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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 作者:区区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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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不辨五谷。但万万没想到,唐瑞倒是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上说税收政策支持,下到请有经验的老农互相传授经验,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文才眉头一挑,带着分惊讶看眼解元公。
解元公正听着贾琏点评他的答卷,每听人说一题,这愈发抬头挺胸一分。
恰巧贾琏也看到了唐瑞第四题的答案,略带不可思议,赞道:“尤其这题,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你这小子运气还真够好的。”唐玥没好气的拍了唐瑞一脑勺,低声给贾琏解惑,道:“我爹外任,他跟着当小书童体验生活艰辛。”
贾琏闻言,也由衷赞叹一声:“玥兄,话也不能这般说,小瑞若是没有之前的经历,哪来如今落笔成章。这不是运气,而是他的经验与实力。”像他也一样,若是没有上辈子的经验积累,如今何来的能耐?
“琏兄,你真好。”唐瑞一听人最后肯定的话语,感觉像是听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天籁,喜得都想放开嗓子歌咏一曲。
“这本就是小瑞你应得的。”
唐玥:“…………”
看着贾琏露出恍若长辈的微笑,唐玥一时间感觉自己拿捏不了主意。他们唐家对他和唐玥,甚至四房和贾家大房父子来往都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换句话说也算是支持。
所以说,他要不要回家跟人说说,他们两不算是交友,感觉好像是给自己找个了“叔”?
若是知晓唐玥腹诽,贾琏定然要嘲一句,“倒现在才发现?”他待唐瑞一分真诚,完全是出于爱屋及乌之心,给自家“赦大娃”交个好朋友。
他贾琏的交友观是功利的,是划等级的,可利用与不可利用,有潜力与无潜力,都是有个标签在的。
贾琏又扫了唐瑞第五题关于伏阙的答案,再一次真诚赞扬过后,便朝右移了一步,欣赏其文才的答卷。
原先想挑衅文才不成的鲁平听完贾琏之前对唐瑞的点评,一见人驻足在文才的答卷前,上前一步,自我介绍过后,万分替贾琏抱不平的开了口:“先前无意中听闻琏兄的点评,唐解元倒也令人心服口服。但还请琏兄恕我鲁某鲁莽,以我愚见,你与文才兄才华也算不相上下,可琏兄若是因字体便逊了一分,我等还真觉得不公!”
边说,鲁平还指了指贾琏答卷上属于阅卷主考的批复,一个不大不小的x。
这个标记为下下评。
“科考的规矩便是如此,我用错了字体,自当罚。”贾琏谦逊无比,认了错。
乡试的虽然由地方府吏主持,但是身在京城,这首府乡试,主考官都是翰林出生,他虽然因字体惹了一人不喜,但也因自己的“不闹”得了不少好感,看看答卷上那些满意的“o”,故而何必让自己再因小失大。
正如贾琏所猜想,本次乡试的排名,众阅卷官原本各执一词,纷纷为文才和贾琏说话,再加上地方官吏想要“大四喜”的政绩,三方面红耳赤,就差闹到当今跟前。幸亏最后忽然冒出一份不相上下的时策答卷。
孔唐瑞成了缓解同僚关系的小糖糕,把众人又黏糊的甜甜蜜蜜,甚至油然而生一股骄傲之情。
虽说考生都是天子门生,但是本朝延续前朝旧礼,乡试过后有鹿鸣宴。举人会答谢师座。
官场之中,作为科举的衍生关系-师座,同窗,同乡,都是极为被重视的。这些关系网对于寒门学子来说,便是官场的基石。哪怕本朝对结党结派一事颇为忌讳,可有些规矩几千年了,更改不掉。
而且就不说这些为官之礼,他们这科的考官走出去也是骄傲的。
瞧瞧,孔家的子弟,温相的弟子,当世大儒的弟子,都得唤他们一句“师座。”
光这样,就足够美飞了。
你江南广陵,杭州两省出了大四喜算什么?!
我们京城才是最终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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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考官们还隔空叫板着,贾琏礼仪做足了,继续带着贾赦等人观摩学习其他学子的策论。
虽然他也可以等日后收集起来再细细的“打量”未来潜在对手,但是鉴于贾赦和唐瑞已经傻乐到尾巴翘起的模样,贾琏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让人压压兴奋劲。
有自信心是好事,但别一不留神就自恋了。
正数的第一:“…………”
倒数的第一:“…………”
两人默默瞅着“别人家的孩子”,耷拉着脑袋取长补短。
被贾琏这么一压,两人待到次日的鹿鸣宴会,倒是端得谦逊有礼,温文儒雅的名家子弟风范,让不少人高看了一眼。
贾赦也知晓贾琏要结交人才之心,拍着胸膛表示能够独立自主,让贾琏放心去交友。
唐瑞也拍拍胸膛,表示自己能够帮忙照看贾赦。
贾琏瞅眼待遇完全跟蜀川的竹熊一样的贾·侯爷举人傻·爹,对唐瑞表达了一分谢意,又低声大枣加大棍,让贾赦乖乖后,才离开去交友。
但是,贾琏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展现八面玲珑的交友能力,便被一堆“媒婆”围住了。
率先被众人推搡出来开口问贾琏的便是赵高峰,将拐着弯的亲戚关系说了之后,舔着一张快羞愧通红的老脸,道:“不……不知府上女眷是否得空,如今秋高气爽,正值赏花的好时节,我这老友正巧家里有个宴会,不知府上家眷能否参与?”
乡试会试放榜之后,都是榜下捉婿的大好时机!三年又三年的科举下来,自打榜下捉婿流行开来后,不少青年才俊都默默学会了“待价而沽”,未得功名前,便不说亲,免得有朝一日落得陈世美下场。待到本朝,太祖推行文武并重,尤其看重教育后,年轻的才俊越来越多,渐渐得这婚嫁之期也往后推延了一两年,如今普遍十五六岁成亲居多。
他们这几个考官也算为贾琏说过话的考官,知晓贾琏这不跟他爹这得理不饶人的臭脾气,还分外懂规矩,谦逊有礼,长得好,家世也好(毕竟选女婿又不是选下属,贾琏不管日后是否有实权,总是爵位继承人,其夫人一品诰命夫人的荣耀总有的),更是满腹才学。于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觉得该是自家的东床快婿。
可是回家跟老妻一说,便纷纷发现不对劲——就算贾政亡故有孝期,可出孝之后,荣府还有隔壁宁府都已经在夫人圈子沉浸已经很久了。
宁府便罢了,当家家主原配亡故之后,便不曾续娶。
可是荣府不一样,荣府老太太原先是爱交际的,如今不露面了,这贾琏之母,贾赦继任妻子也不露面。
家里没女眷出面,贾赦又记忆时好时坏,他们唯恐慢了一步,这就厚颜自己上了。
贾琏抱拳苦笑一声:“家母抱恙在身,无法出席,还望师座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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