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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二十四 作者:枕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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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听起来有点不合时宜,因为我曾经告诉过他。
“不会没地方去的,”我说,“放心吧。对了,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酱牛肉,记得吃。”
我拖着箱子走过去,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
“和好的话,就好好过。乔藏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会不计前嫌的找过来,你要珍惜。”我像往常那样拍拍他的肩。
“你这是在怨我?”他突然说。
一股涩意猛然袭上心头,挥之不去的苦涩在胸腔蔓延开来。我想说我可能是这么想过,但怎么会这么做。我并没有资格。
作为朋友,你并没有任何对不起我之处。也许就是这样,当时的我才会那么恼怒的离开,仓皇离去。
“不是的。”说是怨你,不如说是在怨我自己。我淡然一笑。
他吐出一口气,带着点茫然不解的表情:“你昨天没有回来,今天一回来就要走,我不明白。”
“拜托你别说这种话。”我想自己忍耐的限度已经快要崩盘了。
“惟光。”他又叫我的名字。
“我先走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好好休息。”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没有忘记把钥匙还给他。
去超市的时候碰见宋潇。
“哎,你怎么买这么多速食啊,一点鲜菜也不买。”他瞥一眼我的推车,疑惑地问。
“恩,”我一愣还是说了出来,“我从白经远家搬出来了,这两天现住在外面。”
“不是,”他又好气又好笑,“那你怎么不去我那住啊,我都那么邀请你了。再说前两天不还住的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又搬出来了?”
“乔藏回来了,然后他们复合了。所以我想先搬出去住几天,觉得你可能会比较忙就没吱声。”我说,扭过头去拿榨菜。
我看见他的动作停顿了那么一秒。
“白经远那个混蛋。”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说话。
“我这几天不忙,再说了,你是我哥们。别住外面了,今天就搬进去。”
我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其实没有主动搬到他家去也是自尊心在作怪。开始来的时候那么自信的以为能够确定关系,现在没有两天就搬出来,确实还挺不自在的,而且心情这么糟糕。
要叫我怎么若无其事地说自己没有和他在一起,两个人就像朋友一样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月。充其量,也就是个第三者的位置而已。
只是想起来他这么轻易地和乔藏复合,这么轻易地看着自己离开,还是会有点难过的。不过我并不是那么容易消沉的人,仍然正常地上班、休息。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和他联系。
两个月之后再见是在一家餐厅。
那天是至臻与另一家出版社一起商议出来吃饭,我和主编重任在肩不得不上任。对方来的人也是八面玲珑、巧舌若簧,客气话说了很多,无非是拉拢关系,以便更好地合作从而赚取最大的利益之类的。
我看了一眼不胜酒力的主编,端起酒杯挡在了对方敬过来的酒。
“我来。刚才也没来得及敬上几杯酒,来,王经理,我敬您。”
那姓王的看了看我,眯了眯眼睛,终于还是举杯碰了一下。
“王老板,这几次多亏了您们努力宣传,书卖的是越来越顺利了。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依旧顺利。”我真诚地说。
“苏先生客气了。”
我应酬地笑笑。坐在这个位置上刚好可以看见门口,就是那么一眼,就碰巧的看见了往里走的乔藏和白经远。他们选了一张双人桌,在我们这桌稍微靠前一点的地方坐下。
白经远显然看见了我,而我,在他把眼睛对上自己的那一刻迅速的转过头,为面前的王经理斟了一杯酒。
“苏先生这是要灌醉我啊,你们看看,就这么一会儿碰了几个了?”王经理形容世故,另有所指地说道。
“苏先生酒量好,自然碰的多了。来,苏先生,咱俩也走一个。”另外一个消瘦的男人赶紧端起酒敬过来。
我没有推拒的一一喝了。
我不经意地看过去,乔藏和白经远的菜也陆续上了桌,乔藏早已经脱了大衣,里面是一件浅灰色毛衣。我很熟悉那件衣服,因为白经远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毛衣,说不定,他穿的这件就是白经远的。我禁不住臆测。
我看见白经远正在给乔藏盛汤,他们两个脸上映着柔暖的灯光,显得既和谐又美好,实在是一双璧人。
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来,”我朗声笑道,“我们接着喝,祝贺新书大卖!”
大概是看我兴致好,其余的几个人也不好扫兴,气氛逐渐热烈。敬到面前的酒一杯又一杯,我也笑着一杯一杯的喝下肚。
其实已经喝了很多,我根本就没什么酒量,今天却是停不下来的想要喝,想要酒精麻醉自己。反正有这么多人陪着,呵呵,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喝醉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那两人就在不远处相依相偎,相濡以沫,那种渗出来的温柔简直要把我焚毁了。真是相亲相爱,真是好。好的简直就像是从来没有分手过。
我怎么就遇不到,那个人为什么就不是我?
我只有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喝。一边喝一边笑,眼前就模糊起来。
白经远,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往我这边看过一眼。
你看,这就是不在乎。他如果在乎,怎么会舍得看我喝这么多的酒还不来制止我呢,他应该冲过来夺走我面前的酒杯说“不要这样,不要再喝”,可是他没有。你看,他不在乎。他又有什么资格,我又有什么资格。
果然是醉了,这样的话都想得出来。我笑着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为了他人在这里买醉,除了伤害自己,也不过是徒留笑柄。
真是难看。
这么一想又清醒起来,突然间就很悲哀。胃里翻江倒海,疼得我想掉眼泪,可是不能不能,还有这么多人,还有这头顶刺心的灯光。
还有前面那两个人,还有白经远。
我怎么能哭?
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谁。
是真的很疼,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奇怪的是,白经远在这时突然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我看见无尽的空白。
我恍恍惚惚的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回给他一个微笑。
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想要这样的,我想着,疼痛没有减轻反而加重。旁边的人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到,只是觉得四周被嗡鸣声代替。
“小惟,你还好吧?”主编终于不放心的问我,“你的脸色真的太差了,好惨白。”
“没事的,”我拍拍她的肩,“你看,我还可以喝,我没事。”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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