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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家有娇妻 作者:看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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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上贴的海绵宝宝贴纸,沈沫从寝室搬回来的狗骨头抱枕,窗台上沈沫种下的、但天天却是由他负责浇水的绿油油的蒜苗和太阳花,还有脚下铺的这张沈沫要死要活的闹着要买的、又贵又难收拾的纯白色羊毛地毯,几乎是一瞬间的,像是醍醐灌顶灵光一现那样,秦晋突然间好像就明白了,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是啊,不管怎么样,也不管自己还想怎么样,现在自己的身边也都已经有了一个叫做沈沫的存在了,自己也都有了沈沫的陪伴了,就算这种陪伴只是因为一纸法律文书,而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爱情,可那又如何呢?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自己现在和沈沫生活在了一起,并且日子还过得挺舒服挺开心,而自己也并没有想要去改变它或者打破它,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现状。
有了这一条铁律摆在这里,那那些前尘啊往事啊之类的还说它干什么呢?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反正说的再多,跟他过日子的也还是沈沫,自己法定的爱人的名字也还是叫做沈沫,不是吗?
心里头有了这么个成型的想法,于是当接下来面对着斜对面坐着的耿洛的时候,秦晋也就一股脑儿的将自己想的这些全都给倒了出来,反正不管词达不达意吧,他想他的精神宗旨也肯定的是传达出来了。
而且一番话说完之后,既算是陈词总结,也是真心实意的为了耿洛着想,所以话到临了,秦晋还又多加了一句:“你看我和沈沫现在过得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你也别再漂了,收收心,找个人好好过吧!”
天地良心,秦晋这句话实打实的还真就是在为耿洛着想,而且也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他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当场的,耿洛又哭了。
哭得断断续续的,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猫一样,但却叫人听得很抓心挠肺,很没有主张。
面对着这样的耿洛,秦晋也真的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摸出一支烟来点上,秦晋开始慢吞吞的抽着。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忘记开灯的房间里,除了耿洛细细的压抑的哭声之外,就只又秦晋指尖的那一点红光,在幽幽的闪亮。
而再接下来呢,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在秦晋以为对方已经哭累了哭昏了哭得睡过去的时候,没想到对面的耿洛,却是忽而的又低低的开口了,用着哭过之后所特有的柔软的、带着鼻音的腔调。
“我这么远的跑来找你,就是为了听你跟我说这个吗?”
我这么远的跑来找你,就是为了听你跟我说这个吗?
一线红光顺着秦晋的手指,悄无声音的落在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而直到脚下的羊毛地毯散发出了难闻的腥臭味,秦晋这才后知后觉的赶忙捡起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捧住了头,死死地捧住了头,昏昏沉沉间,秦晋莫名的想起自己因为那个美国男人而和耿洛大吵一架的那天下午,想起了自己当时的愤怒、伤心、难堪和尴尬,而此刻的自己,似乎也一如那时一样。
不得不说,耿洛实在是太厉害了,也真的是太了解自己了,一出手,就能点中自己的死穴,逼得自己哑口无言。
于是接下来的凌乱记忆里,他记得耿洛好想扑了过来想要把自己的手掰开,但却被自己推了出去,但一次又一次的,他还是那样不死心的扑过来,然后终于有一次,像是被什么碰着了,黑暗中的耿洛闷哼一声,然后就开始崩溃的大哭。
而心乱如麻的自己,也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起了身,想要去看看他的情形,因此结果呢,结果就是莫名其妙的,他们又拥抱了,荒谬地拥抱在了一起。
但也就是那个时候,那个谁都混乱失控到忘了去注意周围的时候,门,开了。也就是籍着楼梯道里亮的晃眼的灯光,他清楚的看见了,乍得出现在门后的,沈沫惊愕呆滞的那张脸。
仅仅是一个拥抱而已,真的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彩的拥抱而已,并且还发生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可他该怎么去解释呢?
让他当着沈沫的面一口否认这一切,否认他和耿洛之间发生的一切吗?
