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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H) 作者:轻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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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婢子,不多是盼着一夜云雨,一跃而上的日子么。
东珠羞怯的低下头,柔柔道“王爷取笑了。”
“取笑?本王可没有恩。”
衣带相解,那腻人的吟哦声断续,巫山云雨。情爱之事,果然是最能消磨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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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锦帛相系而发出的声音。
明月高挂,火烛烧的渐渐微弱,白肃疆穿好衣服,冷眸走出屋内,对那东珠一眼未瞧。
“王爷。”门口的内侍总管冉磬规矩的立在门外,长史叶修竹也垂眸站着,叶修竹一旁是王府的总管事郭桂。三人见白肃疆出来,皆是恭恭敬敬的道了声王爷。
“雅琼,何事?”
叶修竹一躬身,拢了拢袖子,示意到书房再说。白肃疆微颔首,见郭桂欲开口,又道。
“扫个院子,做妾。”
“是。”郭桂回。
“王爷,云家最近和李家走的很近。宫里头也有消息,说云昭仪的儿子最近与德妃很是亲厚。”
“德妃?李家?”白肃疆默念了下,皱着眉道:“看来,那云昭仪是想搭上德妃的这条人脉来为自己的儿子博前朝了?可白肃安与那德妃又无任何干系,就是云家貌似也没有人能够和李家搭上关系吧?这种事情,百害而无一利,她却为何要做?”
“下官也奇怪。德妃是李家李尚书的千金,云昭仪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吏,在白肃安封晋王的时候才升了个太守,而且还只是中州的。李氏家族在朝野上下威望颇高,而云家家世轻薄……”叶修竹说到最后,声音越低了下去。
“难道……李家是想拥从龙之功?”
“此理可行得通,但是下官仔细想了想,此举还是轻率了,李尚书和德妃行事皆为稳重,这样急功近利的事情,不像是他们那样的人会做的。成,他晋王未必会让李家大朱大紫,因李家的势大,若是再进一步……若败,那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李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未必、未必。若是成,他白肃安不给德妃和李家一个好的交待,便会寒了那些死死跟随投靠他的大臣的心,若败……权力,总会让一些人迷了心。”
“而且,当年,也是她与云昭仪为首……”白肃疆说着走到桌前,又突然回身:“对了,雅琼,你是在哪里知道德妃和白肃安那一派走的近的消息?”
叶修竹微一垂首:“王爷,当年她们怎么?下官前日去宫里办些杂事,偶遇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卿容姑姑,是她告诉下官的。”
“当年,我父皇要立本王为太子,就是她和德妃为首一力阻止的……”白肃疆颔首,那卿容是她母后身边仅有的几个心腹之一,是绝对的忠心。
“对了,关于春闱之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王爷,此次科考人员之中,长孙家的三公子夺魁的呼声最大,其次是裴家的二公子、陆的六公子等人,下官亦认为,长孙家的三公子长孙秩最有可能。”
“长孙秩?就是长孙轩家的四房的第三子,长孙嘉礼?”
“正是。”
白肃疆看着林修竹,突然露出个明了的笑,走过去拍了拍林修竹的肩道:“是个人材。还是与雅琼自幼便相交甚好的。”
“王爷……下官心里并无偏颇,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林修竹说着,两颊突然有点微红。可碍于房内火烛光线不太明亮,从而未能让白肃疆看出。
“本王……有说你心里偏颇吗?哈哈,雅琼啊,你这可是叫不打自招?”白肃疆突然有点恶趣味的说道。
“王爷!”林修竹低声怒道。可却让白肃疆笑得更加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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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消融,莺飞草长。三月暮春时节,皇榜早放,状元踏马游街,红袍加身,一时名扬四海,天下皆知。若不进三甲者却得功名的亦是高兴万分。
永安城外的恒河边上众位举人举杯邀友赋诗奏乐,尽兴而谈,一展才学或报往后的鸿鹄之志,又或是与同窗好友依依惜别。而官家老爷也趁此机会细细观察,期望可觅得良婿。
一处绿茵之下,周真看着眼前好友,满目尽是却是不舍。
“周兄,小弟这次才考了三榜第五名,按着礼部的分配,怕是要相离天涯了。”
“你我二人也算是相识数月,可若算真正在一起饮酒闲聊的日子却不算多,到临走分别之际,却还不知你的字号,可否告知?往后书信来返,便以字相称。”周礼说着,也是惋惜之意。
“在下字为皓幸,白告皓,得之有幸的幸。不知周兄的表字是何?”
“闇乎天下之晦盲也,皓天不复,忧无疆也,令尊好文采。在下表字昭衍,其实我也不比你长几岁,皓幸直接换吾字便可。”
周礼说着,手中一支折扇开而又合,摇的风骚。一身锦绣云罗,墨发以青玉玉冠如数束起,再横插一支同色翡翠簪固定,凤眼上挑,笑意潋滟,端的是金樽玉贵。
“往后,还要请皓幸兄弟多多提携了。”
周真闻言面色微微尴尬笑道:“周兄你又取笑我了。”
“不曾取笑,不曾!你居于三榜第五,而我是三榜第四十七,远远差了。”周礼说着,神色认真。
“周兄的诗文成绩并不差的,家世又为累世公卿之家,想要在上州或者是京都六部谋个职位,并不难。”周真说着,忽然觉得眼前一晃,伸手,就接到了一朵红色的绢花。正在疑惑间,忽闻远处传来了一阵笑声。
“我说方老弟,这击鼓传花你是最后一个,可你怎么就将这花扔了出去呢?那边的那位接到花的兄台,既然你接到绢花了,还请赋诗一首吧。”
周真和周礼循声看去,就见一个身着荷色衣冠的男子冲他们二人说道。一旁还有个长相看起来不过十三四的稚嫩少年,一张脸娃娃脸上满是委屈和慌张。
只闻他怯怯地解释道:“他们都不接啊,我一时太急了……所以就给扔出去了……我、我……”他说着越来越急,眼泪都已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软软的委屈的语气。
周礼看了看周真的脸色,拿着绢花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灰,慢慢的走过去,歉然道“这位兄台,说实话,我那位小弟不擅长作诗……我们也是无心接到,那么这花就还给你们,你们继续玩……”
周真也跟着走来,面色歉然。“拂了诸位兴意,小弟实在不会作诗。”
“嗤,不会作诗?”
“那你是如何考的进士?”
“没听说过不好作诗便能够得进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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