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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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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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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得翻天覆地尚在其次,真正令他不安的是韩辛辰的到访。
西苑本来收留的就是那些不得宠的人,一年甚至几年不见得能看到韩辛辰一面也是正常,如今他来得太过频繁。
苏公子想什么呢?韩辛辰看着那人有些走神,适宜地敲敲桌面,声音微微上扬带了浅浅的笑意。
想你,苏莞烟说得一点也不含糊,像是早就酝酿好了答案,就等着他开口问:想王爷的心思,想王爷怎么忽然来了兴致要到这偏僻地方用膳。
双唇勾起一道弧线,韩辛辰低低的笑出声:怎么不欢迎我来?难不成担心我要谋害你不成?
王爷在笑话莞烟?苏宛如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脸正露出一双弯弯的桃花眼,水色的唇瓣伴了午后的阳光,像一只得了便宜的小花猫:莞烟只是怕,怕王爷的好都是一时兴起,过了这段日子就再也不回来了!
韩辛辰摇摇头:不会的,莞烟。你和这府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有的心思他们没有,你比他们有意思!本王最喜欢有意思的人!
苏莞烟不由一抖,怎么都觉得韩辛辰这是话里有话,心思?什么心思?面子上依旧是笑得盈盈,心里却不敢再想,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出了怯象。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里也的确是冷清,韩辛辰打量着陈旧的摆设,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苏莞烟的脸色变化,指着候在屋外的婢女、内侍道:赏你个下人如何?自己挑看上了就留下来。
他与蒋崇琴、白无瑕都有交集,再多加一个人难免不出什么乱子,苏莞烟装模做样的出了门,环着手在一伙人面前走了一圈。回来时,面带愧色道:莞烟生在乡里,还从没被人伺候过,本想找个老妈子什么的,也好打交道,却不料王爷身边的人都是粉妆玉砌的,让他们来伺候我,实在是委屈人家了!
韩辛辰眼睑下垂,沉默到苏莞烟开始发毛,才幽幽开口:既然你不喜欢也就算了,这种事哪有强迫别人的道理!不过另一件事,你可推不得!
这些日子韩辛辰的态度转变得奇怪,毫无理由的好总让苏莞烟觉得不安,生怕他在提出什么古怪要求,觉得自己有点底气不足,声音软得打弯:王爷有什么吩咐讲就是了,莞烟哪敢一再推却。
其实也没什么,韩辛辰无所谓地笑笑,食指曲起慢慢划过苏莞烟的鼻梁,微湿的指腹停在他的唇部:明日本王请了些当地名人一同到千景湖湖边踏青,莞烟,你随我去!
好,苏莞烟点点头,轻轻吐出一个字。
温热的气息喷在掌心,韩辛辰迅速收回手,斜眼瞟了一眼,抽出帕子攥在手里,声音比刚才冷了不少:那明天早些时候安平来接你!
就是这种忽冷忽热最吓人,韩辛辰前脚出了大门,苏莞烟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这春天都要过完了,还踏什么青?明知道前面是个大坑,但苏莞烟就是觉得比之前每日里的提心吊胆要轻松些,至少知道明天是个劫!
千景湖在锦阳府的东侧,算起来应是不远,但安平来敲门的时候天才泛出鱼肚白。匆匆洗漱、匆匆更衣,甚至连被塞进马车都是匆匆的。
马车跑的东摇西晃,胃里攒了几天的好东西几乎要全甩出来,苏莞烟勉强扶住窗棱,顾不得形象冲着外面喊道:慢点!慢点!骨头都被颠散了!
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回应,车里的光线也愈发的暗,里面的人只觉一阵心慌,急忙伸手去揭帘子。可等看清了情况,苏公子一屁股就跌回原位,映进他眼里的是横在窗外钉子板!连滚带爬地扑到车门,外面早不知道被什么封死了。
是要摔下悬崖,还是沉进湖底,被困在绝境的苏莞烟却难得的冷静下来:安平为什么要杀他?若是韩辛辰的意思,他绝对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依着那个人的性子,拉出去打死就足以;可要不是楚王的意思,又会是谁?李曼是个典型的缺心眼,绝对想不出这么这个法子,他充其量也就会带着人来西苑挥挥拳头。蒋崇琴?有这个可能,却没这个理由,他俩现在是一条绳上蚂蚱,谁先死了,另一个都是唇亡齿寒。
脑子里盘算一圈,苏莞烟用力砸着车厢喊道:你是王府的人,还是安平的人?!楚王爷让你送我去千景湖踏青,你带我来了什么地方?到时候王爷怪罪起来,你怎么说?安平可以推给你,你又可以推给谁?孰好孰坏要分的清!安平不过是个下人,能有实力也不过靠着楚王爷!王爷才是整个江东的天,安平不过是片云!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么干真就不怕王爷责罚你!万一你出了事,你的家人怎么办?!
颠簸减轻了不少,驾车的人应是有些动摇,苏莞烟拍拍堵在车门处的铜板:今日你放过我,他日必以重金回报。我苏莞烟虽为男宠,却也是言而有信,你现在带我去千景湖与王爷会和,苏某愿意
话未说完,马车忽然冲了出去,晃得苏莞烟一头撞在了凸起的木头上,脑袋还在发懵,车厢的四面就开始渗水。逐渐压上的湖水冷得彻骨,苏莞烟使出浑身的力气去踹挡在窗口的钉板,板子没见动,从脚下冒出来的血却很快红了一大片,混着血腥味的湖水呛进鼻腔,苏莞烟难受的倒吸一口,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意识也逐渐模糊
忽然冲进耳朵里的声音,把苏莞烟惊得从黄泉路上往回跑,他听见那个人在叫:苏莞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装病
若不是暗卫报信及时,这时候捞出来的恐怕就是泡发的尸体。
一路飞奔的马车刚刚停稳,提前到达的大夫便小跑着迎上去,抬头看了眼韩辛辰的脸色,唯唯诺诺道:禀王爷,苏公子呛了水,人虽然没醒,但应是没有性命之忧
好端端的游湖被搅和成糟心事,就连惟命是从的人都跳起来给他添堵,近来频频吃瘪的楚王爷攒了一肚子的气,阴着脸瞟了眼跟在身后的安平,跳下马车,径直走到苏莞烟身边。很是嫌弃地隔了地上的烂泥水草两步远,韩辛辰弯下身子,看着那人惨白的脸色,低低的声音听不出来半分怜惜:苏莞烟,游戏没结束呢!你怎么可以死?
从进了王府到现在,安平已经跪在书房里将近三个时辰。韩辛辰脸上的怒色已不如先前在车上时明显,一张俊脸沉静如水。他既不问苏莞烟的现状,也不追究是谁下的命令,没事人一样翘着腿把手里的书卷翻得哗哗作响。
毕竟是看着他了十几年,安平对韩辛辰实在是太了解!越是生气,就越是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早是磨刀霍霍,却偏偏一言不发,等着别人自己往刀口上撞。
说起来,这韩氏一族的性子都怪得很。安平并非阉人,随了楚王也不过从大都城东的府邸开始的。那时候,韩辛辰还只是三皇子,十二岁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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