不,这对耿洛来说太残忍了。
可不解释,就任着沈沫继续的误会下去继续的愤怒下去吗?似乎也不是个办法。
而想到这里的时候,秦晋几乎都有点儿恨起耿洛来了,恨他为什么要回来,恨他为什么要来打扰自己的生活,自己差点儿都要忘记他了,而且分手的时候他那么决绝那么无情,那就一直决绝无情下去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节,还要来找他?难道他看出来,他们真的已经回不去了吗?
也就是这一份冲着耿洛的恨意,连带着的坐在一边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的沈沫,秦晋也都有点儿恨恨了——沈沫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嘴挺伶俐的吗,可为什么就是现在当着尚非的面,却连解救都不肯,叫我这么的下不来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我?
千头万绪,心乱如麻!
然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想到坐在角落里一直都没吭声的耿洛,却是又率先的开口了。
“沈沫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不过今天晚上的事情请你不要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声音嘶哑低沉的,却是于瞬间,便划破了一室的静谧。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却是又被沈沫慢条斯理的一句话,猛的就给打断了,“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秦晋你给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额,看到筒子们那么踊跃的留言,一斤泪流满面啊!这篇文本来是一斤脑袋一热就写得一篇自娱自乐的文,当然娱乐了筒子们,一斤就更欣慰了!也就因为一斤一开始就没抱啥高尚的宗旨,所以至于洒狗血啊白梨花啊之类的东西,基本上也是少不了的!
还有禽兽同志的命运问题,他是一定会被虐的,而且是被虐的最惨的那个,但素,目前看来,憋气的还是俺们的沫沫,因为禽兽还没认识到沫沫的重要性啊!而且尚哥哥上位那是刚刚地,毋庸置疑的!
总之我们的尚哥哥就是在娘家人和婆家人两个大类里面不断的徘徊啊!
39
39、座谈(五) ...
“秦晋你给我说!”
睁大了泛红的眼睛,嘴巴也来不及闭上,耿洛的惊愕、屈辱和伤心、痛苦一瞬间全都写在脸上,生生的将脸都憋的通红了,而一旁的秦晋,则更是被沈沫的这掷地有声的六个字给彻底噎住了。
“沈沫你…”有完没完?
卡了一口气在肺里,憋得胸口隐隐的发闷,以至于那一句带着惊怒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已经说不下去。换了个稍微温和一点的口气,秦晋这才看着沈沫沉声辩解道,“耿洛说的没错,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的话,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算你刚才撞见我们那个,说起来也没什么出格的,你实在没必要…”
但这次还是没说到一半,就又被沈沫胳膊一挥,不耐烦的打断了,“行了秦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天当着尚哥和耿洛的面,咱们就把话说清楚啰!得,我知道你委屈,不能跟你的老情人在一起你委屈,莫名其妙的跟我结了婚你委屈,现在你的老情人回来了但你却什么都不能做你更委屈,可假如真的这么委屈的话,那你大可摊开来跟我谈就好了,咱俩这才几天啊!跟你那四年的老感情怎么比得了?这我还不知道吗?再说我又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还会死皮赖脸要死要活的巴着你不放不成吗?你又何必背着我搞小动作搞得这么辛苦?还是个男人吗?”
“沈沫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跟我过了?
沈沫自顾自的一溜儿说下来,然就是听到沈沫这倒豆子似地噼里啪啦干脆利落的一段话,秦晋的脸却是一下子就白了。一双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对面的那位,秦晋没顾得前头的话,但后面的意思他却是听清楚了。
于是蓦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也顾不得有没有耿洛在场了,冲着依然安坐在沙发里的沈沫秦晋就咬牙切齿的发问道。那样凶狠的目光,就像是沈沫只要一点头,他就会立即扑上来,把他给撕碎了。
然而还没等秦晋把后半句说出来呢,却是又一次的被沈沫给拦腰斩断了,“瞪什么瞪!你瞪我干什么!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说错了吗?很过分吗?就算过分,那也是你逼的!”
