妖精诛杀!
终于我挣脱了他的束缚,屋内狭小,一时我竟没处逃去。那个男人拿起一把桃木剑不管不顾地向我捅来,木剑不比铁剑锋利,但一刺之下臂上也立马洇起一道紫青血痕,钝痛瞬间蔓延。
我真个儿是慌了心神,眼见那桃木剑又一剑向我胸口扎来,下意识地唤道:“妺妍!”
“碰!”一阵巨响,一个身影破窗而入,切入我与那剑之间,一声野兽的低吠自我身前那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口中发出,一时妖相俱现。那个男人吓得坐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面退去。“妖怪!妖怪!”他惊惧地嘶喊,碰倒了供桌上的香炉,一阵骚臭,竟是尿湿了裤子。
这边妺妍却也已立不住,向后跌倒在我怀里,身影显出狐影,忽虚忽实地像要散去。
我怎地忘了,符咒对凡人不损,却是妖类大忌,刚妺妍强破封禁定已元神大伤,更何况刚又替我受了桃木一剑。我颤抖地将她搂入怀中,她伸出手抚上我的脸,唤道:“姐姐,姐姐,妺妍太任性了,害得姐姐……”我拼命摇头,泪簌簌落下,糊了眼,看不清妺妍的颜,我立马擦去,唯恐妺妍在眼中真消失不见。
“姐姐,姐姐,我好舍不得姐姐……”妺妍身形再虚,最终化为光影四散了开去,唯有一颗圆珠由亮至黯淡,掉落在了地上。
“啊!!!!!!!!!”一声凄厉惨叫自我喉口逸出。我抬眼看见缩在角落的那个男人,木然地起身,走过去,抄起他旁边的铜质香炉,一锤一锤地砸上他的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的手下只剩一滩血泥,屋内半空突然浮现了一个人,道长的打扮。他一见屋内状况,就摇头叹道:“来迟,来迟。”继而掏出一个小鼎,将妺妍遗留的那颗圆珠纳入其中。我抬起头,阴沉地盯着他,拖起香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连忙摆手道:“莫忙,莫忙。我原不知这只狐妖是灵狐一族,一言之差导致此刻悲剧。这鼎的养魂用的,幸好这丫头魂魄未散多久,待我作法为她聚魂……”
“咚”,香炉掉在了地上,我怔怔地看着他不言不语,直看得他有些头皮发麻。道人连忙拈指作法,口中念念有词,若有似无的光影纳入鼎中。道人把鼎递给我,我小心翼翼捧着,鼎内元丹又有了光华。
“她在鼎内温养,也不知何时能醒,醒来也可能回为狐形……”道人见我充耳不闻,拂尘一扫,叹着气,摇摇晃晃飘走了。
我把小鼎圈入怀中,唤道:“妺妍。”
后几日,大街小巷都在传言张家血案,本来人人都艳羡张家公子纳了个美妾,谁想竟真是个狐狸精。张公子被害,张家少奶奶死里逃生,可怜一个弱女子经历丧夫之痛后又要撑起偌大家产……
又一年春日,我抱着聚魂鼎倚在窗栏上浅眠了过去,杏雨纷落,我在落英缤纷中做着妺妍醒来的梦……
如果妺妍醒来,我已白发苍苍……
作者有话要说:
☆、附赠歌词
妺妍
词:萧灵
曲:我非英雄
属性:百合
妺妍:凌落成泥,魂散尘尽,莫道无情,只为护伊
江南春雾氤氲雨缠绵不停
门口石狮盼出苔痕青
三朝去华车终停了家门
你倚在我夫君肩上妖娆不语
冰玉肌肤唇嫣然勾魂媚眼
万千恩宠你一朝夺尽
芙蓉帐春宵夫尽欢睡去
阴影覆下却是你道一刻值千金
是妖是孽是仙是鬼怪还是狐精妖冶
你说我只要记你心真情可鉴
是男是女是幼是千岁还是殊途无缘
你说你只爱我此生生死不变
京剧调:妺妍啊 妺妍啊 若无你我不识爱恋
妺妍啊 妺妍啊 你为我剑下幽魂湮幽魂湮
rap:
恨没有把他的无情阴险思量完全
引来今朝君以“妖孽”借口法剑相见
若无妺妍强破符咒救我危险
我乃早已被夫害命丧生桃木剑
原约定一起归隐园田
承蒙君弃
等不来休书一纸
要把我这正妻当妖诛灭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梦之一·白发
前几日那一盆钵鱼食覆入池中,漾开了几圈涟漪,池中红鲤争相竞食,到此时却浮了一池的白肚皮。鱼儿贪食,总不知饱。我倚在美人靠上,却连悲悯的心都懒了。
身边仆人来来去去,人渐渐少了,我也不知。
府苑渐渐荒芜,破败,我亦不知。
我抱着妺妍的养魂鼎,日日陪着伴着,不知身边寒暑几度。
后不知何日,连老管家也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却只注意鼎中狐形日渐清晰。
我欣喜不已,日盼夜盼,盯着养魂鼎不敢或离。
人们都传说,张府废园,有一疯癫的老妪,日日抱着一个鼎。
直到有一日,那怪道人又出现在半空,道:“到也,到也,时辰刚好。”拂尘一甩,鼎中光芒大盛,妺妍的魂脱离鼎浮至半空,渐渐化为一个娃娃样子,眉目漂亮,男女莫辨,有几分妺妍的痕迹。娃娃由虚体渐渐化实。
娃娃落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媚眼如丝,眸中带媚,年纪虽小却已带了妺妍当日风情。可想而知,长大会是如何的尤物。她歪头看着我问:“你是谁?”
我摸上自己的脸,却已齿摇发白,泪落了下来,我说:“妺妍,我的乖孙女。”
妺妍懵懵懂懂点了点头,然后摸上我的脸,柔软的小手帮我擦去泪痕,“奶奶,你怎么哭了。”
我含泪笑着道:“你终于醒过来了,奶奶高兴。”
又过几年,我和妺妍,相依为命,在张府废园整理出一片干净地供两人吃穿住行日间活动。劳作间我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这年,我躺在床榻,妺妍握着我的手。妺妍已长成原先的那般模样,我却已留不在世间了。我唇齿微动,想让她再用那种软侬的声音亲昵地唤我一声“姐姐”,终说不出口。黑暗覆上眼,我闭目,“睡”去,一滴泪滑落眼角。
一阵凉风,春夜犹寒,我瑟缩了下,醒来。回想梦中所景,我看着怀中小鼎苦笑。笑着笑着,如梦中一样,泪就落了下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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