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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 下 作者:疯魔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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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但他要独自对付最恐怖的坏人
他就是最恐怖的坏人!
你乱说!宝儿气得推了单修一下,不要你照顾我了,亏我叫你哥哥,天翼那么善良的人被你说成什么了?世上最恐怖的坏人就是后宫的女人,天翼一个人要怎么对付?要不是担心给他添乱,我早就跑回去帮他了!你却叫我在这儿修身养性,可能吗?
宝儿又急又气,抓胸大喘,单修忙轻揉按抚,别激动,你若真想帮他,就该听我的话,早些养好身体,象你这般动辄就疼得揪胸喘气,让他见了,只会比你疼。
宝儿点头,渐渐平息下来,我好多年不曾这般疼过了,那时爹和管家都会愁眉苦脸看着我,好像比我还疼的样子,如果天翼看见,只会比他们还心疼我,因为天翼比他们还爱我,天翼能为了我去独战最恐怖的坏人,怎样的恶况都不会让天翼轻言放弃,那是因为天翼要对我负责,不象爹和管家,把我独个儿留下,他们自己死掉了,好像很悲壮的样子,其实一点儿不负责,也不想想我一个小孩怎么活啊?所以他们没有天翼爱我!
宝儿不是真心谴责,而是用愤怒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悲痛,单修附和式点头,取一粒保心丹凑到宝儿嘴边,乖乖吃药,这也是你在对他负责,否则你完全有可能把他独个儿留下,好像很悲壮的样子,其实是对他始乱终弃
才不是!我绝不死掉!宝儿很英勇地吞了药丸,原本不怕吃药的,可是这种药丸有一股令他恶心的气味,跟小时候吃怕了的丹参一模一样,而且修哥哥也承认这药丸里有丹参,害他每次吃所谓的保心丹都要努力克制反胃感,屏住呼吸,带着赴死的勇气去重温儿时的丹参恶梦。
但是现在不怕了,为了天翼,他要无所畏惧,如同天翼为了他而百般顾虑,所以他要付予一般的坚韧,因为他是天翼失守的城池,他必须自我守护,竖起天翼的旗帜,等待天翼凯旋收归的一天。
如此这般坚定了信念之后,宝儿乖乖配合单修的治疗,一个月后便不会动辄急痛,可是身体一好,其它的小烦恼就会被无限扩大,好久好久没碰荤腥了,一肚子馋虫在叫嚣着对肉食的渴求。
修哥哥,你一个人素食主义就行了,不要拖着我,好吗?
我何尝要你素食了?单修撕着晚饭要用的竹笋,屋外走道上被他布置成了小灶间,近月来的饭菜都是他亲手烹制,不是怕被人下毒,而是别人做的,他吃不下去,甚至食材也是他亲自采购,别人买的,他瞧不上。
你没要我素食,可是你也不准我点菜,总是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就算养只狗,你也该考虑狗的心情啊!
你能跟狗比吗?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亏你是君子院出身,这么点常理也不懂!
单修翻个白眼以示不屑,拎了刀,开始切萝卜丝,宝儿讪笑无语,搬了小凳坐近点,以便欣赏修哥哥的刀功,切得真好啊,一片片厚薄均匀,一刀刀细丝成堆。
难怪你能眨眼就断人臂膀,萝卜比人手好切吧?
单修不语,切丝的手倒是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操刀,咚咚咚几下弄好,拿过小碟一层层铺了,一层层洒糖。
宝儿觉得有趣,等单修铺好一层,他就接了糖勺帮忙,虽然没修哥哥洒得均匀,但是修哥哥没嫌弃,他就受了鼓励般做得越发卖力,最后一层弄好的时候,不等他自夸自耀,单修突然发话了。
你会被蜀王余孽绑架,是她卖的消息,之后虽奉命去救你却也藏了杀心,我断她一臂已是轻罚,若依暗盟的规矩,我该杀了她,但她是我义父唯一的骨血,义父把单家庄交给我的时候,也把她托付予我,因此我那次算是以权谋私,等盟主从苗疆回来,我会自请责罚,不用你再三提醒我曾如何徇私、如何残忍、如何无情
不是的!宝儿愧急掉泪,抱住单修的胳膊耍赖般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不知道那些事,不知者不为罪,我是有口无心的,而且不是为了要你受罚才再三提及,我只是不想有人因为我的缘故而受到不管哪方面的伤害,但总是越小心越出错,往往弄巧成拙,甚至伤人而不自知,虽然不能凭着一个无心之过就企求原谅,但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是傻瓜,你要原谅我!
你敢把眼泪掉进糖萝卜里,我永远不原谅你!
宝儿使劲点头,自己跑去洗了脸,回来拈一根萝卜吃了,红着眼睛笑道:没有盐味,眼泪没进去,甜咪咪的,修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单修未及表态,门外传来凌乱脚步声,随即强盗般涌进一伙人,为首是个老头。
宝儿觉得眼熟,愣一下就想起来了,指着老头哈哈笑道:你是宗司大卿,我记得你的,可你不是讨小老婆去了吗?听说已经是第九房了,好像你讨九姨太那天,你的八姨太又给你生了个女儿,京城的街头巷尾有你不少逸闻趣事呢!我前阵子爱逛街,对朝中官员的趣闻最有兴趣了,来坐下嘛,你本人现身说法一个来听听,好不好?
宝儿孩孙般挽了宗司大卿的胳膊,宗司大卿惊怒而羞愤,跟着来的人都被宝儿的话惹得想笑,但是上司受辱,他们还是要装装样子,虽然对方是凤麟君,但是进了宗司受训的人都在他们管制内,不过他们是文官,这种事还是宗司刑官或刑使出手比较妥当。
宗司刑官递个眼色给手下,两个刑使得令上前,却连宝儿的衣襟都没沾到就被人点了穴,刑官大惊失色,宗司大卿仿佛此时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
你是何人?此是皇族思过之地,岂容你张狂放肆!来人你你要做什么?
杀你。单修弹剑出鞘,宗司大卿吓得面无人色,宝儿嬉笑拍哄,别怕,修哥哥吓唬你的,可能是你有口臭的缘故,这屋子原本有些阴潮霉味,修哥哥好不容易才熏得香香的,帮忙跑腿的杂役们都只能在走道里交差,宗法大人来收我的检文时都要沐浴熏香才能进来,所以你下次来的时候,也要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好吗?
宗司大卿羞愤无语,气得哆嗦半天才能继续摆官威,指着一屋子陈设,这些越制的东西都是君上的意思吗?君上虽是平民出身,但也学过皇室训诫,据说还能背诵完本宫训,以君上的身份,就是宗族法典也在熟识范畴,不说别的,君上且自己说说看,思过室可容许这般设置?
宝儿嘟嘴摇头,躲到单修身后,探出脑袋跟宗司大卿扮委屈,你不要凶我嘛,又不是我要求的,刚来的那天宗法大人就说不能在这儿好吃好喝好睡,我完全接受啊!可我的身体不听话,他太娇生惯养了,一点苦都吃不了,第二天就着凉闹病跟我唱反调,我都没理他,可他越闹越凶,病得要死了,饿得要命,但我知道他并不饿,否则不会挑食,别说粗茶淡饭,就算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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