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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在手 作者: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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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不愿吃窝边草,我定要尝尝他与他那大师兄的味道。
吃醋了?放一百个心,我便是找他们,也只是一夜贪欢,与你自然不同。
托你找的物事,在哪?
原来喻怀仁三天前趁宁衍宗不察,已唤了那信鸽,写了回信,请那发讯之人与他于抱朴观外见面。本已是水到渠成,谁知这白认的哥哥突然起兴。以为此事定是误了,不想这送讯人竟能找来,还用不知什么手法令俞不言昏了过去。
急什么,总要先把报酬付了。
报酬未曾想还有这一节。
什么报酬?我不记得这回事。
呵呵呵,可不能抵赖,你可是答应了要与我春宵一度。
喻怀仁面色一沉:胡闹。
那人吃吃笑起来,罢了罢了,不逗你了。便自袖子里拿了一颗一寸大小的珠子来。这珠子混元通透,浅碧外层。内芯包着蓝莹莹一粒核,隐隐脉动。
多谢。喻怀仁伸手结果,收了起来。
抬头却见那人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大笑起来:若不是你这冷脸常人难及,我便要以为你是别人假扮的了。
说吧,你是怎么了?见他犹疑,那人说,你我什么交情,你还客气?
喻怀仁踟蹰片刻,终下了决心,问:你叫什么?
还问这个?那人轻笑,南离啊。忽然脚一跺,啊呀,我明白了,你是你竟是忘了?
南离喻怀仁口中念叨,忽然心中一动。原来如此。
宁衍宗所说,曾与自己相好的,不正是这个南离么?
只是,那南离不是欢馆中人么?怎的如此了得,如此人物?听他言语,自己与他,也不是两情相悦,竟是这南离求而未得。
无论如何,这人与自己牵连甚深,又是自己熟悉的,应是不会对他不利。
他便把自己醒后种种简单述一遍,自然省去了暖床之事。
南离一边听着,一边轻笑,末了已是拍着大腿。
我与你认识许久,从不曾见你这么狼狈过!有趣,有趣得紧!
又嬉笑半晌,终于止了,笑盈盈道:我本想把前事告诉你,这回又觉得那样未免无趣。
这样,我便与你些线索,就三件,多了不给,嘻嘻。
第一,那珠子,与宁家二子红心白玉有干系。
二嘛,你的身世,与宝剑宙锋有关联。
三南离眼波流转,轻轻抱过来,唇边笑意如蜜,若你答应做我道侣,我自然是不能对你有所隐瞒的,嘻嘻。
灵台之事,可否告知?
三件,不多哦。
宙锋一事,我已知晓。
哦?
喻怀仁挣开怀抱,取出那锦囊中纸条。南离看了,掩嘴而笑:原来如此,寻宙锋、肩吾,待灵台,你思虑倒是周全,怕他人看到,还用仙体来写。
余杭帮卢府相会之时,喻怀仁便觉那道袍所绣纹样眼熟,之后才了悟,原是其中一个与自己留字相同。
好、好,既如此,宙锋那条便不算灵台么你我毕生所愿,南离眼眸忽然一深,收了唇角笑意,便是得登灵台。
饶是游戏人间的佳人,也有心念不放之事。
南离又笑,白玉般藕臂一伸,那珠子你不会用,便先还来罢,呵呵笑道,方才若不是你用法错了,我也看不出你破绽来。
喻怀仁依言送还。
忽听得身后一声轻吟。二人看去,正是俞不言悠悠转醒。
我竟睡着了?什么时候他嗫嗫自语,坐起抬头,见了房中二人,吃了一惊。
观主怎么在这?
第31章 第 31 章
喻怀仁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南离竟变了副样子,黄脸长须,赫然是抱朴观观主样貌。他微一沉吟,暗想,莫非是易容之术?
老道夜观天象而归,路过内院,恰逢喻郎君请老道帮忙。南离不慌不忙,悠然作答。
俞不言奇道:帮什么忙?
呵呵呵,师侄睡了喻郎君床榻,喻郎君多有不便,请老道理会。既然师侄已醒了,老道便去歇息了。语毕南离微微施礼,出了门去。
俞不言脸红道:你把我叫起来就是,客气什么。又朝门外那背影努努嘴,低声道:南离子师叔夜里总出去观什么天象,也不知观出个什么结果。
喻怀仁望了望,心中却想,怕是以此为名,做些隐秘事罢。
第二日众人正用早点,忽见一童子慌慌张张进来,道:观主、李师兄,大事不好啦!
观主南离子平日昼伏夜出,不爱管事;李阳秋打理江湖事务,常居抱朴观,众人皆知他是掌门首徒,故此虽李阳秋为外门子弟,也不敢轻忽,每每以他马首是瞻。
此时李阳秋见南离子不紧不慢也不答话,只有开口问:何事惊慌?
数百难民涌来,求咱们施舍救济啊!
什么?他拍桌而起,看看南离子。
南离子也皱了眉,放了筷子道:师侄与老道前去看看。
俞不言叫弟弟安心吃饭,自己也跟了去。
宁衍宗见喻某若有所思,笑道:怀仁,左右你我在这也无事可做,不如用完饭便回去罢?见他不理,又道,正一道于民间素有声望,百姓不会为难他们,想必好好哄劝,便可化解此事。
喻怀仁瞥他一眼,果真如此,你干甚么着急走?
瞒不过你,宁衍宗轻叹口气,佛寺、道观之田产,皆免赋税,僧人道士,俱免徭役。这本是抚慰人心之策,只是上有所偏,下必离焉。是以,他压低声音,这些方外之地,积财极易,买田置产,越来越多;本该是清修之所,却有许多享乐之徒。抱朴观乃是正一道派在京师第一大观,想必蓄积不少,百姓如何不晓得。
喻怀仁微眯眼:难民俱是千里之外而来,如何知道这隐秘之处?
怕是背后有人煽动。以抱朴观之力,救济数百人一粥半饭的,也未尝不能。就怕难民食髓知味,逗留不去,或四处传扬,呼亲唤友,又有那背后之人推波助澜,多少个抱朴观也要被吃垮了。
那亦是数日以后,你为何现在急着要走?
我这般想法,李阳秋必定也想到了。若是为抱朴观着想,现在便不能心软,定要一口回绝。如此,则冲突难免。你我恰巧做客,何必卷进去?
我要去看看。
说罢,已起身出了食舍。宁衍宗苦笑一声,也跟去了。
前堂本是六开大门,这会儿已是掩上了四个,还有两个被一汉子一个妇人各坐在门坎上挡着。几个童子道人好言相劝,那二人就是不起。门外众人或跪或拜,或哀求或怒骂,嘈杂无比。
俞不言见他们来,把人拉到角落处,道:弟弟来干什么?这些人脑子都饿昏了,师兄未必劝得住,一旦乱起来,你没有内力,怎么自保?快些从后门先走,我们改日再秉烛夜谈。
喻怀仁不答,拿眼盯着众人不放,片刻才说:果然如此。
什么?
这些灾民,过几日怕全都要死光了。
俞不言摇头:受冻挨饿,那是自然
不是说这个。昨日我便见有些人正气不足,邪灵侵体,心中奇怪。今日细观之,交感恶气的人都疲惫呆滞,吐涎流涕,虚弱无比。
宁衍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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