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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女王受) 作者:膏药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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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上校,手下的兵无一不仰慕他,崇拜他。
有一天,照例的训练完毕後,陈泽打算去图书馆看会儿书,路上秋高气爽,豔阳高照,他的心情很不错,甚至哼起了新学来的歌。哼著哼著,忽地听见角落里传来人的抽泣声。
陈泽拐过去一瞅,却见一个年轻瘦弱的小兵浑身是伤,缩在角落里抹著眼泪。小兵听到动静忙抬起头来,见到是上校,吓的当场愣住。
陈泽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这麽好笑的一张脸,那张哭的脏兮兮的小脸,都是泥垢,眼睛肿的像灯泡,不知道是因为面子还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嘴巴死死扁著,使劲儿憋著眼眶里还在打转转的泪珠,那小模样别提有多逗了。
“……”陈泽承认自己很不厚道,可是,他居然笑出了声。
小兵:“……”
“哭什麽?”陈泽忍住笑,扬扬下巴,问。
在小兵眼里,这位冷冰冰的美貌上司,不论做什麽,问什麽话,都带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小兵挺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声音小的像蚊子哼:“报……报告上校……我没哭。”
“说!”陈泽板起了脸,这兵胆子这麽小,是怎麽混进特种部队的?
小兵果然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说:“我……我…… t t ,上校……我哥死了……呜呜……我……我想他……呜呜呜……”说著说著,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哭的几乎断气儿。
“……”陈泽声音变得更严厉了,“死了你哭他就能回来吗?堂堂大男人躲在这里哭哭啼啼,像什麽话!”
小兵抽噎道:“可是……可是我想他……在这里只有他对我好……”
这里的?
陈泽敛眉:“你哥叫什麽?”
“夏、夏穆……”
夏穆!
陈泽对这个人印象挺深刻,前年新兵入伍时,他带兵训练,一个队的人跟他搏斗,只有夏穆能够跟他对打超过五分锺。
印象中,那家夥儿长的黑黑的高高的,笑起来特憨厚,满口的方言,难掩土气,总是改不过来自称“俺”,总惹来其他人的笑话。每次被笑话时,他就憨厚的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俺就是改不过来嘛~”
可就是这麽一个人,谁也没想到他在数周前的一次反恐怖分子任务中,为了保护战友而牺牲了。
部队给他立了战功,死後名,集体悼念。被他救的那个人陈泽也记得,是个白白净净的青年,悼念会那天,那人竟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木愣愣的站在人群里,望著铺著国旗的棺柩,好像已经完全沈浸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陈泽对为国牺牲的人心有尊敬,心里也不好过。当他还是个普通特种兵时,也曾亲眼目睹过身边的战友死在枪弹雨林中,再也没有回来。他知道这种痛苦,眼睁睁的望著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却无力拯救的沮丧感。
陈泽道:“你哥是个好男人。”
小兵低著头,低低哽咽。
“所以,你身为他弟弟,不能给他丢脸。男人这辈子,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小兵怔住,似是被这句话给撼动。
陈泽拍拍他的肩:“你,哪个队的?叫什麽名字?”
小兵愣了一下,胡乱抹了把眼泪,结结巴巴道:“我、我叫安然,後勤的。”
“……”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过了几日,陈泽又碰见了那日偷哭的安然。那孩子正在打扫自己宿舍楼下的场地,三伏天气,日头毒辣,孩子身上还裹著一身儿厚厚的军装,小脸都被捂白了,眼看著就要虚脱倒下。
陈泽就挺纳闷的,这种笨蛋到底是怎麽混进特种部队来的?就算是後勤的人,平日里也该有基本训练才对,身体这麽差,日後怎麽跟部队出去任务?
陈泽踱步过去,拍拍他的肩:“小子。”
安然没防备,没他吓了一大跳,认出是谁来後连忙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上、上校!”
陈泽挥挥手:“进去歇会儿。”
安然擦擦汗,虚弱地笑著说:“我活儿还没干完,不能歇。”
“叫你歇会儿就歇会儿。哪来那麽多废话?”陈泽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朝宿舍走去。安然一时语塞,只好丢下扫帚跟了过去。
陈泽叫他来自己宿舍休息,却也不和他说话,给他倒了杯水後,就一个人靠在竹椅上看书。安然浑身脏兮兮的,都是臭汗,也不敢随便乱坐,就这麽杵在门口,拘谨的很。
半晌,陈泽回过头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站著干嘛?我这儿不需要哨兵。”
安然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身上不干净,怕弄脏您的地方。”而且传闻中,这位上校最爱干净,谁敢随便动他的东西,下场绝对很凄惨。
陈泽说:“哪来那麽多事?叫你坐就坐,站著碍眼。”
“……”
安然无限委屈地小步小步挪过去,盯著那张白的像雪似地沙发,犹豫了好半晌,才将自己小半个屁股悄悄坐了一角。陈泽看见了,心觉好笑,想著这小兵的胆子怎麽这麽小,跟只小兔子似地。
陈泽说:“等这日头过了你再出去,先就在这儿歇著吧。”
“是、是上校。”
陈泽继续看书。安然坐在他身边,悄悄抬眼打量他,心想这位上校长的可真好看啊,比他见过的所有的姑娘都好看。脸庞精致,肤色玉白,睫毛长而卷翘,红唇如火,五官凑在一起,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流,常年的训练打斗,令他磨出了强硬的气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天神。
难怪大家都在背地里说,见过陈上校後,再见女人都没感觉了。就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心脏砰砰跳。
陈泽忽然合上书,问道:“你多大了?”
安然回:“21了。”
“你跟夏穆是兄弟?”
“不是亲的,就是在部队里认的哥。”提起夏穆,安然的脸又浮出几分哀伤来,“那时候我刚来部队,又没本事,只能蹲後勤,手脚笨的很,干活儿老出错,就老挨那些兵哥训。只有我哥不训我,教我怎麽做事,别人再欺负我时,他还帮著我。可是,为什麽他这麽好的人,却……却……”
安然哽咽,眼眶红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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