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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 作者:左旋右旋一阵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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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流而下,可灯神并没有把白水送来。
☆、第61章 京都迷梦(五)
第六十一章京都迷梦(五)
白水此时还在衙门里忙得不可开交,本来只是两个小案子,奈何今日是七夕,衙门里的人早早告假。就在放衙一刻,却出了两桩案子。她跑去抓了犯人,现在又在旁听审,等忙完这些,月亮已经快斜到另一边去了。
她往外头多看几眼,就有人问道,“白捕头今晚怎么一直瞧外面?”
她笑笑,“有吗?”
“有,瞧了好多回。咦?难道白捕头也想过七夕?”那人笑着拍拍她的肩头,“那就赶紧找一个。”
巴掌轻轻拍来,手指还蹭到她的脖子,白水微微皱眉,往前走了一步轻闪,动作自然而快速连对方也没察觉。她问道,“林捕头,这两个案子也快审完了,我想……”
林捕头说道,“这里有我看着,你有事就去忙吧。”
白水道了谢,转身就要走,那白净的侧脸因五官俊丽,加之灯火昏黑,倒让林捕头一阵恍惚,叹了口气。
白水闻声回头,“林捕头怎么了?”
林捕头笑道,“想起位故人了。”
白水心头咯噔,她知道苏云开安排自己来开封府衙的用意——当年她的哥哥,就是府衙的捕头。这林捕头,以前和哥哥共事过?她停住步子问道,“哪位故人?”
“和你一样,也姓白,做事也跟你一样拼命,是个好捕头,可惜突然就不见了踪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白水紧紧握住拳头,极力掩盖心底的悲痛,“怎么会突然不见的,按理说,能进府衙做事的,都不会是笨人。难道他犯了什么事?”
林捕头盯着她轻责,“阿影不是那种人,这衙门上下他最年轻,可做事最勤恳的便是他,又仗义又心善。”
听见兄长的同僚这样提起他,白水眼底瞬间犯了红,“那怎么会不见了……”
“谁知道,当时上头草草结案,也没细查。后来我们一帮兄弟暗中去查,也没查出个什么头绪,只是隐约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林捕头说着说着,忽然想起白水还算是个外人,竟不知不觉跟他说了,这大概是因为……他的性子与白影着实是有些像吧。
这些事秦放和苏云开都简单提过,但具体的还在调查,林捕头说的白水也都知道了,因此并没有太意外,只是内心的不安又添了四五分。
林捕头叹道,“每回我们让他别这样拼命时,他总会说,他要努力攒钱,然后把他的妹妹接到开封来,再去把心上人娶回来,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白水一愣,“我……白捕头有喜欢的人?”
林捕头说道,“有,但神神秘秘的,我们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不过白影失踪后的一年,衙门门前总有个姑娘在外头走来走去,又不报案。只是当年有大案在办,谁也没多理会。后来过了一年多,那姑娘也没再出现,今晚也是提起白捕头,我才想起来。”
白水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哥哥有心仪的姑娘了,她却不知道。那在衙门前走动的姑娘,会不会就是哥哥喜欢的人?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林捕头,当年白捕头失踪后,你们可有给他家里人送过钱?”
林捕头摇头,“没有。”
白水愣了愣,当年兄长失踪后,她曾收到五十两银子,信是从开封寄来的,她一直以为是兄长的同僚所寄,没想到今日才知道不是。
可从兄长的家书来看,他平日除了在衙门就是在家,认识的只有同僚。
难道是那个姑娘?
恋人之间总会说上许多不会说给旁人听的事,白水忽然想,那姑娘会不会知道一些哥哥的事?比如兄长失踪前是不是在查什么案子,又或者说过要去什么地方?
她迫切想找出那姑娘,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四五年,茫茫人海中,没有线索的她哪里能找到。
她失魂般走出衙门,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兄长挚爱的地方,夜幕下的衙门显得清冷诡异,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身后的大门就如血盆大口,稍不留神,就会将人吞进去。
白水叹了一口气,走了一半的路,才想起好像有事忘记做了。直到瞧见地上那残留的灯盏,才猛然想起来,秦放!
她急忙往那边跑去,恰好更夫经过,才知道已经快过丑时。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里,小溪流淌的水声在夜晚十分清晰,她喊了两声秦放的名字,可没有人应答。她忽然有点安心,他没有在等。夏夜蚊子这么多,他细皮嫩肉的,非得被咬哭不可。
虽然是这么想,她还是继续往前走,走完整条小溪,她才能够完全放下心来。
她没有提灯,月色又不明,走着走着忽然踢到个软绵绵的东西。她忙退后两步,“什么东西?”
似有人在梦里嘀咕一声,又轻又浅。白水愣了愣,“秦放?”
睡得昏昏沉沉的秦放迅速坐起身,往左右看了看,眼里朦胧,一时没瞧见人,“水水?”
他伸手要去找人,却有个温软的人往他怀中一扑,紧紧抱住他。
被蚊子咬了一晚,还差点被蚊子抬走的秦放张了张嘴,好像今晚受的虫咬之苦被这一抱一瞬消失了。他抱住白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们来放河灯吧。”
白水鼻子已酸,好在天黑,他看不见她红了一圈的眼。她没有松手,“你吃了晚饭没?”
“吃了,我知道你吃得多,所以提了两个食盒来,不过我肚子饿了,就先吃了一盒。都是冷食,现在吃也可以的。我没事做的时候还放了河灯,不过我给你留了一盏……”
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秦放脖子上,他僵了僵身,没有问她为什么哭。她这么要强的人,真想让别人知道她为什么哭,就不会还抱着他不放,非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
“……我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将我和哥哥抚养长大,后来母亲过世,哥哥去了开封,那时他的家书里提的最多的,就是等他有钱了,就去买个小宅子,接我进京。所以他很拼命,很上进,我也以为过不了多久,就能和兄长相聚了。可是没想到……”
她假设过兄长是犯了什么大事,甚至盗了钱财才消失的,这样就不用去假设兄长是否已经不在世上。可是在兄长任职的地方待得越久,她就越明白这个假设不会成立了。
一个对同僚说要接家人、娶心仪姑娘的人,怎么会突然失踪?
她越是明白这个道理,心就越疼。本来无力支撑的心,忽然被秦放接住安放,就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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