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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在手 作者: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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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不保险,在人群中见了宁衍宗模样,只道他是寻常信众,又见他穿着讲究,定是个富贵人,应是观里贵客,冷笑指道:把他也绑上。
慢!
漫说他人,便是喻怀仁这开口之人自己都有些诧异。
我做人质。
自到了京师,宁衍宗便不叫他穿着下人服制,很是做了些好衣服,打扮得出尘脱俗一般。
那阴沉连见他穿着也不差,面容带着贵气,又是个弱冠少年,虽然腰间别剑,但看那剑鞘华丽,想必拿来摆样子的多,拿来当人质刚好,便冷笑:不错,有义气。叫手下绑上,把佩剑扔了一边。
俞不言哪能容许,忙开口:不可!我是哥哥,抓我罢!
宁衍宗适才先是不可思议,而后心中一片狂喜,竟没及时反应,这会儿意味深长地朝着喻二看去,嘴角含笑道:还是抓我罢。
啧啧,想不到都是有情有义的。阴沉脸左右看了看,心下合计,抱朴观几个据说都会武,那小道士必定也会,抓了麻烦,还是带个肉嫩公子哥儿好些。
便着人将南离子与喻怀仁带走,自己与众位兄弟仍是坐镇,叫李阳秋速速调集粮食。
二人被蒙着头,带到不知哪里,过会儿被踢了几脚倒在地上,头套拿开,四周看去像是个柴房。
四个大汉其中一个恶狠狠道:都老实点,待抱朴观乖乖送粮,自然放了你们;若有妄图逃跑的,我们可不留情。
便自己出去,从外锁了柴房大门,听脚步不曾离去,是守在门口了。
南离子挪着屁股凑过来,撅嘴道:你好大情分,竟然不顾危险,挺身维护那宁小子。
我喻怀仁顿了一下,道,同是失了内力,我的功夫比他好些。
那我不会武功,你怎的不代替我?
喻怀仁狐疑道:你真不会武功?
也就学过一点皮毛,你原本是知道的。南离子目光幽怨。
喻怀仁见他这蜡黄皱脸做这般小儿情状,只觉得诡异,咳了一声,偏过头去。
可恶可恶,我哪点不如那小子啦?便是他长得也不错,总也比我差罢?
不要胡闹。喻怀仁沉下脸,喝道。
见他果真有了怒气,南离子只得委委屈屈地闭嘴。
却不知喻怀仁心绪已有些乱了。
他自失忆以来,虽也有波折,却从来心绪平静,如同石子投入大海,虽有波纹,但也不过如此,哪有过这番潮涌之时?
于他看来,认识的这些人,无贵无贱,无亲无疏,均一视同仁。所谓一视同仁,便是不以君为君,不以亲为亲,不以友为友;是以不忠、不孝、不义。如此看来,说他冷心冷情,并无过错。
这却也是说,即便换了个素昧平生的人,他亦会挺身而出,只因他有武艺自保,成全他人,乃举手之劳,于己,得功德,于人,活性命,是为两利。
如今他却是跳过了前头的南离子,选了宁衍宗。
他心里头,竟是不知不觉,排了位置,分了亲疏。
第33章 第 33 章
抱朴观前堂,忽然进来一青年人;此人身材瘦弱,穿着粗粗糙朴素,与乡民无异,却戴一儒巾,颇为不伦不类。他往堂内看了一眼,那阴沉脸忙过去,轻声道:二当家。
事情办得如何?
阴沉脸便把眼下情形简要一说,那青年点头道:不错,只是两个人质仍不太稳妥。
过一会儿,便把宁衍宗也提走了。
带到偏僻处,那二当家寻个由头叫左右暂避,忙取了束缚,纳头便拜:不想东主在此,手下人有眼无珠,竟冲撞了东主,若不是在下认出了东主,不知那些腌臜货要做出什么冒犯事情来,真是罪该万死。
宁衍宗摆摆手,无妨,不知者无罪。你临机应变,没漏出我身份,很好。原先我便说了,你们放开做,我不指手画脚。如今也是,该如何便如何。我几个家人也在抱朴观,你暗中关照一二便是了。另有一个被你们提了去做人质,务必保全。
明白。
那个李阳秋,不是个简单角色,怕另有计划,你们行事需小心些。
李阳秋?二当家一愣,明白,我会叫人好好盯着他。
嗯。既如此,还是照原定,把我送去关作人质罢。
是。
南离是个不安分的,只静了一会儿,便又过来抱怨:那什么寨的好不晓事!本想用了早点便补个眠,竟被搅了。
喻怀仁问:你不担心观里头?
我那师侄人虽然老实,脑袋倒是挺聪明,想来他有后手,不需我操心。
老实?
可不就是老实么?这破观的事情麻烦死了,我不爱理会。这小子倒好,因为常来,便自动自发接去做了,我想睡觉他送枕头,呵呵呵。
你不做这观主便了。
还不是他师父那老牛鼻子哼,待十年之约过后,天大地大,便任我自由了。要不是我离不开身,有我助你,你也不至栽在苍梧阁里。
待插科打诨半晌,南离忽的凑近了问:你真不是为宁衍宗动了情?
情?喻怀仁心念一动。
见那人低头细思,南离正色道,你以往修炼的那套功法,第一要义便是绝情。唉,详细说来也不是绝情,只是
喻怀仁心中一动:天人合一,法以自然。以万物为刍狗,以百姓为刍狗。
大约是那样。我早跟你说练那东西,即便得了再大的好处,也很是无趣,不如像我这样,尝尽人生百态,享尽人间悲欢。南离子笑道,失忆之后,你却有些不同了。
人生百态。忽的想起聚仙楼中,以茶对饮。
虽然失却内功,现在看来却也不坏。
这便是情?
南离本是调侃人家,见他这副深思模样,也吃了一惊,开口便要笑他走火入魔,忽然面色一凝。
忽听一声爆裂,门已被踢穿了。
两人望去,一男子走了进来。那几个义云寨的守卫俱已倒在地上,竟是不知何时被悄无声息地做掉了。
男子看也不看南离,直奔喻怀仁而来,半句话不说,也不解开绳索,把人扛起,使了轻功,便已不见。
南离微微一愣,噗嗤笑道:这倒是趣事。
见柴房门前尸首狼藉,义云寨二当家大惊失色,急匆匆进了柴房。
只见那老道人闭目养神,倒是有几分气定神闲。
另一个人呢!二当家大喝。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老道一把老骨头了,竟就这么被丢下,一个个都不懂尊老敬贤。
他自己逃了?二当家声音低了些,心中倒想,总归是东主家人,有些本事。
观主悠悠摇头:有个杀气腾腾的人进来就不知是救走了,还是掳走了。
二当家心中一惊,余光看了东主一眼,只觉阴沉逼人,忙沉声细问那时情状,那人样貌穿着,走的方位等等。
喻怀仁被架在肩上,心中暗暗记着来路。不多时,至一山洞内,那人将他放下来,掷到地上。才缓过气,他便被顶到岩壁上,颈项已被钳住。
那人开口,喻怀仁,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一句,气愤、懊恼、焦灼,各味显露。
喻怀仁直直迎着那眼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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