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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在手 作者: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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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情,师父也同意了。京城有一家道观,叫抱朴观,待这次大会之后,我便与大师兄去那里盘桓。你可一定要去找我。
喻怀仁见他说得兴致勃勃,自不能泼了凉水,只好点头。
他连喻晓是何样貌都记不大清了,对正合山庄兴衰,自然始终如隔岸观火一般,不甚上心。
两人一路聊来,倒也相得。
忽然喻怀仁停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
我们走了多久?
看日头倒是挺久了啊!
两人返回头直走,这么些时候,早该见那地道口了;此时却还在茫茫茅草之间行走,不知身在何处。
这这鬼打墙?俞不言忽的打了个寒战。
喻怀仁摇头。这白茅丛处处看来相似。两人只道自己直直回头,恐怕早就不知偏到了哪里。
我们迷路了。
宁衍宗在卢府观察一阵,冷哼一声,即刻朝白茅地赶去。心道这些正派人士也不过如此,连个人都看不好。
到了茅草丛边上,只见延绵无际,不知其大。他心中一沉。与他随行的不过十数部曲,即便全都叫来。在这茫茫茅草之中,须臾间也要淹没其中。
正思索寻找之法,忽听一阵脚步声,他忙隐入茅草之中。
只见来了十数人,除为首一人之外,都身做村夫打扮,只是他们脚步沉稳,眼含煞气,显然乃是假扮村人隐藏身份。
为首的青衣郎问:尸蝶都拿好了?
众人低声称是。
好,两人一组,找到了切勿动手,放好标记香,一人暗中跟随,另一人回来通报。
众人称诺。十几人便都散进了茅草丛中,顷刻已各自不见。
宁衍宗微微一笑;他也曾听过这尸蝶的名声:喜欢停在尸首上,久久不散。倒不是有何灵异之处,它乃是为尸首上特殊气味吸引,可与数里外寻到味源。这青衣郎既用了尸蝶,想必早先暗中在喻怀仁身上做了手脚,留下了细微气味。
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宁衍宗,正好借这东风。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肚子又疼又拉的[皱眉](-“-)
第23章 第 23 章
忽听一声鹤啸,一只白鹤落于庭院之中,梳洗羽毛,如入无人之境。
众人皆知正一道派多豢养仙鹤,以其传信,便都齐齐去看了在座椅上闭目打坐的李阳秋。
李阳秋也不怠慢,慌忙到院中,朝那仙鹤拜了一拜,恭恭敬敬接了仙鹤带来的物什。原来正一道人视白鹤为仙灵道侣,这只仙鹤红冠绿喙,丰羽长身,气度不凡,眼中竟似有几分傲气,正是正一道派掌门南巽子平日伴驾灵宠。
李阳秋打开盒子,面色一喜:有此物在,寻找师弟轻而易举。
却说他那师弟掷出一块石头,丧气道:走了这许久,离卢府越来越远,竟到水边来了。
那石头咕咚一声落到湖面上,掀起水波来。
喻怀仁细看水中动静,道:看来是活水,沿岸而走,必能脱出草地。
听了这话,俞不言来了精神:也是,总比我们在这儿被困死的好。等出了这里,路就好认了。现在就希望大化门别在我们走出去前回过神来,真放个什么火唔!他忙捂了嘴,生怕祸从口出。
忽听一声大笑:便是不放火,直接找上门来杀,不也一样么?
俞不言心中一惊,长剑出鞘,把喻怀仁护在身后,心中懊恼,自己修为也不低,便是大化门杀手偷袭,他也能先察觉了,这人靠近,他竟丝毫不曾发现。
那人拨开茅草,显了身形。此人一身青衣,面色苍白,倒也堪称俊逸,只是此时眼中狠戾之色太过,便生出几分狰狞来。
他竟似没瞧见俞不言一般,目光直指喻怀仁:很好!我终于又见着了你!
你是谁?俞不言问。
我是谁?叫喻怀仁告诉你。那人冷笑两声。
喻怀仁上下细看,心里有些无奈。这百般事端,都赶在他失忆时来,各个都爱问我是谁,叫他怎么回答。
此人看来不善,他也懒得周旋,便直说:我不认得。
你你不认得?那青衣郎脸上忽然扭曲,仿佛怒极,很好!我这五年来没有一夜不梦到那一日,你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俞不言瞪大了眼睛,低声问:弟弟,你招惹我这种慈眉善目的便了,怎么连这样凶神恶煞的也招惹?
喻怀仁本想着此人定是来寻仇的仇家,被这道长哥哥一说,忽的想起宁衍宗说自己喜好男色,心中莫名有几分动摇。莫不是自己负了这人,这人找来泄恨的罢?
与那宁衍宗走近了几日,这胡思乱想倒是学回来了。
摇头道:冤有头债有主,或许你寻的仇家不是我。
那人冷笑,忽然大笑。
你竟说不是你?喻怀仁,当年你刺我小腹一剑,剑痕至今每夜疼痛!你让我受了奇耻大辱,还让我丢了教主之位应肆那老匹夫,该死,已被我手刃!你也该死!
俞不言啊一声醒悟:你是商钟鸣!
正是五年前,率领北冥教余孽逆袭正派,攻打正合山庄之时被喻怀仁一剑重伤的魔教教主。那应肆正是魔教护法长老。听他话中之意,想必正合山庄一役之后,他与应肆起了龃龉,他丢了教主之位,应肆也在争斗中身亡。怪不得这些年魔教一直悄无声息,怕是被内斗磨掉了生机。
商钟鸣阴狠目光一转:我的名字也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叫的?忽的想起什么,冷笑道,你这牛鼻子若知道好歹,就退到一边去,我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无情。
说话间,几声脚步攒动,又来了三个村夫打扮武林人,手持兵器,围了过来。
废话少说,俞不言沉声道,像你这种魔教中人说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信。
很好,我已给了正一派面子,却是你不领情。他冷笑,一挥手,叫手下攻了上去。
这几个打手武功虽然尚可,终究俞不言根基好、天赋佳,剑法精妙,这三人虽然以多打少,一时间却是进不去对手剑阵分毫。
喻怀仁也早将步光出了鞘,凝神观看。正一道剑法内含天地道意,顺势而为,变化自在,比寻常武功果然高出一筹;他一旁观看,心中已点了几个头。
又想,俞不言剑法虽妙,但年纪轻轻,内功未必深厚,如此缠斗,时间一久,恐怕讨不了好。
他便提起剑来,敛意守心,蓄势待发。
忽然叮咛一声,青光一闪,一个打手未及呜咽,已经倒地身亡。
原来喻怀仁潜心在双方缠斗之中寻找破绽,以全身之力,一击毙敌。
这一击于双方剑招间隙之中发出,稍有差池不是搅乱了俞不言,便是自己中招,是以精力消耗极大;他终究内功未曾恢复,一招使完,竟已手脚发软,几欲倒在地上。
几人均是大惊。俞不言边守边道:你干什么?乖乖等着便好,看我把他们全都放倒。
商钟鸣又是几声冷笑,目光如毒蛇般:不错,不错,即便是没了内力,也还有这等实力。当年我输给你,也不算冤。
喻怀仁不理会商钟鸣,只对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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