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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痒,痒(肉) 作者: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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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赵自强是不可能再来了,也就懒得装下去,不管孙侃的阻拦,拎著单子跑到二楼退房位。
不料楼梯拐弯的地方他却碰见了赵自强的爹,他惊讶的看著老人,对方的眼里除了一贯的一脸鄙视还有些恨意。
钱王愣了会儿,识趣的让开路,等人走开了他才悄悄跟上去,跟到临时住院部,见老人拐进了一间病房,他也就凑上去隔著门上的玻璃看。
这才发现原来赵自强的妈妈也在住院,他低头看看手上的单子,虽然脑子还没转过来怎麽回事,但是心下知道:这院肯定是不退的了。
等赵自强赶到赵妈妈的病房,赵妈妈已经睡著了,赵自丽和赵爸爸在旁边的病床上排排坐著不知道在谈论什麽,见赵自强来了,赵爸爸只冷冷的瞥他一眼,便一言不发的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回家了。
赵自丽倒是高兴的很,小声的叽叽喳喳问赵自强最近的事情,赵自强见妈妈没醒来,也就陪著赵自丽聊聊,讲讲小饭馆里发生的各种趣事。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过去,赵自强见母亲没事,也没有醒来的意思,便起身和妹妹打招呼说自己店里请了假,得回去上工。
赵自丽则磨著让自己的哥哥答应她每天都会来,才放弃了跟著哥哥去小饭馆的意图。
赵自强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没法不想到楼上的另一个病人,压下自己想要上去看看的心思,他大踏步的走出医院。
一见天日,赵自强一眼就看见没有离开的孙皖觉,男孩就在医院门口等著,跨坐在车子後座上出神,见到赵自强一脸抱歉的走到他身边,也没抱怨,利索的跨上车座,扭头看著站在一边的赵自强,示意他上车。
赵自强也不知怎麽回事,就是觉得挺感动的,便痴痴地走上前拍拍孙皖觉的脸,
“真是个好孩子!”
“……”
孙皖觉的脸瞬间黑下来,二话不说的一蹬车子,离弦的剑似的滑了出去,不理会身後追的跳脚的人,径自回家了。
听见周围隐约的笑声,赵自强停下了追车子的步伐,气的脸通红的往回走,满心怨念著:回去一定要宣告自己再也不陪厕的立场,让那个装成熟的臭小子知道他的厉害。
……
钱王就是刚好站在自己病房的窗子边愣神,一个不留意赵自强的身影就远远地溜进了他的视野。
钱王眼里:赵自强从门诊大厅跑出来,环顾了四周,然後笔直的向著一个骑车子的少年跑去,两人不知又说了些什麽,赵自强在那男孩的脸上一直的摸,然後男孩就汽车车子走了,赵自强就跟在後面跑,一直跑出了他的视野。
钱王的眸子更加暗下来,他知道那小男生就是孙侃的表弟,那个几次三番插手他和赵自强的事情的人,钱王发现他终於有些理解赵自强的感受了,因为此时他自己的心里边也烧著那样一把火,燃著通红通红的不甘和嫉妒。
第二十章
赵自强现在是半出师状态,老板有时候回个老家什麽的他就会代厨,味道虽然有偏差,但是总的来说有他的特色在里面还是很好吃的。
至少孙皖觉是这麽觉得,当然,还有钱王。
赵自强已经连著三天下班之後做好吃的送去医院了,今天也不例外,他收拾好行头,小心的用保温桶盛好刚刚做好的木耳决明子粥,看看天色,打算趁孙皖觉没回来之前自己走去医院,没办法,每天麻烦人家小孩子“车接车送”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不是。
医院里这时候已经安静了下来,走廊里幽森森的,赵自强饶是号称胆大也不禁加快了步伐。
就在他快到赵母病房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肩膀,通身不由自主的一抖,他僵硬著转过头查看,看清来人後才猛地松口气──那是个面色惨白的男人,钱王。
钱王看著像是很虚弱的样子,摇摇欲坠的就要往赵自强身上倒。
赵自强皱著眉头,被动的搀扶著赖皮的人进了病房,这人再差劲也不能真的把人扔地上吧?他默默的腹诽道。
至於把钱王扶进赵母病房的原因──在钱王的软磨硬泡下,他那位神秘好友已经把钱王调到赵母的床位旁边了。
赵自强待把钱王搀进病房,一到了病床边,就粗鲁的把死拽著自己一只胳膊的男人甩倒在床上,然後没事儿人似的把手中颠簸了许久的保温桶牢牢实实的放在母亲的床头柜上。
赵自丽早在钱王挂著哥哥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就开始给钱王放眼刀了,这会儿也学著哥哥的样子,笑眯眯的无视钱王,帮忙动手把粥盛到碗里。
赵母倒是一直闭口看著,只是眼中多少有些笑意在内。
赵自强见妹妹忙活著,便走到床尾把母亲的床缓缓摇起,她这回有点像是病如山倒,本来以前身子骨一直可以,虽然一直有血压偏高的老毛病,但是也不到非治不可的地步。
所以这次发病是真的把她老伴和一对儿女吓坏了,而且最近几天又时好时坏反复的不行,赵自强和赵自丽两人商量著,索性给办成了长期的,
在医院里好点,一来有专业医生一直看护著,二来再出了什麽问题就不用慌手慌脚。
赵母的手上这时候还插著针头,赵自强便接过妹妹手中的碗一勺一勺的喂母亲,这粥的卖相色相都是上乘,香味一时间就飘满了病房。
钱王看的直咽口水,也暂时把自己穷追不舍的目光收了回来,看见旁边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他一边心里憋闷的不行,一边又觉得能看著赵自强忙前忙後的一心收拾也已经是很不错了。
今晚赵自丽回家休息,轮到赵自强当陪护,赵自强自然觉得和钱王共处一室很糟糕,光是顶著那追著他来来去去的眼光压力就很大,但是有母亲在又实在安心不少。
熬到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赵母和钱王也就差不多相继睡去了,赵自强起身关了病房的灯,只留门廊的壁灯开著,经过母亲病房的时候又走过去把母亲的被子掖好。
弄好後,正打算回自己的床上躺下身子,便听见身後的人闷哼了一声,他反射性的转头看过去,就见钱王睡得四仰八叉,被子几乎卷成卷的在身上横著。
赵自强拧著眉头开始思索自己要不要帮这个人掖被子,良久,还是无奈的叹著气走了过去,既然心里边不能真的狠下心看人著凉,何必和自己闹别扭呢?
边这样想著他又边宽慰自己,病房里有没有空调,半夜实在是凉的很,即使是个陌生人自己也会举手之劳一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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