本来眼睛里都已经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了,而沈沫的这一连番的质问丢出来,秦晋的眼瞳里更是霎时间就生起了两簇熊熊的火苗。然面对着这样眼睛里燃烧着火焰的秦晋,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睁得溜圆,沈沫却也是毫不示弱的反瞪了回去。
而也就是在沈沫这样强大的气场之下,不由自主的微微错开了目光,秦晋有点儿撑不下去了。
但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间,反瞪了回去还不算,沈沫的那张刀子似的利嘴,更是在死瞪着面前的秦晋的同时又一次的开工了,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头说了下去。
“刚才我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呢!那就是秦晋,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委屈很痛苦很不舒服,但有一点请你搞清楚了,你委屈你痛苦你不舒服,可那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从头到尾都跟我一毛钱的关系没有,我可没在从中掺和!而且从头到尾,你的那点儿破事儿我可都蒙在鼓里呢,连一点儿音信儿都不知道,所以你即便委屈即便失意,也犯不着在我面前摆脸色,摆给谁看呢!我沈沫再不好再差劲,那也是当初你自己同意的,我可没求你要怎么着我!”
这么一大段话,终于将沈沫心里想的统统都表达出来了,而也就是这所有的话都摊开来说完,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又仿佛是刚刚完成了五千米的冲刺似地,扶住了沙发的扶手,沈沫开始咻咻的喘起粗气。而且喘气的同时,沈沫方才一直落在秦晋身上的目光也不自觉的随着脸孔侧向另一边的动作而转开,乌压压的睫毛亦随之覆了下来,覆住亮晶晶的眼珠。
一点点默然的、心灰意冷的感觉。那模样,像是在安静的等待秦晋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又仿佛是,对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厌倦。
而且随着沈沫这一个撇开头去的动作,方才被尚非的西服罩的严严实实的那件下午被杜子牧撕破了的、却一直都还没换下来的衬衣也些微的露出了一溜儿撕开的线头的毛边。
也是,原本就是天马行空直来直去的性子,现在却是被深陷在这样深深浅浅不尴不尬的泥淖里,他又怎么会不腻烦不厌倦?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已,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他又怎堪负荷?
心疼的感觉,心酸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就开始在秦晋的心底蔓延。
用着温温吞吞的语调,秦晋哑着声幽幽的说道,“是,沈沫我知道你说的没错,我跟耿洛的事儿跟你确实没有任何关系,可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不是咱俩在过!既然这样还提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声音本来就温吞低哑,而由于尚非和耿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掉的关系,所以那样的语调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就更显得冷清而压抑,压的人几乎喘不过起来。
但不料就是秦晋的话音方一落地,却就又被对面的沈沫立即的捡起来了。陷在沙发里的身体猛的坐直,绷紧,用着比平时尖锐许多的调子沈沫冲着秦晋崩溃一般的兀的嘶声大吼道,“提他干什么提他干什么!是我要提的吗!我又不是犯贱,没事儿翻你的这些老底儿找乐!”
“今天下午要不是姓耿的给我打电话,我会自己没事儿跑那个地方去吗?我吃饱了撑的!然后呢,然后我又没掐姓耿的一指甲又没什么的,他就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说要我成全你们,成全你们,好哇!我巴不得的!我沈沫就算没什么好的,可好歹也是沈勋的儿子,那么大一份家业放在那儿,还怕以后找不到女的跟我!放着好日子不过,我为什么要夹在你们俩之间受这些闲气,为什么偏要去当同性恋被别人指指戳戳,为什么不能找个女的生个儿子以后好好过!”
用着锯子一般锋利刺耳的声调,沈沫气喘吁吁的说着,开始还只是硬着一口气光掉眼泪不肯出声,但说到后面,终于说不下去了。所有的话,都被哽在心头的呜咽给冲断了。
蜷着身体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膝头上,沈沫开始大哭。可就算大哭,哭音却也不响亮,只是像个要断气的小动物一样,抽抽噎噎,瘦削的肩头随着哭声,一耸一耸的,让人觉得揪心。
他们当他没心没肺,他也真就觉得自己没心没肺,真当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忘记了,可就算没心没肺,他也是知道疼的。
爸爸妈妈出事的那年,他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得,但什么都不懂得,却不代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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