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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一(年下H) 作者: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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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再也无路可退,看着对面安信仿佛要吃了我的神情,我腿都软了,急切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叫道,“安信,你别急,我又不是真的帮她。”
安信一愣,终于停了口。
我赶紧道,“我帮她请太医,只是却不过茹姐姐的面子,但老太婆是一心求死,太医来了也不肯吃药……”
“所以你今天就特地把慕容澹带了过去,劝她吃药?你倒和她亲儿子一般孝顺啊!”
眼看安信又有发作的意思,我慌忙插口道,“不是不是,我带慕容澹去,不是要劝她,而是要气她。”
“什么?”安信愣了,疑惑地看着我。
我见有门儿,信心大增,赶紧续道,“信信,你可知老太婆为什么不想活了?”
“为什么?这种人恶事做尽,难道突然良心发现了?”
“不是,是……”说到这,我有些吞吞吐吐,做是一回事,把我做的好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看到安信渐渐竖起来的眉毛,我再顾不得害羞,急急道,“那是因为,我对慕容澹做的事,被她知道了。”
这回安信是真的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笑了,“真的?”
我不顾羞红了的脸,道,“真的,不信你去问菊幽,应该是她前一阵去看老太婆的时候说的。”
安信撇嘴道,“那女人得罪的多了,菊幽这一招倒是够狠的……他们母子俩原来最是矜贵高傲,这回看她还高傲得起来?所以说,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女人就有菊幽对付,而慕容澹就落到了你手上,这也是报应。”
我干笑两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是味儿呢,可这时候哪敢抱怨,只有啧啧称是的份儿。
安信又问道,“那你刚才说的气她,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回我是把老脸豁出去了,痛快地道,“昨天我特地在慕容澹那里过的夜,然后,故意在他后颈上留了点印子,今天带他去见老太婆的时候,存心让她看到了……”
安信一听,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假的?……你可也够损的。”
我见他信了,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到明辉宫看看,那印子还在他脖子上呢!你可没见,老太婆一见那印子,脸都青了……”这就是编瞎话的艺术,九分真,一分假,效果最好,说的人理直气壮,听的人也很难查出问题。
“哈哈哈,”安信笑了出来,“真是解气,可惜我没看到。后来呢,那女人怎么没一头撞死?”
“那怎么可能,他儿子还在呢。别说死了,老太婆还强忍着喝了药。看她明明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为怕儿子担心,却强做欢喜,那样子别提有多痛苦了……”我越编越顺口,越说越来劲。
安信眉舒眼笑,连连点头,“好,好,好,干得不错,你总算也长出点脑子来了。”
我郁闷……没关系,安信就是有口无心,其实他心里未必这么想。最重要的,今日这一劫看来我是成功混过去了,我心中一松,又接道,“你放心,她今日不死,明日也要死,明日不死,后日也要死,后日不死,总也过不了这个月了。”那如果她过了这个月怎么办?没关系,我还有一个月时间,足够再编个新故事了。
一天云彩满散,我正暗暗松了口气,却听门外小福子的声音道,“陛下,卢衡卢大人求见。”
我傻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才把安信敷衍过去,这儿又来个卢衡。他为什么而来呢?我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天啊,这两日我做的事情好像太多了点儿,难道我注定命丧今日?不要啊!
22.卢衡
卢衡,字彦之,鲜卑大族晋阳卢氏之后,当今太后的嫡亲侄子。自幼聪敏好学,沉稳谦恭,十五岁父亡,守孝三年,十八岁进士及第,入翰林院,……,二十七岁入阁拜相。
以上是官方说法,要用我的说法,卢衡给我的印象,就四个字,君子如玉。
他的容貌并不是很出众那种,长眉细目,修鼻薄唇,皮肤不白也不黑,身材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对见惯美人的我来说,他的样子实在是很普通。
不过,人的美不能只看外貌,如果谈气质,还真没人比得上他。无论何时,他都是身姿挺拔如松竹,鬓发一丝不乱,衣冠洁整端正,举止优雅得体,谈吐平和温雅。遇事是沉稳如山,处事公正又不失人情味儿,待人谦和恭谨,从不盛气凌人,又绝无轻浮之态,处逆境而恬淡自守,居高位而不躁不骄……做人做到他这份儿上,也到头了。
二哥的容貌没人比得上,能力也强,只是少年气盛,为人总带点骄狂之气,做事难免锋芒毕露,就如钻石,璀璨夺目,美则美矣,只是有些过于耀眼。而他,就如打磨好的美玉,温润细腻,只让人感觉舒服。
所以,小时候学汉家典籍,一学到君子之类的地方,我总会立刻想到他,再看看前面讲课的他,理解就特别的透彻。
对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我的先生。
那时,母亲新丧,我也获准离开冷宫,被卢妃收养,然后父皇命我入宗学,与一众皇室子弟一起读书。那时,教我们最多的,就是他。
那时,最喜欢上他的课,也最怕上他的课。
喜欢是因为,他讲课内容丰富,见解精到,又深入浅出,最易理解。而且,他师德最好,从不向父皇告状,也不会看人下菜碟,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
最怕是因为,他实在太认真了。如果你有什么地方没听懂,被他发现,那你就惨了。他不会发火,只会换一种方式再讲一遍,永远不厌其烦,直到你听明白为止。而且,他很顾及你的面子,不会当堂说你不对,只会悄悄留下你,课后单独为你辅导。这当然很好,不过,如果不是每次留下的都是同一个人,就更好了。被他留下,不能去玩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老被留下,难免让人知道,这实在有损我的颜面啊。这个……没错,几乎每次都被他留下的,就是我。
可这实在怨不得我啊,六岁以前,我是学过几个字,但自从我和母亲入了冷宫,学业方面就再无进展。母亲也识字,而且,据她说,像她这种花魁出身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都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按理说,这种大才女,教个蒙童应该是手到擒来。可是,冷宫六年,我除了记熟了母亲伤春悲秋时,常吟的几首诗词,就再没学到什么,甚至连字也识不全。
没办法,谁叫母亲实在是……太懒了,脾气又太急。每次教我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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