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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H) 作者:包龙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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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又闭上眼,任由躺在旁边的陈广生把自己搂在怀里,挤在狭小的病床上。

    半个小时后,吴晖觉得身上没那幺乏力了,才拿开陈广生的手坐起来。

    “干啥去?”陈广生拉着吴晖的手问。

    “洗洗!”吴晖声音更哑了,淡淡的看了下陈广生,简短的说了这两字。

    不等陈广生放开自己,就挣开了他的手,赤身裸体的往楼上缓慢的走去。

    陈广生看着蹒跚着消失在漆黑的门洞里的背影,眼神冰冷晦暗。

    吴晖关上二楼的门就靠着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紧双腿,脸埋进里面,感觉一阵无力席卷全身。

    “唉!”过了好一会儿,吴晖才抬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扶着门站起来往厕所走去。

    吴晖在厕所里清理好体内的东西,洗干净身体才认真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伤口,但被陈广生握过的手腕,掐住过的腰胯、脚脖子、膝盖弯儿都有明显的淤痕。

    吴晖看着大面积的淤痕皱了皱眉头,抹干净身体才出了厕所换了身背心和大裤衩。看了看厨房,没心思吃东西,但还是下了两碗面,端到楼下。

    “吃点东西吧!”吴晖走到看诊台把坨了的面倒进垃圾桶里,经过病床边时沙哑着声音说道。

    陈广生盯着吴晖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床坐到吴晖的对面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吴晖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看着碗里慢慢膨胀变粗的面条,越来越少的汤汁儿,最后黏在一起坨了,轻轻的笑起来。

    “笑什幺?”陈广生听到笑声,抬头看着吴晖。

    “没,你吃吧!”吴晖摇摇头,简短的说道。

    陈广生皱了皱眉,微黄的灯光下,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我吃饱了!”吴晖看着对面那张脸,突然就理解为什幺刘悦、宋明义、杨人杰都怕这人了!

    吴晖扶着桌边站起来,把病床上的褥子被子枕头都拆了,放到边上的凳子上。看着棉褥子上的滩滩印记,最后还是把褥子卷巴卷巴扔进了垃圾桶。

    等陈广生吃完,吴晖看着两个空碗,抬头瞟了一眼陈广生,又低头把碗收到水槽边洗干净。

    陈广生看着吴晖手腕和脚脖子上的淤痕皱了皱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最后还是什幺都没有说。

    “你坐这儿,我给你看看伤口!”吴晖收拾好后,站到陈广生面前,指了指只剩个铁架的病床说。

    吴晖拉了个小板凳坐在陈广生的面前,靠近他解开绑着的绷带。陈广生没有抹洗,身上那股纵欲后的味道让吴晖内心更无力起来。

    看着那愈合得很好的伤口,吴晖都有点不可置信。刚才那幺激烈的性事都没有把伤口挣裂开,这人的自控力是得有多强啊!

    “拆了线,你就可以回去了!”

    陈广生一听这话,脸都黑了。

    吴晖起身在药柜下拿了药棉和消毒水,在看诊台下拿了剪刀和镊子,放小推车上推到床边。

    把剪刀镊子消毒,伤口也用消毒水轻轻的擦拭一遍后,吴晖抬头对陈广生笑着说:“可能有点疼,忍一忍!”

    陈广生看着吴晖的笑脸,黑着脸皱着眉点了点头。

    吴晖就着昏黄的灯光,一点点的把线头剪断,用镊子夹出来,等所有的线头都处理完了。吴晖给陈广生的伤口上薄薄的上了一层药粉,用纱布包好再缠上绷带。

    “可以了!”

    吴晖收拾好东西后,看了下坐在床沿盯着自己的陈广生,走到药柜边配起药来。

    药包好后,吴晖才走到陈广生面前,把药递给他,用沙哑的声音慢慢的说:“这里是两天的药,明天你自己把绷带拆了就可以了,很快就会好!”

    吴晖说完,见陈广生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只是笑笑,眯缝着眼睛轻缓的说:“我只是医生,这里也只是诊所!你的病好了,咱们也就没关系了!”

    陈广生听了这话,蹭的站起来,右手掐住吴晖纤细白皙的脖子,眼神冰冷而凶狠的盯着吴晖,“你说什幺?再说一遍?”

    “别弄伤我了!”吴晖看着陈广生,把声音提高了点,笑着说道。

    吴晖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陈广生一愣,手不自觉松开了他的脖子,粗黑浓密的眉紧皱在一起。

    “你他娘的什幺意思?用完老子就想踹了?”

    吴晖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陈广生,见那恨不得剐了自己的眼神撇撇嘴,这话说得算个什幺意思!

    “大家都是男人!”

    陈广生一直注意着吴晖的表情动作,身体里的暴戾因子翻滚,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夺过吴晖手里的药,一手抱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张嘴咬住那小巧殷红的唇,舌头伸进去肆虐搅弄一番,才低头在吴晖耳边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别跟老子出去乱勾搭男人女人!不然就让人把你轮了!”

    说完也不等吴晖反应就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吴晖看着消失在门缝里高大健硕的背影,坐在铁架床上,伸手抹了把脸。这都是什幺事儿,真就应了那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环顾了下空荡荡的诊所,吴晖笑了起来,这才是现实啊!

    吴晖起身把门关了,蹒跚着上楼,倒进床里,看着天花板斑驳的印记,像是古代壁画里的祥云,而那只兽就在那些云中间若隐若现!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吴晖睁开眼,浑身酸痛难忍,还有点发烧,强撑着起床煮了个糖心蛋,再吃了点消炎退烧药,在门口挂了个外出的牌子就回楼上继续睡了。

    这一觉吴晖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父母依偎在一起,看着自己幸福的笑着的脸。

    病床上苍白瘦弱的父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满眼的绝望愧疚。

    一屋子雪白的纱布帘子后,躺在柏木棺里形销骨立,毫无生气,嘴角苦涩的撇着的两人。

    抽打着倔强的不想去医学院,想要去参军的自己的爷爷,沟壑纵横的脸上淌过的泪水。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还是硬逼着自己发誓去医学院的爷爷。

    棺木中紧闭着双眼,冰冷僵硬的爷爷

    然后所有的黑白褪去,只剩下满世界的红,吴晖知道,那是血,满世界的血。

    他站在温暖舒适的血液中,四处张望,突然从四面八方伸出血淋淋的手拉扯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四分五裂了,疼痛从肩关节大腿根蔓延开来,占据了他全部的知觉。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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