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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儒商(虐心微宫斗) 作者: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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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秋,加上缘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慢慢的也就怠慢了。
“那女香客品行如何?”陆行远问道。
李全皱眉,老大不愿意的道:“长相倒是过的去,品行可就不敢说了,被休离的恶妇罢了,在寺里对小少爷大献殷勤定是有所图,幸好小少爷进城了,跟她没了瓜葛,再说大公子,小少爷是与别人不同,可也不能娶些歪瓜裂枣回来啊!您再心急也得悠着点儿。”
陆行远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
他不过是顺便问问,没有要撮合的意思,没想到被李全误会了,不过给仕贤找媳妇,他还真没那么多条件,门槛这东西,是会坑死人的。
“不急不急,我急什么?”陆行远道:“仕贤的亲事先搁搁,没遇到好姑娘我就养他一辈子,绝不草率做主。”
“小少爷的亲事是有些难,”李全道:“要不这样,等新铺子开张后,叫我家婆娘对上门的女客多留心些?”
“也好,”陆行远笑道:“也是个好法子。”
主仆二人在书房里又商量了好一会儿,天色暗下才前往正堂,冯大娘则拿出了看家本领,备好了满桌美食。
等了数月,终于吃上这顿团圆饭了,不止商仕贤高兴,陆行远也来了兴致,喝了几杯。
如今的商仕贤又高了几分,身板壮了不少,也黑了些,原本总是依赖着陆行远的少年此时端坐在那里,眉目间少了几分天真,多了几分成熟,可眼神依旧清明干净,没被世俗所染。
陆行远不禁感慨,看来在天禄寺这几个月,对弟弟来说是益处颇多,现在的他就算脑子依旧不灵光,可也不失为一个好夫婿、好归宿。
看着才一天就与弟弟混熟的阿什莉,二人鸡同鸭讲竟也诡异的相处融洽,陆行远有些小小的遗憾,真是便宜了杨冲,阿什莉若是能给他当弟媳,他未来的侄子侄女得多漂亮啊?!
想想就觉的心痒,陆行远几杯酒下肚,已经在考虑挖杨冲的墙角了。
这顿团圆饭众人吃了半个多时辰,席间笑语不断,饭后除了陆行远有些醉意早早回屋休息外,其他人均在院子纳凉,李全的婆娘女儿跟冯大娘说了好些家常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屋,松子儿则被安排给了商仕贤做小厮。
霍衍依旧于后半夜前来,不过陆行远因醉酒睡的很沉,并无意识。
在床榻边静坐了一会儿,霍衍还没动作就见原本安睡的人折腾起来,嘴里无意识的嘟囔着要喝水,神色有些痛苦。
看来是喝了不少。
霍衍皱着眉给陆行远喂了水,又绞了块巾布给陆行远擦净了满脸的薄汗,直到陆行远重新踏实睡下才起身离开。
霍衍这次悄无声息的离开,成了短暂的分别,二人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面。
宣德三十八年,十一月初,两万敌军突袭宁州,宣厥两国正式开战。
56、第五十六章
将军府
在书房内端坐着的四人脸色均不好看,其中以杜锦华最甚。
“不过五日,第一道防线便被攻破了,”杜锦华嗤笑一声,道:“果然名不虚传,镇戎军所布的防线能抵过敌军五日,我是不是该拍手称赞?”
杜锦华说完竟当真拍起巴掌来,杨冲脸色沉了下去,开口道:“督军大人谬赞了。”
杜锦华哼了一声,道:“敌军如今已行进十里,不知霍大将军有何应对之策?车营那些个大炮再不用怕是要生锈了吧?敌军既然已在大炮射程内扎营,为何不下令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时机尚未成熟,”严青山此时出声,道:“督军大人莫要忘了,在城外十里处扎营的敌军不过一万五千余人,厥人后备军可有整整六万,车营的弹药不是白来的,还不至于用在这么几个人身上。”
杜锦华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大概,当下脸色恢复了几分,斟酌一番,开口道:“如果这是你们使的诱敌之计,我无话可说,若我没记错,城外七里处有个小山沟吧?”
杨冲与严青山对看一眼,皆眉头微皱,杜锦华见二人神色间露出诧异,不免笑道:“我虽是文官,但也不是酸腐愚昧之人,你们平日对我有所防备,不愿将军情尽数相告我倒也不在意,不过我在军中也呆了些时日,若再琢磨不出什么,就愧对督军这职位了。”
说完便转头看向霍衍,道:“霍将军许是在那道山沟设了埋伏,待敌军士气大涨行至伏击圈时,就是我军大开杀戒之日,几位大人,我说的可对?”
霍衍不语,微微点头。
“果然如此,将军好计谋,不过我尚有一事不明,望将军解惑,”杜锦华道:“将军对歼灭那一万余敌军有多少把握?毕竟我军人数与之相差甚多,万一被敌军突围,后果便不堪设想。”
那道山沟是宁州城外最后一道天然屏障,其作用自然不在话下,可一旦被突围成功,宁州要面对的则是敌军兵临城下。
“督军须知,我军所设的伏击圈不会只有一个。”
说完这句,霍衍便不再言语,而是看起了探子的密报,杜锦华则早已对霍衍的冷脸见怪不怪,心知霍衍能说出这句已经是给他面子,当下便道:“有将军这话,我便能安心了,想必几位还有事相商,我这就告辞。”
杜锦华走后,杨冲先开了口:“他倒是识时务。”
“此人不容小觑,”严青山道:“若还当他是只会舞文弄墨的状元郎,就是我们的愚蠢了,短短几月,他从我们放出的少之又少的消息中抽丝剥茧,将我们的安排猜出了大致,的确有几分能耐。”
杨冲撇嘴,道:“有些小聪明罢了。”
“我们只记住以后不要小瞧此人即可,多说无益,”严青山道:“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猜错了,被敌军五日内攻破第一道防线,可不在我们的意料之内。”
这才是三人忧心的原因,原以为至少能防敌军十日的防线五日便被攻破,折损了近两千弟兄,这是事先万万料想不到的。
杨冲恢复了正经,皱眉道:“回来的弟兄说了,此次厥人凶猛异常,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虽砍了他们近五千人,可我们这次也没了两千弟兄,厥人使的兵器远落后于我军,这样的伤亡完全是意料之外。”
“想必他们也是快到山穷水尽处才会如此,”严青山道:“十几年前,宁州城里的牧民都是在草原上过日子,与几个外族间也一直相安无事,谁料阿史那族竟选烈丹之父当了大汗,此人凶残成性,当廉耻礼义是狗屁,当权后不但攻打吞并了其他几个外族,连我宣国的牧民都敢招惹,那时大宣只顾着对付北边的鞑子,哪有闲功夫理会这个不成气候的小族?如此才令阿史那族越发壮大,也越发猖狂。”
“啧,他们如今也是遭报应了,”杨冲道:“好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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