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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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妖 作者:a

    分卷阅读34

    生了变化。他攒紧纸条,深吸了几口气,在屋子里走了两步。今天已经十九了,严牟后日就会抵达江陵。

    把纸条烧掉,严刹走到严墨身边,低头在他耳边叮嘱了一番,严墨点点头,立刻离开。在他走后,严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异常激动。

    当晚,严墨以回府察看王爷大婚事宜安排得如何为由离开合谷连夜赶往江陵,而此刻外出半年多的严牟带着一样稀世珍宝正快马加鞭地赶回江陵厉王府。

    第二天一早,不顾众多官员仍在酒醉中,严刹下令启程,似乎急着回去与公主大婚。队伍离开合谷后,李休上前小声问:「王爷,出了何事?」

    「严牟回来了。」

    李休顿时惊愣,接着他低声说:「恭喜王爷。」

    绿眸闪烁。

    三月二十一寅时刚过,众人都在睡梦中,一匹马停在了厉王府门前,马上的人下来正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严墨?」

    敲门的人很是惊讶。

    「先进来。」严墨帮他把马牵了进来,严牟一看,严萍竟然也在。府里静悄悄的,只亮着几盏灯笼,不过仍能看出王爷大婚的喜庆。

    严萍和严墨把严牟带到了严萍的屋子里。关上门后,严墨说:「王爷赶不及回来,遂先派我回来等你。」

    严牟明白了。他取下挂在身前的行囊放在桌上,打开后里面是一个被布包着的四方东西。严牟解开包裹的棉布,露出一个纯金的盒子。他没有打开盒子,而是把盒子交给了严萍。

    严萍打开盒子,就见一个鸽子蛋大小,晶莹剔透的果子散出柔和的白光,有着淡淡的馨香。严萍合上盖子,激动地笑了。严墨一掌拍在严牟肩上:「兄弟,你为王爷立了大功了!」

    严牟淡淡一笑:「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严萍感慨:「王爷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严墨和严牟点点头。

    一早起来用了饭,月琼消完食后在院子里练了会剑,然后压压腿、让洪喜洪泰帮他下下腰。不再瞒着自己的两位侍从,月琼光明正大地在院子里跳起了舞。洪喜洪泰站在一旁开心地看着,和以往一样,不多问。来找月琼聊天的黎桦灼一看月琼在跳舞,先是惊喜一番,接着就是拉着安宝央求月琼教他跳,能收弟子月琼当然愿意啦。当下就开始教桦灼和安宝基本功──压腿、下腰。

    到了后半晌,月琼跳了一身的汗。三月末的江陵已经暖和起来,不过洪喜洪泰还是怕公子受了风寒,也怕公子太累,就说让他歇会再跳,月琼欣然答应。

    坐在屋里的躺椅上,月琼摇啊摇。洪喜煮了红枣莲子羹,给他、桦灼和安宝一人盛了一碗。月琼喜欢吃这个,甜甜的,很好吃。舀起一勺,他纳闷地问:「洪喜,这是什么?」一个长得跟荔枝一样软软白白的东西。难道有这么大的莲子?

    洪喜马上说:「公子这阵子总是睡不好,我跟行公公讨了些稀罕东西给公子调养。行公公说这是海里的玩意,吃了之后会让人睡得香。」

    「行公公?」月琼咬了一口,有点甜,很奇怪的味道,「他怎么会给你这种稀罕东西?」他在府里还是最不得宠的公子吧。是吧。

    洪喜接着说:「王爷大婚,各方送来的礼都装了两间屋了,有不少稀罕东西呢。行公公说这不算太稀罕的,就给了我了。」

    「哦。」月琼把剩下的全部吃下,皱皱眉,「味道挺怪,不过没鱼腥味。行公公给了你几颗?」从岛上回来后,他就一直睡不好,整晚地做梦。若这东西真管用的话,他愿意多吃几颗。

    洪喜尴尬地说:「就,一颗。」

    「啊?」月琼抬头,「一颗?能管用吗?」

    洪喜支支吾吾道:「行公公说,这东西,就只有一颗。」

    「什么?」月琼惊呼,「整个王府就只有这么一颗?」

    洪喜点点头。

    月琼哀怨:「洪喜,你怎么不早说?府里就这么一颗,那肯定是顶顶稀罕的东西了。不知能卖多少银子呢。可惜了,可惜了。」

    黎桦灼这时开口:「月琼,你真是钱眼子,身子和银子哪个重要?你这阵子总是睡不好,瞧你都瘦了。若这东西管用,哪怕整个天下都只有这一颗,你也该吃了。」

    「唉……」月琼重新舀起一勺莲子羹,「若不管用,岂不是浪费了一大笔银子?」

    「你这个钱眼子。」

    见公子不再「追究」,洪喜洪泰悄悄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月琼洗漱上床,洪喜洪泰给他点上助眠的燃香,放下床帐退了出去。瞪看着床顶,月琼没有睡意。今天二十一了,最多两天,那人就会回府了,还有……公主。拿出右臂,他愣愣地瞧着手腕上的银镯子。真小气,送个金的多好?算了,送他金的他也不敢卖掉。

    肚子热热的,有点像扎针后的那种感觉。左手摸摸肚子,月琼想到了白天的那颗「荔枝」。那么贵重的东西被他吃了,能卖多少银子啊。想到银子,他从床下翻出他的宝贝钱盒。攒的银子还在,一两也不多,一两也不少。把银子倒出来,他取出底板,盒子下方居然还有一个隐秘的格子。

    格子里静静地放着三样东西:一支耳饰,一块黑色的木牌,一枚拇指大小的玉印。取出耳饰,月琼的大眼微闪。这是严刹给他的,有着年月的陈旧。很简单,一个银圈里套着几片羽毛状的坠子,许多胡人男子成年后就会戴一支耳饰,有的就像这种。

    把耳饰放回去,他拿出那块黑色的木牌,木牌是方形的,不大,两指宽半指长,正面雕着鱼形的图案,背面是一个梵文的「雾」字。拿着它端详了许久,月琼放回去。他没有拿出那块玉印,只是摸了摸。然后盖上底板,装好银子,扣上盖子,月琼把盒子放回床板的暗格内,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那个「荔枝」根本没用,月琼揉揉额角,还是不想睡。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在岛上的日子,就是那双眼,就是那场淹没他的欢爱,这可如何是好?他觉得严刹一定给他下了蛊,不然为什么他总是想起他?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事。

    『我是谁?』

    『严,严刹……唔!』

    翻身压住右耳,月琼左手捂住左耳,不要再出现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我是谁?』

    『严,严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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